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3 页)
。
徐鹤秋胡乱地摸出手机,嘴里咋呼着:“哎呀呀,头疼啊!还是得叫晨哥儿来开车……”
“她、她今天很累了,让她好好休息,”言济时抢过他的手机,醉意朦胧的眼神斜斜瞪过去,“大师兄,你不要总是麻烦她!女孩子家大半夜一个人出门很危险的……”
“那怎么能叫麻烦呢?那是她自己为了求我办事儿答应的条件,”徐鹤秋也不打算和他玩抢手机的游戏,额角抵上车窗,“再说了,她是个什么鬼的女孩子啊?丫就一铁甲女战士!一般人来十个也撂不倒她!”
言济时头还靠在椅背上,骄傲地抬起下巴,笑容涣散:“你就是打不过她吧!哼哼!大师兄,技不如人就该畏威怀德。”
车窗玻璃冰凉的触感使徐鹤秋清醒了不少,他使劲坐起起来,看着言济时嘲笑道:“你要是早几年敢有这态度,今天也不用这么惨的跑这儿来借酒浇愁愁更愁了。”
言济时脸上的神采毫不掩饰的裂了,碎成一片片伤不起的玻璃心。
“说真的,”徐鹤秋奸笑着推推他,“你一开始以为自己的对手是我,对吧?没曾想半路杀出个正儿八经的杨崇意,真是天要亡你,你不得不亡啊!哈、哈、哈!”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白痴笨蛋啊。
言济时仰着头恨恨地闭上眼:“大师兄,你绝对是吐槽系猥琐男青年。”
“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了?老子从小时候就看出你傲娇系渣样美少男的属性了。”徐鹤秋的做人的原则之一就是,务必要在与人的口角之争中力争上游。
小时候啊……
言济时心酸的回想起从前。
小时候,梁晨每次打架都和他有关。不管面前的敌方比她弱还是比她强,她总是把他挡在身后。
小时候,在他表情纠结地端着盛满中药的药碗时,站在一旁的梁晨总是捏着一把糖果,表情比他更痛苦。
小时候,记得有一次他在学校昏倒,后来听同学说,梁晨咬着牙把他背到校门口。
小时候,她是真的很喜欢他的……
那些年他总是觉得这一切很沉重,简直是他小小男子汉的自尊心无法承受之重。
她的强悍是那么刺眼,能打能扛,练武伤了不哭,吃药打针不闹,打架被打成猪头也不告状。
那时候她的父亲工作总是很忙,她母亲生活的重心基本就是围着她父亲转。
她总是每天早上自己起来晨练,晚上从国术馆回家后接着看书做题到很晚。
不管怎么累,怎么难,她都只是安静的做着自己觉得该做的事,一个人面对全世界。
没有失望,没有怨怼,永远朝气蓬勃,永远鲜活清亮,对自己负责,不成为谁的负担。
到现在他终于敢坦白地剖析自己当时的心情,是嫉妒。
嫉妒她比自己健康,嫉妒她比自己强大,嫉妒她比自己爷们儿。
所以一次次伤害她勇敢的心意,一次次怒斥家人朋友试图将两人联系在一起的善意调侃,一次次想尽办法离她远一点。
那些时候,梁晨和言济时,这两个名字摆在一起,总显得他那么虚弱苍白。
“大师兄,我没戏了,是不是?”言济时缓缓睁开眼,漂亮的眸子里是空荡荡的落寞。
徐鹤秋盘起一条腿,换了个坐姿,笑得很得意:“人傻没药医啊!好在你还有个绝世聪明的大师兄。”
言济时闻言腾地坐直了身体,眼波流转,璀璨夺目犹如在沧海沉浮的绝望中见到七宝楼船。
徐鹤秋伸手在眼前挡了一下,紧张的说:“别、别那么看着我,你眼神也太妖了!”
稳住,稳住,老子是直的,老子是直的,老子是直的一百遍!
言济时醺然的脸上顿时挂满黑线:“又不是我想长成这样的。”
“嗯,严肃点儿,”徐鹤秋清清嗓子,“是不是确定要大师兄来给你指点迷津啊?”
“当然,就你了解她。”言济时不得不郁闷的承认这个事实。
“NONONO,不止我,”徐鹤秋伸出一根手指摇摇,“章扬也了解她,她那个好友唐影也了解她,甚至我怀疑,再过不久,杨崇意也会了解她。”
言济时不知所措的沉默着。
“她从小就很坦荡,不怕被人看穿,因为她知道自己有保护自己的力量。就算在今时今日,她唯一不敢见光的心事,也只是关于你而已。”
言济时是梁晨仅有的,接不下来的一招绝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