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幅精致的卷轴,“送这个。”
夕莲双手接过才展开一点,瞥见姣莲二字,不禁抖了一下,赶紧合起来,面色微红。“福公公就这样回,臣妾惶恐。”
福公公不解其意,也不好问,便应下了。他记得司马昭颜在卷轴上书写的时候,双目含情,嘴角轻扬,一定是他们之间的密语罢。
待福公公走了,夕莲才暗地里嗔了句:“淫词艳曲!”
延欢殿,他念了多少个夜晚,终于来了。
夕莲一向怕热,所以这样炎热的夏夜里灯盏稀疏,他却心绪激扬。残月幽暗的光华打在她的寝殿四周,说不出的暧昧。他慢慢走着,散步般悠闲,细细品着她的一切。金桂飘香,浓郁得让人鼻子透不过气。昭颜皱了眉,忽然一阵夹杂其中的莲香扑面而来,青涩而幽秘。他心神一怔,才发现夕莲就倚在一颗桂树下,明眸浅笑。
司马昭颜驻足,远远朝她问:“见朕来了,反而不惶恐了?”
夕莲狡黠一笑,声音清悦道:“臣妾受宠若此,当然惶恐。”
他走近,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香。夕莲微微发愣,他特意洗尽其他的香味方来见她。他明明疲惫不堪,却装得这样精神奕奕。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瘦了。听说你制定了什么新规矩,不宿在妃嫔寝殿,这样你累不累?”
司马昭颜捏起她的下颌,“我宁愿一个人睡,也不要和其他人同床共枕。”
夕莲引他进了殿,呈上甜品,“你不嫌累?”
昭颜轻轻搅动着冻明的莲子羹,“如果半夜醒来,发现身边的人不是你,我有多害怕?倒不如空的……你说呢?”
夕莲不语,她不敢想太多,不然心里跟针扎一样疼。颈上一阵□,他细细吻着她的血脉和筋络,轻巧褪开了她的外衫。夕莲心底无由碎裂,懵懵说:“你熟练了。”
他浑身僵住,目光复杂在她脸上扫过一遍又一遍,最终放开她。“睡吧,不早了。”
她窝在他怀里,却闻不到他的气息,只有一阵陌生的清香。他为了洗去别人的香气,同时也洗去了自己的。
眼看要过七夕,是立后的日子了。宫里忙碌了许久,就为了这一日。虽然仓促了些,但是皇后为后宫之主,不宜空悬。
夕莲领了宫里的赏赐,是立后那日所要穿戴的宫装。她摸着衣料笑了笑,现时国库空虚,册封大典一切从俭。她暗自庆幸自己的那次大婚隆重得多,还有点幸灾乐祸。
玉茗替夕莲打着伞,捧着东西,有些倦态。“娘娘,我们从御花园走罢?近多了!”
夕莲见日头正毒,玉茗满头大汗,便应了。
夕莲不想走人多的地方,便绕道走小路。卵石地面不太平整,玉茗没走稳,晃了一下,几颗珠子从托盘里滑了出来,骨碌碌滚进了草丛。玉茗忙蹲了下去,放下托盘趴在草地里寻。夕莲本无所谓,但怎么也是册封大典要佩戴的首饰,便也趴在草地里找了起来。
她爬来爬去好一会,也没见珠子,不耐烦道:“罢了,不找了!”起身清了清衣裙上的杂草,蓦然瞥见不远处的凉亭外,明黄的步辇。还有凉亭内,熟悉的容颜。
他们谈笑风生,女子翘起兰花指往他嘴里塞了颗樱桃。然后,他吻了她。
夕莲就站在那里,如历风霜。
直到他结束了那个深情而缠绵的吻,目光不经意扫来,脸色顿时如乌云遮天,嘴角抽动。
她匆匆转身离开,不敢回头。
今年好像没有雨季,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一直是这样的干涸。
桌上摊着他写的《姣莲》,笔笔柔情蜜意,字字悱恻缠绵。她还是难以平静,尤其是对着这样熟悉的屋子,过往的一切好像从来不曾远离,他们的爱情一直在这里发生、凝固、沉淀。可是这样下去,她会疯的。
夕莲紧紧压抑住自己的情绪,语气沉沉问玉茗:“好几日没去看太子了,他好吗?”
“娘娘放心,奴婢去看过了,很好。”
想到曦儿,她脑里又闪过陈司瑶那双恳切的眼睛。卢予淳和陈司瑶的女儿,应该和曦儿一样大、一样可爱。一时思维混沌,她喃喃自语:“马上七月了,卢夫人不知怎样了呢?她是不是还有两个月要生产了?”
玉茗在整理针线篓,随口答了句:“还生什么呀?娘娘你忘了皇上……”玉茗惊觉自己说错话了,忙趁机打翻篓子叫唤,“哎哟,奴婢笨手笨脚的,真该死!”
夕莲冷厉的眸子盯着她喝道:“玉茗!”她才意识到,自己问过昭颜、问过锦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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