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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赢便对着孩子们摆摆手:“先生都放学很久了,你们在我这里停留也有多时,快些回去吧,不然会让父母担心。”
那些个孩子们便欢笑离去,见到杨柳树旁的慕清与席岭时,都停了下来,看了他们一会儿才抬脚跑走。
附近又恢复了安静,席赢一脸惬意的端起茶杯浅酌一口后道:“怎么?不过来坐坐?”随即又道:“虽然你们打扰了我的清静,但我还不至于赶走你们。”
顿时,慕清有些哑然失笑,席岭走了过去:“皇兄。”
迎上席岭的目光,席赢无奈道:“罢了,明日看了萱宁便走吧,或许……以后就不会有机会来这里了。”
席赢的样子看不出是伤神还是其他,只是这样云淡风轻的席赢……想来,回到了雪国的皇宫便不复存在,哪怕,这样清闲的日子已经成为奢望。
待到席赢进屋后,院内就留下了慕清与席岭二人,慕清环视四周后道:“这院内种了不少花,想不到席赢还有这样的闲心,只是这样一个清幽的地方,也亏得他能找到。”
席岭看了看那些花,过了一会儿才道:“这里……以前他与萱宁便来过,那时萱宁与席赢说的便是待到老去便在这里寻处地方,盖座房屋,院内种满花草……”
席岭这么一说,慕清有些感慨,走到席岭身边看着他,随后才道:“等我们满头白发之时,便在王府的情花树下下棋闲聊可好?”
席岭低头迎上慕清的目光,将慕清的手握紧,满眼认真的道:“好!”
房屋后的小竹林内,打眼望去便能看见那座新坟,还有碑前燃尽后的香烛与一堆被晨露打湿的烧成灰的纸钱。
席赢将三炷香插上后,就着半跪在碑前的姿势道:“你说你喜欢这个地方,我不曾食言,但……陪着你老去却是我想做却不能做的事情,你的苦衷,我不曾了解,我的身不由己,你亦不会体谅,那么我们便这样吧,你终究是忘了,我你都是薄情寡义之人,可是……你啊,现在没有对自己师父的遗愿的枷锁,也没有锦国奸细的身份,你只是我席赢的妻子。”
慕清与席岭并肩站在不远处,看着席赢的背影,听他话语间沧桑了不少,慕清看着碑上刻着“席赢之妻萱式之墓”这几字,还有边角落笔的席赢的名字,像是突然明白了为何房兰那时的绝望从何而来,与一个活人相比,最怕的不过是你所爱之人的爱人归于尘土,萱宁一死,房兰才是真正的输了。
三人站在村口的时候,天还未见亮,已经有几家房屋的灯火亮起,比起昨日来的时候看到的农忙,此时的村庄静谧的几乎美好,唯有放轻离去的脚步,才能不打破这片安详。
席赢满是留恋的眺望了一眼他与萱宁的家,随后笑了起来,翻身上马之时目光决绝:“走吧。”
明明心中万分不舍,却做不到割舍身负之事,也许他们总是羡慕寻常百姓的生活,亦如一些人羡慕他们的荣华富贵,到头来不过是尘归尘土归土,当有了金钱,就会向往那温馨的家庭,一旦什么都失去后,多数人都是大感悲戚,得过且过。
而如席岭所说,席赢是一国之君,所以,他所做的一切都应以国家为重,有些东西,甚至于情爱,到了某些时候连去伤怀的机会也没有,这便是所谓的高处不甚寒罢。
这段时间的赶路,虽没怎么放松下来,但也并不觉劳累,席赢总是问些不着边际的问题,慕清都一一耐着性子回答。
“那你岂不是自林婵死后就没出过门了?”席赢挑眉。
慕清点点头:“娘亲走后,我这破烂身子便离不开药了。”就是这几日与席岭出来,自己心疾发作的时候,席岭总是皱着个眉头看自己将药丸吞下。
“慕清,若是有一天,席岭与国陷入危难,你选哪个?”席赢突然问道。
慕清更是不假思索便回答:“自然是席岭。”
而这一回答引起了席赢的大笑,慕清皱眉有些恼怒,便听到席岭道:“你若是羡慕,笑笑也无妨。”
顿时席赢的笑声便是哽在了喉咙上不去下不来,只能瞪席岭一眼后看向慕清:“那若是席岭为国而陷入危难,你要救国才能救他,你又作何选择?”
慕清听了却笑了起来:“你这问题与前者有何不同?”随即正色道:“我没有什么抱负,我只为席岭,若是如此,那我救国就等于救了席岭,换言之,我还是救的席岭。”
席赢笑笑不再言语,盯着前方的路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三人还未回到雪国京都,锦国侵入雪国边境的事情便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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