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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远宁从钱包里抽出一小叠纸币搁在玫瑰金玻璃茶几上,他娴熟地扬起温和的笑容:“抱歉,让你白跑一趟。”
女人识时务地拿起钱,整理着微乱的发丝,说了几句客套话,离开了。
“沈少……疼。”妩媚的女人双眼噙着薄薄一层泪水。
沈瑜瑾冷哼一声,把怀中的泥人扔在宽大的沙发上,一个人也走了。
女人好似被抽掉了脊梁,软软瘫倒在沙发,真如一条蛇般蜷缩着柔软的身躯,有意无意地挤着胸前的沟壑。
低劣的把戏尽收眼底,周远宁后知后觉地想通了顾沈两人结下梁子的原因。
另一厢,最先走人的顾君齐没有回自己家,而是掏出钥匙打开了甘恬家的门。
甘恬正从厨房走出来,听见开门声,扭头道:“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以为?”顾君齐胡乱揉着前来迎接他的贝贝的脑袋,“我是不是该一夜不归第二天浑身酒气衣领上沾着口红印站在你面前?”
甘恬语气酸溜溜的:“听起来经验很丰富。”
顾君齐抱着贝贝凑近几步,说:“你若担心我在外面打野食,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
甘恬默然,她格外抵制那种声色场合,所幸工作几年基本没有什么应酬落在她头上,她无需给脑满肠肥的男人卖笑。
以前在不少论坛上看过“男友工作应酬常常会去特殊场合,我该怎么办”诸如此类的帖子。当时她自恃客观公正,洋洋洒洒地回复了几百字,大意是自己反对偷腥,但作为女友,从工作角度考虑要多体谅另一半。
现在想想,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标签从“旁观者”变为“当事人”,她一下子体会到了众多女性…欲说还休的憋屈感。顾君齐虽不是因为工作,但却是多年好友的邀请。他若是不去,便拂了周远宁的面子;借由着这事和他吵一架,不仅让他为难,反而显得她小肚鸡肠,一点也不谅解他。
甘恬心里怎么都不大舒坦。
“我不是男人,虽然看过一些理论,但也不敢现学现卖片面地揣测你的想法。”她斟酌着遣词,“我知道‘权力即春…药’,像你像周远宁这样位居高位的人,总会有出于各种各样的目的而巴结你们的人,讨好的方式不外乎美食、美酒和美人。”
停顿了两秒,甘恬鼓足勇气继续说下去:“也许逢场作戏对你们来说是稀松平常的事,以前的事我也没立场计较……只是,往后你能否尽量不去那种场合?”
久违的宁静充斥在偌大的客厅,甘恬低垂着头,像被老师训话的学生一样。她不敢看他,手指习惯性地绞缠着衣角,她害怕他会面露讥讽嫌她多事且自以为是。
恍若等待了一个世纪般,顾君齐的声音才响起。
“你的意思是——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只要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他难得幽默了一次。
他的反应出乎意料,却似乎有意避开她的请求。
顾君齐没有错过她脸上的失望,随手放下贝贝,他迈开步子朝甘恬走去,走到离她半米远时忽然停下。
“说到底,人与动物的区别就在于发情时是否能自主抑制冲动吧?”
他不是有难言之隐的柳下惠,但也不是见到一个女人就会精虫上脑的自走炮。
此时的甘恬大脑被紧张密密层层地占据着,她匀不出多余的脑细胞来思考他的话里包含着怎样的深意,她只想着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什么意思?”她想看他却又没胆子看,眼珠子在自己的手指头与他线条凌厉的下巴之间徘徊不定。
顾君齐似是无奈地笑了声,低声道:“甘恬,过来。走到我这儿来。”
甘恬懵懵懂懂地向他走来,仅隔一步之遥时,她的腰身猛然被他圈住,两条如铁的胳膊紧紧匝住她的腰腹,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惊呼还未脱出口,双唇便被他攫住,他来势汹汹,清冽的气息铺天盖地砸向她,砸得她晕头转向找不着北。
这个吻不如往日的温柔缠绵,甚至有些粗暴,略带征服性。甘恬觉得嘴唇灼灼地发疼,晃动着手腕拍打他的臂膀,他仿佛察觉到她的意思,立即挪开了双臂。
她没能松口气,便感到腰部一凉——他的手指拨开围裙拨开毛衣往里探去。
甘恬心里一震,语不成句地喊着他的名字,手上更加用力地捶打他的胸膛。
她一出声,顾君齐便马上收了手,气息微喘。
这么一折腾神志清醒了许多,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