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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不是那妖孽还能有谁,忙拱手从官员堆儿里脱身,走近苏茗故作暧昧地说:“昨个儿不刚见过,哪里就会想死了。”
“这才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苏茗抬袖掩口笑道,凤目流转,飞出一串儿的媚眼,使得二人周围瞬间清空出来圈无人的空地。
不过即便是如此,大家还是都眼尖地看到秦亦虚按在苏茗腰间的手,所以虽然心里多有不屑,面上却无一人表示出来,全都三五成群地开始品评园子的景致。
要说景致,这园子的确算是别具匠心。全都是按照江南园林的模样设计,精巧写意,细节处十分讲究,更是有着两亩地大小的荷塘,坐在曲桥的围栏边,微风阵阵、荷叶田田,倒也让人暑热顿消。
秦亦原本是想拉着苏茗找个清净呆着,但是那些大臣们,不从她嘴里掏出些情报来又哪里肯罢休,不顾苏茗在一旁碍事,又把秦亦团团围在当中。
“秦大人,圣上身子可还好?”
“御医们是如何说的?怎么调养了这许多天还不见成效?”
“宫中可是有什么……这都几日了,陛下也不召见官员、也不处理政事,让我等心中不安啊!”
……
秦亦好不容易脱身出来,狼狈地摆摆手道:“诸位大人稍安勿躁,圣上御体安康,只是有些气血亏虚,御医说要凝神静养,大人们且安心等几日,无需惊慌。”
“秦大人,不瞒你说,京中近几日流言纷纷、人心惶惶,我们主要是怕……”一名五十多岁的官员躬身道。
秦亦无语地看看他身上的四品官服,居然管自己叫大人……还不等秦亦开口,旁边就有人听不惯他这话,冷笑道:“刘大人,您是不是在御史衙门待久了没出过门?如今京里的散播谣言的不法分子早已经被清理了一遍,抚民的工作我们也一直按部就班的做。不知道大人您告病在家半月之久,是怎么知道这街头巷尾的传言的?不说下官多嘴,您家人不顾您身体欠安,还用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来污浊您,实在是令人痛心之至。”说话的正是京畿府尹谭文渊。那官员当着他说京内混乱,怕要出事,可是赤。裸。裸的打脸,而他别的不敢夸口,但是在政务上兢兢业业,决计不是自夸。所以当下按捺不住,站出来出言反讥。
他这话一说,又有人听着不顺耳了,却也不是外人,而是台御史令冯远征。二人同把嫡女嫁与尉迟晞,本应同气连枝,但此时听谭文渊嘴里讲御史衙门一同讽刺了进去,便极其不悦地说:“谭大人,不是某偏帮,只是这京城谣言纷纷、混乱不堪之事,并非以讹传讹,众位大人及家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且不说街头巷尾那些乱嚼舌头的市井小民,便是官吏之家散步谣言的也不在少数。我今日已经整理出折子,准备上呈陛下,倒时候也好有个定夺和交代。”
谭文渊前两日刚听自家夫人说,冯远征的女儿极会狐媚功夫,缠得尉迟晞夜夜宿在她处,自家女儿从小礼仪规矩地教成大家闺秀,哪里斗得过那狐媚子,每每只得孤灯冷壁,对影自怜。想到这里他更是恼火,二人同朝为官,女儿又同嫁良人,本该是互相提携扶持,怎么弄得反倒如仇人一般。当下心头火起,便口不择言道:“果真是什么家风教出来什么女儿,那边狐媚惑主,这边自家老爹的腰杆儿就硬实,早几月前,你敢与某这般说话?”
此言一出众人大哗,谭文渊此时脑子又突然清明起来,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却也没有旁的法子,只能咬牙站稳死撑。
冯远征没成想朝政上的纷争竟会攀扯出自己的女儿,还被人说狐媚惑主,登时气血上涌,整张脸涨成了酱紫色,抬手指着谭文渊怒道:“你到底是不是个读书人,大家政见不同各执一词本是常事,你却攀扯些无中生有的构陷,还敢指摘我冯家家风,我,我若不讨回这一口气,我有何面目对我冯家的列祖列宗交代,我今天跟你拼了……”说罢竟然上前想要动手。
秦亦从没见过璟朝的官员做如此姿态,刚才都看傻了眼,二人说话还极快,等她醒悟回来那不是什么好话,他们已经开始支巴起来。
周围的官员都嘴上叫着:“谭兄、冯兄,万万不可如此!”
“谭大人、冯大人,这般作态可真是辱没读书人的名号。”
……全都动嘴却没人上前拉架,苏茗却还扯着她衣衫凑近低声笑道:“这两个官儿当真有趣,我瞧着比那些个老八板的死人脸强多了。”
秦亦苦笑着拍开他抓着自己的手,上前左右手一分,登时挤进二人中间,格住双方的手臂冷冷地道:“二位大人,有话好说,这般做派成何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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