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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借男人么?
看来这里与大周差不多。除了正夫以外,那些不被妻主宠爱的男人和没有名分的男人,都有可能会被妻主出借,或者用来服侍朋友招待宾客。
他如果侥幸能够被妻主留下,会否也要沦为那种下场呢?他见过那些容貌普通不再年少的男人被妻主安排去服侍客人,他们的姿色自然不能让客人满意,于是往往要承受客人的粗暴和各种残酷的凌虐发泄。
他也许很适合这样的工作呢。
妻主大人没有给他衣物遮羞,将他关在这个看起来还算干净整洁的房间里,在没有将他抛弃之前,会否先物尽其用,让他充当招待客人的器具呢?
不该有的羞耻和委屈,充斥在他本来已经痛得窒息的胸口,如豁开伤口的钝器一般,毫不留情狠狠翻滚搅动。
冰焰的意识渐渐模糊。
“你想哪里去了?”付芷兰羞愤地锤墙,又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可能会影响到隔壁客房的表弟,于是迅速收敛暴力冲动,压低声音解释道,“我这里有个暂时不能去医院的病人,想请你老公带着外伤医疗工具过来看看。他方便么?如果实在不行,我再想别的办法。”
“啊,原来是这样。我忏悔,小兰啊,你太容易让人想歪了。”秋素一语双关,忙不迭道歉,“不过今天晚上是他与爱人的甜蜜约会时间,我帮你预约,他最快也要等明天白天才能有空。”
“没事,能来就好,十分感谢。”付芷兰暗中咬牙切齿,表面上言语客气周到。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秋素答应的爽快,又得寸进尺道,“需不需要我现在就过去找你?其实小伤小病我也会治疗的。”
付芷兰联想到秋素的性向和奇怪爱好,回忆起当年被她威逼利诱拍的各种非常态照片,不禁委婉地拒绝道:“啊,天不早夜已深,大家继续睡觉吧。不好意思打扰了。”
也许是习惯了早起劳作,冰焰昏迷的时间并不长,他估计着外边已经是清晨。通常这个时辰,他要做的活是去为宫中各个殿堂的水缸添水,这些做完了就去厨房帮忙。可是妻主的房子里,只要打开机关,水就能自己流出来。厨房中那些神奇的器具他也不会用,他能做的事情太少了。
怪不得妻主的表弟嫌弃他,想让妻主将他送走。
怪不得妻主不愿留下他,不仅仅是因为昨晚他的大胆冒犯,可能也因为他蠢笨无用。
清醒过来,他不得不再次面对那个痛苦的问题。
他该怎么做,才能继续留下来?
没有刑责虐打,没有被锁链悬吊惩戒,他蜷缩了一夜没有大动作,身上的伤口想必已经被血凝住。他用手触摸肩头和后背,摸到红肿是难免,手臂上也有青紫淤痕,额头的温度依然居高不下。诸多不适再加上饥饿,他感觉头昏沉沉的。最糟糕是右肩只要动一动就剧痛难忍,难道是皮肉反复撕裂,筋骨又因着踢打拖拽受损了么?
这种状态很不好,若此时,妻主吩咐他做事,他右臂动作困难,会否被嫌弃呢?他以前不是这样娇气无用的,比现在更重的责罚之后,只要睡一觉就能缓过来的。
他突然想起国师大人教他的道理,伤口里面残存血污不及时处理,会化脓会发烧,会很难愈合。所以那些已经凝住的伤口,最好还是应该清洗干净,否则他的体力很难迅速恢复。冰焰咬牙,爬起来,跪行到洗手池边。
佣人房非常狭小,从他刚刚蜷缩躺着的地方到洗手池,不过是一两步。可是这样的移动,让他越发意识到头晕的厉害,额头的温度真的很高。他生病了么?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生病呢?
在大周,生病的男人若是年轻,还能得主人家的宽容,允许休养几日。若是年老力衰,养几日还不见起色的,定然会被赶出家门。他不止一次看到大街上流浪的病弱男人,除非是正夫,一般男人上了年纪的唯一归宿就是流落街头自生自灭。
他还年轻,自从习武后很少生病,最多是因为刑伤反复或者习武受了内伤,那也只需忍耐几日不用医药他也会缓过来的。没错,他一定会好的,他不能让妻主知道他生病了,那样他留下的机会将更少的。
对,用冷水冲洗,能够消肿;将伤口里的血渍挖出来,反复冲干净,就不会化脓。他现在发烧,也许是因为前几日的伤口没有洗化脓的缘故。一定是这样的。
冰焰慌乱地打开水龙头,先是将头都探过去,让冷水浇透黑发,再一捧一捧想办法弄到脊背上,但凡双手可以够到的伤口,都清洗干净。
水很凉,越洗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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