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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嫔求之不得,恭敬行了礼便各自离开。
“咱们淑妃娘娘就是个淡定人儿,任外头如何兴风作浪,愣是风雨不袭雷打不动。就是不知,这份安然能持续到何时。”
走了两嫔,却来了更麻烦的德妃。
要说德妃最看不得的人,除了皇后和贵妃,就是这淑妃了。
皇后和瑜贵妃尚且你来我往,时有口锋之争。偏偏这淑妃,一副与世无争清贵禁欲的模样,叫人看了格外光火。
德妃自皇帝还是毓王时便侍奉左右,论资格,除了皇后和贵妃,属她份量最重。却没想被淑妃这个后来人居上,贵淑德贤,位分上生生压她一头,叫她如何吞得下这口气。
平日里言辞多有刁难,淑妃却是云淡风清,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就是这份坦然,令德妃咬牙切齿。
这宫里头,哪个不是削尖了脑袋往上爬,为了圣宠斗个你死我活。偏就淑妃是个清静人,外头怎么闹,她隔岸观火置之度外。
她的这份与众不同,或许正是皇帝看重的地方,即便不争宠也能长长久久坐牢淑妃的位子。
德妃言语上刺激淑妃,无非是想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可每回都是悻悻而归。
这回德妃找到了可以直戳淑妃心窝的话头,岂肯轻易放过。
德妃凑近淑妃,眼底闪过异色,声音陡的压低。
“淑妃应该有听说吧,允王没了。”
26终究是怨的
乔蓦然正巧打这边来,是为寻找贵妃,却碰到德妃,怀揣忐忑迅速屈膝行礼。
乔蓦然头微微低垂,德妃未发话,不敢随意起来。
眼前女子穿着一袭粉色罗裙,耳当明月珰,发别桃花簪。真真如这春夏之景,明丽动人。正是青春韶华时,举手投足间道不尽风流款款。
两厢对比,德妃瞧着那一身粉嫩,竟觉无比刺眼。
缓缓走近乔蓦然,脚步轻轻巧巧,却是一个抬脚踩在乔蓦然绣鞋,转动脚腕慢慢用力。
乔蓦然吃痛,却是隐忍不发,面部表情因疼痛而扭曲。
德妃最爱瞧人失态模样,别人越痛苦,她越痛快。
乔嫣然往钦安殿去,路过这里正巧看到这一幕,心中暗叫糟。
是走是留已不容她细想,德妃抬眸之时视线直直扫过来。
德妃悠悠收了脚,似笑非笑睇着乔嫣然。
乔嫣然心头一紧,却是加快脚步走到德妃跟前,老老实实屈膝行礼。
“奴婢见过德妃娘娘。”
“起来吧,乔风仪人前人后寸步不离的照料太后,平常轻易见不到人。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莫非有何要事。”
德妃冷冷望着乔嫣然,仍旧那副要笑不笑的表情。
乔嫣然大方得体起身,端着标准微笑欣然回话。
“奴婢奉太后旨意,过来参加赏花宴,并将宴中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回宫禀告。嫣然并非有意,却是偶遇娘娘,娘娘勿怪。”
言下之意,刚才发生的小事,被她乔嫣然撞见了。上不上报难说,看她心情了。
乔嫣然话说得婉转,却是透露出一个讯息。别惹她,千万别惹她,惹她等于惹了太后,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德妃岂会听不出来话中之意,转眼收敛了情绪,声音缓和了些。
“乔风仪好本事,进宫没几月就成了太后的宠信。只是,在这宫里头,靠宠是没用的。有些时候,装聋作哑比什么都管用。”
乔嫣然瞧了乔蓦然一眼,见她依旧低着头,长长的眼睫似受惊般微微颤动,隐忍而克制。
很快别过脸,乔嫣然恭顺回话。
“娘娘说得是,嫣然向来报喜不报忧。太后养病当中,有些事情确实不宜惊动太后,没必要让太后担忧。”
“乔风仪果然是个明白人,”夸完乔嫣然,德妃转向乔蓦然,眼角斜飞,“乔修容可得学着点,当个机灵人,再莽莽撞撞冲撞了哪位贵人,可没本宫这样好交代。”
“娘娘训示,嫔妾谨记于心,定当听之从之。”
乔蓦然仿如受惊的小鹿,怯生生点头,唯恐惹怒德妃。
人家含羞带怯是种美态,偏就这乔修容,怕成这般,好似活见了鬼。
德妃嫌恶的皱眉,扬了扬袖,抬脚越过乔蓦然往前走。
乔蓦然迅速让开路,脚下的巨痛刺得她冷汗直冒,却是咬紧牙关退到路边。
目送德妃离开的背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