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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舲阿姨,”中中忧虑而焦灼:“你不要和展叔叔结婚,我和你结婚!”
你太小了!傻瓜!“珊珊又说。
“我不小!我不小!我不小!”中中开始尖叫起来,用筷子毫无风度的去打他姐姐的手腕。“我要和洁舲阿姨结婚!我不是傻瓜!我是聪明瓜!”
“你怎么打人!痛死了!”珊珊叫着:“你是傻瓜!你就是傻瓜!”
“我是聪明瓜!我是聪明瓜!”中中固执的喊,同时用力去拉珊珊的辫子,珊珊痛得尖叫起来。一面求救的大嚷大叫:洁舲阿姨!洁舲阿姨!你看弟弟!你看弟弟!“
“天啊!”宝鹃嚷:“洁舲还没出嫁,他们已经打成一团了,将来岂不要了我命!”
洁舲赶过去,慌忙把珊珊的辫子,从小中中手上抢救出来,然后,她左拥一个,右抱一个,吻着他们的面颊,先安抚珊珊:“珊珊,你是大女孩了,不和弟弟争!他还不懂事呢!是不是?”
“我懂事!我是大男孩了!”中中又嚷。
洁舲再安抚中中:“你是大男孩,怎么去扯女生的头发呢?只有小男生,才打女生!”
“我是大男生!”
“那么,跟姐姐说对不起!”
“可是,可是,”中中不服气的翘起嘴:“她骂我是傻瓜!我不是傻瓜!”
“好,”珊珊准备息事宁人了:“算你是聪明瓜!”
“好,”中中也大方的对姐姐行了个军礼:“对不起,行个礼,放个……”
洁舲一把蒙住他的嘴,及时把他那不太雅听的两句话给蒙回去了。宝鹃看看他们,看看秦非,一桌子的人,包括张嫂,大家都笑了起来。
在这种气氛中,在阳光灿烂的大白天,洁舲怎样都无法相信真有什么“鬼魅”会现身。她决心不提这件事了。接下去的好几天,大家都好忙,牧原常来接洁舲去选结婚戒指,他坚持要订一个两克拉的钻戒作为婚戒,洁舲习惯于俭省,认为这是不必要的浪费,两人争争吵吵的跑银楼,最后还是依了牧原,订下了个两克拉多一点的钻戒。而宝鹃,又常请了假,拉着洁舲去选衣料,做新装,她说:“好歹是从我们家嫁出去的!不能让别人笑话我们寒酸小气!”
洁舲简直拿宝鹃没办法。尽管她认为做太多衣服也是浪费,但世俗中对“嫁妆”的观念实在很难消除。于是,一忽儿忙着选首饰,一忽儿又忙着选衣料,一忽儿忙着订礼服,一忽儿又忙着量身材……在这种忙碌中,洁舲几乎已经忘记那个幽灵了。
直到有一个白天,牧原和洁舲从新仁大厦出来,走往停车场,牧原的车停在那儿。他们准备去为牧原选西装料,订做结婚礼服。才走进停车场,洁舲就一眼又看到了那个“幽灵”。这是大白天了,午后的阳光洒落了满地,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再也不可能是错觉!那个鬼魅,他就站在牧原的车边,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上车。他静悄悄的站着,不动,也不说话。尽管时光已流逝了十几年,尽管他头顶已秃,尽管他看来又骯脏又邋遢。但,他那阴沉的眼光,不怀好意的注视,那被酒精蹂躏得变形的脸,和他那满身邪气及暴戾,仍然让洁舲整颗心都跳向了喉咙口。不是幻觉,不是神经过敏,这个人……不,这个魔鬼,就是化为飞灰,她仍然能一眼认出来,他是……鲁森尧!
当天整天,洁舲魂不守舍。牧原沉溺在欢乐中,根本没注意到停车场里的幽灵。可是,洁舲脸色苍白,答非所问,眼神昏乱,心不在焉,使他非常焦急。他不止一次去试她额上的热度,最后,洁舲终于说:“送我回去!牧原,我想我病了。”他立刻开车送她回新仁大厦,但是,车子停在停车场后,她却不肯下车,在车子中坐了好一会儿才下来。他不禁担心洁舲害了精神紧张症。等上了楼,洁舲走进秦家,立刻冲进浴室去大吐特吐,把胃里所有吃的东西都吐得光光的,牧原这才急起来,她是真的病了。
牧原想打电话让秦非回来,洁舲躺在床上,脸色像被单一样白,她制止了他,勉强的说:“我只是太累了。没关系,我睡一觉就会好。你能不能先回家,让我一个人躺一躺!”
“我陪你。”他握着她的手说:“我陪你。你尽管睡,我坐在这儿不出声。”“不。”她非常固执。“你在这儿,我反而睡不好,你回去,我跟你保证我没事!我只是需要休息。真的,请你先回去吧!”
“可是……”
“我坚持要你回去!”她固执的说,注视着他。“你不是还要去拟请客名单吗?你不是还要给学生出习题吗?你不是还有好多作业没看吗?我在这儿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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