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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得了,一擦就破!”
昭颜失魂落魄坐在床沿,拾起她的手,“她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玉茗哭着抢先说:“是去皇陵的时候!那些侍卫冷嘲热讽,要娘娘三叩九拜,冰天雪地,娘娘小产尚未恢复,却执意要进去,最后哭倒在墓碑旁。回来又听闻卢后病逝的消息,娘娘悲伤过度,差点哭瞎了……”
明公公狠狠拉了玉茗一把,斥道:“皇上今日不是进宫来听这些的!快拿刀子来!”
昭颜眸光一动,泪就滴了下来,凝噎道:“不用,她已经受伤了。”他俯下身,在夕莲手腕的伤口亲吻,然后吮吸。她的血是热的,幸好还是热的,他紧闭着眼,伏在她臂上哭泣。这条情路为何这样苦、这样长,他们要何时才能走到尽头……
明公公急忙提醒:“皇上赶紧服药!”
昭颜取下腰间的小竹筒,仰头将苦药一饮而尽。
夕莲蹙眉哼着:“疼、好疼……昭颜……”
“皇上不宜久留先行回去,这里交给奴才处理!娘娘药性发作,不会记得今晚的事。”明公公话音刚落,夕莲蓦然坐了起来,紧紧抱住司马昭颜的腰哭喊:“不要丢下我!我知道我错了,我后悔了……真的,司马昭颜,君无戏言,你说你喜欢我的,你不能骗我!”
他想象着她被遮住的眉眼,手指轻轻抚过绢布,哽咽道:“夕莲,我喜欢你,是的,君无戏言。”
夕莲破涕为笑,露出一口玲珑皓齿,傻傻说:“我也喜欢你,真的喜欢!”
昭颜也展露笑颜,捏捏她的鼻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任性,等我回来。”
夕莲乖乖点头,脆生生答道:“嗯,我会的!”
昭颜扶她睡下,目不转睛盯着她一颦一笑,贪婪到了极致、即使解毒了他也是如白痴一般迷恋她。夕莲喃喃自语了句:“如果这个梦不醒来就好了……”
明公公急得直打转,昭颜自知不能再逗留,在她唇畔吻了下,目光触及到枕边的紫玉笛,他不假思索拿走了。即使是梦,他也该给夕莲留个希望才是。不管前面的路是怎样,他下定决心不放弃她、永不放弃。
夕莲,我会回来的,君无戏言。
昭颜,我知道你来过,是吗?
她几乎将德阳宫翻了过来,也没找到那支笛子。
“娘娘,快歇息吧,明日再找,都子时了。”
夕莲垂着头,低低应了声,便躺下了。
室内的灯灭了几盏,她眼前的光亮暗了下去,万籁俱寂。
如果昨夜是一场梦,为何梦醒了还会留下痕迹。虽然她浑浑噩噩,但还依稀记得发生过什么,玉茗撒谎,明公公也撒谎,他们都在掩饰。
夕莲自行摘去了遮蔽双目的绢布,好在灯光昏暗还不至于刺目。景象模糊,她揉了揉眼睛,下床摸到玉茗身边,累了一整天她应该熟睡了。夕莲悄无声息拿走她的衣物,简简单单绾了个宫女的发髻,沿着墙角拐了出去。
丝竹班子应该歇息在德阳宫后殿才是,她寻了一圈,周遭黑漆漆的,没有人居住的迹象。一个值夜的内侍提着灯笼照了照,问:“是谁?怎么到这里来了?”
夕莲一惊,忙低了头咳了两声说:“我是殿内侍婢玉茗,今日娘娘不是找笛子么……我忽然想起会不会被丝竹班子的人拿了,便来看看。”
“姑娘说的在理啊,说不准有人顺手牵羊。不过他们已经走了啊!”
夕莲慌忙掩饰:“是了我糊涂了,不知他们往哪里去了?明日我禀告娘娘看能否追回。”
“辰时出的宫,不过听说那丝竹班子还接了几家大户的活,应当还在金陵吧。”
“这样甚好,有劳公公。”夕莲低眉垂目朝他欠身,快步离去。
日照香炉,龙涎香气四溢。
卢予淳狂怒而起,推翻了桌案:“她宁愿逃出宫去?那好,就让她出去,朕倒要看看她要怎么活下去!”
“又涔血了!”陈司瑶一声惊呼,忙传太医。“皇上息怒,伤口裂了……”
“继续跟着她!派几个人专门跟着她!把画像发出去,任何人敢与她说话、敢收留她,一律投入监牢!朕要她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唯一的容身之所,就是皇宫!”
一旁的秦献珠娇声道:“皇上这是何必,任她去自生自灭好了!”
卢予淳冷冷扫了她一眼,“朕会让她乖乖回来,她在外面过不下去了,自会回来。”
陈司瑶望着他背部殷红的绢布,心惊胆颤,喏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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