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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成为她的福气,却伤得她如此彻底……恐怕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罪恶痕迹,是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他累了,这条路太漫长、太心惊,所以还是选择上了车,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她身边去守着她。
醋意
夕莲每每用完膳都犯困,眼看着肚子就这么长大了。
她在躺椅上微眯着眼,手边摆放着司马昭颜送的花灯,五色琉璃为灯罩,在她脸颊映出缤纷的光。这一切美轮美奂的暖意几乎要将她内心的坚冰都融化,听完韦娘说的故事,她忽然理解了司马昭颜那句话:世事,没有完全的对错。
昭颜背着双手嗫声走近,夕莲闻到了他的气息,眼皮懒得抬一下。
“这么晚才回,要传膳么?”
“不、不用。”昭颜移动了几步,躬下身子正对着夕莲的视线,傻呵呵笑着,“我带了好玩意……给你玩。”
夕莲见他背着双手,支起身子来斜睨着他问:“什么好玩意?”
昭颜将两个面具都递了出来,“看!”
夕莲惊叫了声,然后咯咯笑起来:“好丑哦!”
虽然从前也看见满街都是这种面具,不过予淳不喜欢,她也不屑。没想到拿在近处瞧,竟觉得很稀奇,她夺过狐狸面具,不由分说戴上,一面叫唤:“你看我丑不丑?滑稽吗?”
昭颜见她喜欢,心里高兴:“不丑、漂亮……漂亮!”
夕莲晃了晃脑袋:“你也戴上!”
昭颜很快也戴上了,声音从面具里发出来,嗡嗡作响。“好、好看吗?”
夕莲笑得花枝乱颤,拍着手欢叫:“好滑稽!”
昭颜在她身旁坐下,俯身逗她,模仿野兽“嗷嗷”的叫声。
他的麒麟面态端正威严,夕莲一面笑一面伸手去揭他的面具:“麒麟才不是这样叫呢!”
面具缓缓被揭去,昭颜愣住了,老妇人说的话应犹在耳:揭开你面具的女子,就是你天定的妻子!
他眼里闪耀出异样的光彩,或许那句话是真的……
一刹那,夕莲的呼吸滞住了,看着他流光溢彩的笑容,怦然心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长了一副这样明媚的脸孔。她手一松,面具掉落在地,晃晃悠悠。
“怎么了?”昭颜察觉她的异样,关切询问,并伸手去摘她的面具。夕莲猛地用力捂住,生怕被他发现自己滚烫的脸颊,“没怎么!我……我去沐浴!”
昭颜俯身捡起面具,望着夕莲逃似的背影茫然若失。
校场阅兵,是三年一度的盛事,从前都是由两宫太后检阅,今年是皇上亲政后的首次阅兵。
其实去了几次军营的司马昭颜心中明了,士兵对他这个皇帝是不屑一顾的。他不是能征善战的军事家,他的心血也从未耗费在军中。
卢离晟自小随军,而立之年便承接了卢太师的军权。虽然辛太后为了牵制卢家的势力,特意从官职中罢黜了太师这个职位,卢家还是照样掌控了天下兵马大权。卢元帅在军中和民间的威信极高,不是自己一道圣旨便能左右。
昭颜坐在高高的台上,茫然看着下面黑压压的阵块,听着震耳欲聋的鼓声。他似乎永远也不可能亲自指挥大褚国的军队,必须假手于人,这个人应该选谁呢?
他手下文臣居多,朝中武官几乎都是早年卢太师的门徒。若真在主校场进行阅兵,发动兵变简直易如反掌,只不过名不正言不顺,卢家也不太敢轻举妄动。
远在城外的鼓声震天,在宫里都能隐约听见几分,韦娘听得心慌慌,夕莲却心无旁骛绣着花。她难得能静下心来绣花,韦娘也不知她哪里冒出来的念头,说要给孩子绣肚兜。看着她莽撞的针法,韦娘更加心慌,恨不得一把夺过来自己绣。
一名宫女托着一方木盘进来请安:“娘娘万福,这是太后命奴婢送来的信件。”
韦娘起身迅速取下,“好了,退下吧。”
夕莲眼有些花了,打了个呵欠,恹恹道:“她有什么直说好了,还写信做什么?”
韦娘迟疑打开,扫了一眼又匆匆合上,还没来得及开口,信被夕莲抽走了:“给我瞧瞧她整日找你说什么悄悄话?”
信上没有称呼、没有落款,唯有苍劲熟悉的笔力写的一首诗经。
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故,胡为乎中露!
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躬,胡为乎泥中!
那墨色浸透了纸、似是要滴出来一般,夕莲的手猛烈抖了起来,轻声呼道:“予淳,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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