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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臣,礼亲王和家兄穆衡也都有目共睹。不知林编修从何处得了份武进士名单,挑拣一些出来,说是穆府门生,更借舞弊之名,辱臣门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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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人到寥落万事休
穆泽打定主意,偷着摸了把汗,咬牙往前站了一步,大声道,“皇上,这些举子,当真是凭自己本事考上武进士的,不光是臣,礼亲王和家兄穆衡也都有目共睹。不知林编修从何处得了份武进士名单,挑拣一些出来,说是穆府门生,更借舞弊之名,辱臣门楣。”
林言铮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向皇帝道:“皇上,这几名举子开考前入住的会馆客栈,臣均已查明,据这几家会馆客栈的馆务掌柜交代,这几人皆是京城人士,均在开考前两日入住,身无长物,却出手阔绰,且很少与旁人交谈。更有人称,曾见这几人在开考前一日傍晚,出入穆府。”
“林编修此言,当真滑天下之大稽。”穆泽哼的一声冷笑,对林言铮的控告不屑一顾,辩驳道,“贤才能臣,人人得以惜之,家父从军数十年,终日不忘国忧,为皇上遍访贤能,这几人皆心怀报国之意,家父偶然知其志向高远,赞赏有加,且喜于为皇上寻得良臣,方摒弃俗礼,扫榻相待。一片丹心,怎的落到林编修口中,变成了结党营私?!实在血口喷人!”穆泽捏成拳状的双手隐隐发抖,配上他引气愤而变调的嗓音,好像真含了天大冤屈一般,若不是齐衍早就知晓内情,兴许还真被他唬过去,心中不禁赞叹,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这红口白牙的架势,与自己那便宜舅舅,简直如出一辙啊。
林言铮没想到穆泽突然超常发挥,脸皮也极其之厚,竟然在辩无可辩情况下硬为穆府歌功颂德。当即不甘其后,怒目相向问:“穆泽,你口口声声那些人是仁人志士,你敢不敢将他们叫到朝上来,当面对质?若他们真能拎起百斤铁铃,我自此罢官而去。永不回京!”真是的,赌咒发誓谁不会啊,他穆泽一片丹心,难道自己就不是满腔赤胆?林言铮因有备而来,说起狠话也连嘣儿都不打一个。
旁人不知,穆泽却清楚明白那几门客各有几斤几两,是万不能登朝对质的。当即咬牙拿出穆敬梓亲授的朝堂骂战惯用伎俩——转移对象,瞪眼道:“林编修,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此赌咒发誓,究竟是威胁我还是威胁圣上?你口口声声说我徇私舞弊。可知此次武举并非只有我一个考官?那份名单。礼亲王、宣武将军穆衡。都亲自点了头,穆衡是我穆府的人,你不相信。难道圣上的手足,礼亲王。你也质疑么?!我虽为武将,没有林编修读得书多,但也只人不可无傲骨,你们文人讲究清名,难道武夫便任人诬告?若我今日允了你所求,那些举子日后如何做人?我有何颜面再见他们?!”
林言铮一向能说会道,却也没见过穆泽这样拉皇亲国戚出来挡架的,他若真是问心无愧,这话说出来。无可厚非;但朝中十个人有九个知道穆家那点事儿,穆泽这么一说,同将脏水往礼亲王身上泼有何分别?届时穆泽流放,礼亲王也要领个渎职之罪。
看一眼为自己所言洋洋自得穆泽,林言铮心中冷笑。与站在一边的父亲对个眼色,旋即对穆泽拱一拱手,平静道:“穆经历说的是,空口无凭,我也不敢胡乱攀咬。说实话,这些证据,并不是我一人找出来的。”林言铮后半截话没有说出来,一直站在武官中的穆衡就出列了。
只见他先取下头上紫金纱冠,才缓缓跪到地上,向皇帝恭敬道:“皇上,臣有内情奏。”
“哦?”一直没有说话的皇帝双眸微眯,语气依旧淡淡,“穆衡,方才穆泽说他一心为国,满腔赤胆,一切均属林言铮诬告,你以为如何?”见穆衡神情挣扎,皇帝又道,“当着朕,当着文武百官,只要你所言属实,便没什么不能说。”
听懂皇帝话中暗示,穆衡深吸一口气,叩首道:“臣弟年轻,且少不经事,难免骄横,以至办出错事。当日领了差事,二叔千叮万嘱让臣看管教导他,是臣无能,才使他做出有违皇恩的蠢事。林编修说的,句句属实,臣不敢欺骗皇上,但还请皇上体恤臣弟年幼,不要治他死罪。”穆衡略一沉吟,又道,“且臣弟方才说到礼亲王,臣不敢苟同,礼亲王近日因理藩院事宜奔波,穆府门人,皆集中在第一、二日应试,正赶上礼亲王不在兵部。”
从穆衡跪倒地上那一刻穆泽的脸就全白了,摇摇欲倒,不住的磕头声辩自己无罪,并破口大骂穆衡忘恩负义,吃里扒外,早与林言铮串通好要陷害自己。
这次皇帝没再给穆泽咆哮朝堂的机会,而是沉着脸问穆衡:“你既早知内情,为何瞒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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