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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棚里,那么一要先做小人,养活了自己再假惺惺地做君子,如果你装的成功,那么就可以告诉一些白痴自己是天才——再碰上乱世,那么你也混个伟人当当。
——禽兽
其实所有的故事都是生命的一个断片,是放电影时候烧断的胶片,这个世界上或者永远没有彻底与绝对的东西。
——小月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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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5月的成都。
禽兽下车的时候,给婷电话。
禽兽笑,说刚从广州回来,想见她。
婷问,什么地方呢?双流吗?
禽兽说,来吗?不过不要忘记戴口罩,我刚从广州回来,公司还有一个非典。
婷一愣,笑,说以后好吗?
禽兽笑,说,好的,以后。
五)留得枯荷听雨声
禽兽给高中死党马电话,说,出来喝酒啊。
马笑,说,半月后啊。
禽兽笑笑,说,好的,半月后,你安全的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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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原来比广州更怕非典。
禽兽觉得是个笑话。
广州夹杂在滚滚人流中,那么忙乱,如戈壁流沙似的,飞来飞去的,没有人介意少那点生命——饭要继续吃,钱要继续赚,女人要继续泡。
但这里是成都,比广州刺目的是满街白花花的口罩。
其实人们并不是怕死——他们不过是怕那恐惧的心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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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禽兽去了落带。
这里原来是广东人——或许清朝以前,成都本来就没有多少人。
乱世里死的死,逃的逃——后来的是湖南人,广东人——但现在,他们叫成都人。
落带有的是石板街,老的祠堂,老的会馆,老的飞梁画栋。
禽兽记得小时候记忆乡间的青石板街,夏天总是青苔披在上面,那短短的百米,有发糕,有糖葫芦,有馒头,有爆米花,还有蛐蛐与鸟雀,眩目的阳光从街道两边的瓦房边漏下来,星星点点地照在吃面的老乡们的头上,半梦半醒似的。
但这里很少人,何况是夏天。
禽兽去看那会馆,湖南的,四川的,广东的。
都有高高的戏台,漆红的柱子,当年光如流华的油气灯下,想也有夹了胭脂桃花脸颊的伶人,摔了水袖,悠悠地唱“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看这般美景,都付予断壁残垣。”
但现在这里冷清清的,空荡荡的,里面摆的全是简陋的茶几。
倒茶的白发大爷回头望着禽兽问,喝茶吗?很便宜。
禽兽笑笑说,好的,一杯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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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美女,你可以来见我——我对女人的心灵没有兴趣——现在的丑女人谈心灵如同菜市谈白菜似的,既然是心灵,何必需要用语言去做宣传呢?做宣传的多半是虚假广告。
——禽兽
如果我是美女,我还去见你,那我为什么去见你呢?因为才华吗?你不告诉过我那些在九眼桥下做爱,走的时候还告诉女人,去那河里自己洗洗的人不都是才子吗?这不是乱世,佳人不需要才子——才子需要的也不是佳人,而是女人!
——小月公主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一)歌罢桃花扇底风
月还在这个城市里,咖啡,月光,安妮宝贝,李碧华。
她是个好人,也有资格做个好人,生命在她爸爸那个地方,已经从荆棘里走到花园里来,她生下来,落地的半只脚已经在花朵中间。
她爸爸是个官员,但对女儿很传统——音乐啊,文字啊,舞蹈啊,咖啡啊,偶尔不经意地说点完美得如在干洗店里漂白过无数次的故事,总之是证明这个时代,勤劳,正直,诚信是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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