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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呼我为云姬,庄里人都这么叫。”
福公公客气道:“那还是称邬小姐吧!”
“随意。”邬云姬眼里露出一丝探究,嘴角含笑问还在发愣的司马昭颜,“你刚才叫我什么?”
她的嗓音空灵,目光柔和,昭颜回过神来,略带歉意笑道:“认错人。”
“难道公子故人与我相貌神似?”她眼里灵光一闪,带着些许狡黠。
司马昭颜避开她精明的眼神,“远看……有些像。”
邬云姬搭上他的手腕,就地把脉,猛地瞥了他一眼,而后闭目凝眉。片刻之后,她脸上挂着一丝嘲讽似的笑,说:“病入膏肓。”
司马昭颜也笑了笑,问:“能救么?”
邬云姬一本正经说:“这种蛊,实际上就是你脑子长了许多虫子,它们会扰得你永无宁日!我得从你额上开一个洞,把虫子都捉出来,可以暂时让你恢复正常,但是解毒的过程就比较麻烦了……”
福公公听得毛骨悚然,顾曜更是一阵反胃,躲得远远的。
“其他药材倒是好办,只要取得药引子,我就一定可以给你解毒。”
昭颜面色如常,颔首说:“这样……甚好。”
邬云姬却斜睨着他反问:“你不怕么?”
昭颜望着她“嗤嗤”笑了,原来她想看他笑话呢?他止住笑答道:“中毒和、和解毒,哪样……可怕?”
邬云姬捋捋发,转身丢下一句话:“明日再来罢!”
福公公愣了下,大喊:“这么晚,可怎么下山?邬小姐可否借宿一晚?”
邬云姬侧头,凤眼一眯,笑道:“本庄从不留男子过夜,不方便。”
她狡黠的笑颜,让昭颜有一瞬的恍惚,而后吩咐:“福伯,就地露宿。”
卢后一手搭在扶栏上,身影微微发颤。她的神色在冬日清辉下依旧憔悴,衬着指甲鲜明的朱红,纤手更显苍白。她轻轻捏了下曦儿的脸,笑容疲惫,“真乖,他也不哭不闹的。”
夕莲不冷不热答:“嗯,他很懂事。”
“奶娘照顾的好吗?”
“很好。”夕莲抬目平视她,“和韦娘一样体贴、善良。”
卢后眼睫垂了下去,不敢与她相视,夕莲目光里的怨恨、一目了然。人算不如天算,她绝对想不到有这样一天。她无力苦笑:“你怪我?还在怪我?”
“夕莲不敢。”
“我后悔了,真的……”
夕莲瞥见她转头的瞬间,鬓上银白的发线。卢后年岁不过三十六七而已,夕莲心中一阵凄紧,哑声唤道:“太皇太后……为什么选韦娘?你可以将别人安插在皇上身边,可以叫别人去做坏事,为什么是韦娘?你究竟让韦娘去做什么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是什么意思?”
卢后不语,侧目盯着夕莲的腹部,问:“孩子多大了?”
夕莲的语气缓和下来:“四个月了。”
“想不到,你为司马昭颜放弃了予淳。你真要一个人肩负起这种混乱的局面?卢离晟,他随时可以弑君篡位,到时候,你连孩子都保不住。不如将皇位禅让给予淳,你依旧当皇后……”
夕莲冷笑打断她:“即使那样,他也不会放过我的孩子。太皇太后是替卢元帅来当说客?玉玺不在我这,他都已经搜了四遍德阳宫。”
“不!我只是希望你平安、平安就好。”卢后喃喃复念了几句,为什么事情会这样发展,完全失去了方向,难道她要将夕莲一个人留在这深宫,永远熬不出头?这么多年的勾心斗角,她已经累垮了,没有力量再撑下去……
“太皇太后近日脸色不太好,还是多歇着罢。”夕莲将曦儿交给锦秋,正欲离开,见明公公神色匆匆赶来,身后带了权相府的管家。夕莲隐约感到一阵心悸,呆呆望着匐倒在地的管家:“平身,出了什么事?”
“回太后……大人他不知所踪,书房里留下了这些!”
一本奏折、一封信?夕莲急忙抽过来,摊开折子一看,惊呼:“不可能!父亲怎么会辞官!”
卢后面色惊变,夺过来反复看了几遍,骤然晕厥过去。旁边的宫娥纷纷涌来搀扶住她,安置在水榭内的榻上,夕莲脑中空白,愣愣拆开信,父亲俊逸的笔迹如旧,写着一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落款是“敬之”。
夕莲懵懵扶起管家,嘴唇一阵哆嗦:“父亲,他怎么会……管家,父亲不会丢下我的……”
老管家老泪纵横:“小姐……大人这几月病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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