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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老态龙钟的季云海说的话吗?人前人后,判若两人,如果说在这之前她尚不确定季云海是忠是奸,这番话听来,他却有不臣之心,在深宫都安□了人,难怪萧昂对他处处提防。
季宝珠心实难安,小声谓文氏道:“萧昂如日中天,有异动,无异以卵击石”。
文氏悄声说:“妹妹放心,爹明白其中利害,公爹做事一向谨小慎微,深思熟虑”。
季宝珠望向远处,一片冬日的寂寥,长吁口气,心沉甸甸的。
文氏看她眉宇间思虑过重,又道:“公爹在朝多年,料事清醒,不会犯上作乱,乱臣贼子,人人得以诛之
文氏走后,季宝珠闭目靠在板壁上,隐隐不安,季云海深藏不漏,并非像文氏说的毫无野心,这是非常危险的,萧昂一但勘破,就会痛下杀手。
夕阳西沉,季宝珠稳了稳心神,预备晚上接驾。
她屏退众人,掩上门,端出酒坛子,又取出那包媚药,这回坛子口已打开,放心地又倒了点药面进去,药量一点点加为好,这样子,萧昂不会起疑。
这次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喝,可怎样做得自然不着痕迹,让萧昂一人喝下去,就大伤脑筋。
季宝珠思来想去,突生一个念头。
37中招
萧昂乘着月色,来到熙和宫,寝殿珠帘半卷,帘内一月白身影蹁跹舞动,
萧昂伸手撩起珠帘,柔光下,美人梨花淡妆,罗衣飘飘,依稀闻兰麝余香。
季宝珠听珠帘细微声响,金贵的明黄晃动,萧昂一撩袍子坐了下来,一眼瞥见案几上碧玉杯中盛着琥珀汁液色泽晶亮,不由信手端起,尝了一口,入口甘贻,又自斟了一杯,一饮而进,浑身舒泰,端起白玉壶,又接连……。
萧昂只觉眼前明珰乱坠,飘扬的罗裾下数不尽的细白春纤,真是:罗绮漫舞佩轻摇。举杯醉看玉人舞。
朦胧中美人身上薄纱飘落,眼前一尊玉像,触手可及,萧昂伸出双臂,羊脂玉体软软倒入了他的臂弯,两相缠绕,软酥酥舌融甜唾,瞬时,颠龙倒凤,一番腾云驾雾,美妙畅快。
暗中,季宝珠睁开眼睛,面色寒凉如水,像这今晚的月色,凄清惨淡,季宝珠手指并拢攥成拳头,冷眼看着身旁之人。
纱帐中光影朦胧,季宝珠睁大眼睛,等待,黎明前最黑的时候,季宝珠几乎不见身旁的萧昂只能从他的呼吸中感知。
季宝珠把手指伸向喉间,探入,最深处,在口中搅动,用不多时辰,季宝珠就一振干呕。
声音刻意极大,萧昂惊醒了,他睡觉警醒,此刻天色微明,帐子里有了点微亮,季宝珠伏在榻上,剧烈地干呕,萧昂见状,旋即清醒过来,朝外急唤:“来人”。
就有枚青等匆忙进来,见主子伏塌边呕吐,忙取过铜盆,接住,只听‘哇’地一口,喷出污秽,翻江倒海,季宝珠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萧昂在身后,轻轻替她拍着背部。
季宝珠直吐得苦胆都出来了,方娇喘嘘嘘停了下来,小脸煞白,萧昂道:“快传御医”。
待御医抹着额上的汗赶到,季宝珠如死人般的躺在帐子里,隔着纱帐,就听萧昂道:“许御医,季嫔的症候是……”。
季宝珠一听许字,心一激灵。
虚弱地问道:“御医,我这是怎么了?”
许御医躬身把头探在帐子前,谨慎地问:“娘娘自个什么感觉?”
季宝珠气短,道:“此刻觉得有点冷,吐出胃里舒服点”。
这是个暗示,许御医当然明白,告罪坐在卧榻前,请脉。
起身,撩袍跪下,奏道:“季嫔娘娘是肠胃受寒,不碍事,微臣开几剂药吃了便好”。
这时,太监张德全提醒道:“皇上,早朝时辰已到”。
萧昂撩开帐子,握了下季宝珠有点冰凉的指尖,道:“爱妃,朕下朝过来”。
萧昂出了熙和宫正殿的朱漆门,张德全小声问:“皇上,季嫔这去子汤……”。
萧昂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季嫔这样子能喝得下去吗?”
张德全哈腰,顺着他的意思道:“是啊,皇上,喝了也白喝,还会吐出来”。
太医随枚青下去开了药方,过会,枚青拿着方子进来,道:“许太医开了药方子”。
季宝珠道:“宣他进来”。
许太医迈着缓缓的方步重又进来,行至榻前,弯腰恭敬地道:“娘娘可曾好些?”
季宝珠软软地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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