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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你一句:你可千万别让美色乱了心智!龚梅可不是你这种人能娶来的媳妇儿!” 任博雅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谭白虎给五一支行留一点存款的要求之后,说的这句话,更像一个马蜂的毒刺,蛰得他从心里难受到了心外。
当时,谭白虎恶狠狠地咬着牙,低声哼出几个字:“行!我明戏了!”
银行客户经理的工作,让谭白虎的思维变得缜密而深刻了,此次的复仇,他连想都没想依然藏在地砖下的那把五四式手枪!因为,拔出枪来,对准阮大头、江莉莉以至任博雅的狗头抠动板机,瞧着子弹从他们的后脑进、前额出,虽然快乐,但毕竟过于低级,他要斗智,要用智慧整垮这帮子为商无道、厚颜无耻的奸商!
他斗智的第一招,是想走官道。通过官场运作,压迫阮大头把存款由至大支行划转到五一支行来。他得知大胡子经常出入于高官之家,搞一些有人说是迷信,有人说是特异功能的活动。于是,便通过老康从大胡子那里又买了几份保险,才得以用朝圣一般的心态,见帝师一般的模样,窥到了大胡子的圣颜。
“嘛玩意儿?横是你要把存款从至大支行转到五一支行?”大胡子听了谭白虎的请求做出一副惊诧万分的样子。见小职员的眼睛里除了乞求,还射出凶恶的光芒,大胡子的眼珠子转了几转,再瞥一眼若无其事的老康,说:“好嘛!瞧在康老弟的面子上,我保准儿跟谢老开这个口!”
老康赶紧争辩:“这跟我可没啥关系!我对这种错币行为,压根儿就持保留态度!”
大胡子把眼睛一翻:“嘛错币行为?不就是损人利己嘛!”
老康一字一顿地回答:“错币由于印刷错误不能流通,却被收藏家所追捧。它无益于国民经济,却因价值不菲而暴富于持有者,因而,正是一种损人利己商业行为的象征。错币还可以收藏,可像错币一样的人,却没有一丁点儿生命的价值!”
“话是说得没错,可拉存款的事,还是和你有关系嘛!五一支行的行长不还是弟妹嘛!”
老康的一张老脸立刻变得像几天没洗的样子,灰土土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叹口气,说:“我那老婆呀,还是我的老婆吗?也许明儿个我就接到法院的离婚裁定书啦!”
大胡子没想到老康两口子真的闹到了这个份儿上,赶紧问:“横是她板儿上钉钉儿地要和你掰啦?”
“管她是真是假,反正法院的出庭通知,我是得着啦!”
“那你就赶快跟老婆认个怂!以后诚心诚意地服她管得了!”
老康其实给老婆打过几次电话,却都阴差阳错地没找到龚梅。但是,老康不能当众认这个怂,就嘴硬道:“我才不主动找她呢?我又没找第三者!”
谭白虎一听,像是老鼠见猫掉水里一样,心里一阵窃喜,简直忘了自己的正事儿,一声不吭地竖起耳朵,倾听下文。
“法庭那边做嘛了?”大胡子问。
老康苦笑一下,无奈地说:“我压根儿没去!”
“嘛玩意儿?”大胡子诧异了,玩笑道:“你一个书呆子竟敢蔑视法庭!”
谭白虎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冒出一句:“不去也不成!人家法庭是会缺席宣判的!”也不能怪他心里阴暗,因为,每每回想起美女行长办公室传来的呜咽之声,他就控制不住地企望着老康与龚梅这段婚姻的彻底结束!至于此后他自己能不能捡一个瓜落儿(注,地方话,意为:便宜),他压根儿就还没想过!
谭白虎的这一句明白话,立刻把老康搞了个心烦意乱,把大胡子弄了个脸色难看,一股劲儿地翻白眼。在尴尬之中,大胡子嗽了嗽嗓子,打发小职员道:“你的事儿就是弟妹的事儿,我保准儿踅摸谢老,把这事儿给你们办了!他要是发话呀,北京也要抖三抖,不信他阮大头,还有嘛任博雅、江莉莉,不给一丁点儿面子嘛!”
可谭白虎第一天,欣喜若狂地等过去了,没有大胡子的消息;第二天,提心吊胆地等过去了,还是没有大胡子的消息。第三天,谭白虎已经变成热锅上的蚂蚁,眼瞧着已经到了快下班的时候,却还是没有大胡子的半点音讯!他终于坐不住了,赶紧拨通了大胡子的电话。
“我还想告诉你哪!那个谢老呀,整个一个铁面无私、刀枪不入哇!”大胡子仿佛有一肚子委屈。
谭白虎虽然晓得事情不妙,也还是没弄明白大胡子话的意思,就试探着问:“谢老说啥子?”
“这个老家伙,算起命来精神大得很,可我一提存款哪,他就困了!眯眯瞪瞪要睡觉啦!最后,被我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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