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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能说明什么?”淳嫔蹙眉问道:“说来说去,不都是如嫔你的推测罢了,又有哪一点是与我有干的?”
“淳嫔太心急了。”如玥不慌不忙道:“是不是本宫的推测,只消请常公公好好问问小雷子便知。”
常永贵不敢耽搁,生怕又生出什么乱子,紧着往内务府去了。不过片刻,却有沉着脸子转了回来:“启禀皇上,小雷子悬梁了。奴才勘察过他的房间,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一点行凶的蛛丝马迹。但是发现了这个。”
“拿上来。”皇帝显然十分不悦,不想连这个小雷子都死了个干干净净。
常永贵将搜来之物打开,竟然是一支并蒂莲花的金簪子,正与如宝头上那一对分毫不差。皇上正在诧异之际,只听“咕咚”一声响。
众人的注意力都集在那支金簪子上,一时竟也未发觉这声响来自何处。倒是沛双“呀”了一声,最先发觉:“卓洛姑娘怎么晕了?”
“淳嫔,你还有什么解释?”皇后这会儿是由不得不信了。“方才是怎么说的,这金簪不是宫里的手艺,怎么这么巧竟与你赠送给福晋的那一对一模一样?难道是这个小雷子心灵手巧,偏就能看着样子造出一支来不成么?”
“皇后娘娘,这金簪本就是宫外的东西不假。臣妾能寻来,内务府也能寻来,小雷子常常出宫办事,凑巧也买了一支有什么奇怪。也不能就凭这一点,便证明是臣妾所为啊。”
如玥冷了声音,话里难免添了几分凉薄:“怎能在淳嫔看来,什么都是巧合呢?巧合的是皇后娘娘发觉茶水的颜色不对,未有喝下去。巧合正是福晋去了储秀宫,娘娘的茶才有了毒。巧合的是小雷子给小桃了新的杯盏,巧合的是这与福晋一模一样的金簪子竟出现在了一个太监的房里。”
连珠落似的的说了这些许话,如玥的声音陡然而止。
内殿之上,忽然就静寂了下来。
皇帝的无言以对,皇后的愤懑不已,吉嫔的凉薄嘲讽,淳嫔都看在眼里。好一个如贵人,这妙计设计的环环相扣,只怕从她走入永寿宫带去金簪的那一日开始,这计谋便开始酝酿了吧。纵然她知道前路艰辛,却还是无法躲开。
该怎么办,当真要这样被冤枉而死么?淳嫔忽然觉得很害怕,那是一种忽然被抽空了血液的感觉,苍白无力的看着自己冰冷下去,僵硬下去,可竟然没有一点办法。
这一仗,她竟然输的这样惨烈。钮钴禄如玥,你当真是狠绝的手段啊。
淳嫔就那么沉默无声的望着如玥,双膝早已跪得没有了知觉。这样仰着头,看着如玥的身姿,竟然那么高大,仿佛一道无形的山沉重的砸了下来。粉身碎骨,呵,也唯有粉身碎骨了。
“皇上,臣妾要说的,便是这小雷子与晕厥过去的卓洛。”如玥痛心疾首,艰难开口:“竟一早便有了私情,臣妾代执皇后娘娘凤印,竟到了此时才发觉。这种荒唐的行径,非但有辱后宫清誉,折损了皇家的颜面,反而还令淳嫔能成功的调换皇后宫里的茶盏,辣手行凶,当真令臣妾汗颜,自觉愧对了皇上的信任,还请皇上责罚。”
“如嫔,你休要在这里耸人听闻,卓洛她,她是好好的女儿家,怎么会怎么会与太监”淳嫔又屈辱又气氛,着是连一句话也说不清楚。
如玥挺着肚子跪了下去,吉嫔闻言也不得不跪:“皇上臣妾也失察了,竟糊涂至今,还请皇上恕罪。”
皇后狠狠剜了如玥一眼,才极为不情愿的跪地:“皇上,臣妾身为宫皇后,竟也懵然不知,自知罪无可恕。可若非淳嫔心术不正,竟然利用近身侍婢,伙同内务府的小太监下毒,也不会引出这一连串的乱子,还请皇上先行处置了淳嫔,肃清宫闱。”
皇帝只觉得满心悲凉,看着如玥与皇后挺着肚子,吃力的跪在身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分明绵延后嗣是这样一件好事儿,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岂料皇帝还未曾说话,倒是淳嫔猛然拔下了自己鬓边的一支金簪抵在自己的胸口,冷笑道:“皇上,臣妾今日蒙上了不白之冤,不敢请求皇上信任,只求皇上能恩准臣妾的遗体回乡。由始至终,臣妾都没有下毒,此番血溅金殿也并非臣妾畏罪自尽,而是臣妾要用这一腔热血来控诉臣妾冤枉。”
皇帝的脸顿时青绿难看:“常永贵”岂料话才出口,淳嫔的手便猛地扬起,又重重的朝着自己的心房刺去。这力道迅猛,如玥只听见金子刺如肉身的“嗖”声,便见鲜血呈点状喷溅出来。
沛双立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丝毫没有阻止的动作。好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