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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体弱筛糠,嘴唇哆嗦着,结结巴巴道:“昨儿……是奴婢值夜……不知为何……竟睡得沉,早起听里间没动静,唤了半天,无人应,推门一看,就看主子她……”。
说着抖成一团。
皇上凝眉问:“白日可曾发生什么事吗?”
灿若犹豫下,皇上沉声道:“说吧,朕饶你不死”。
灿若叩下头去,胆怯地说:“白日里,美人主子只去了季贵人那里,少时便回,奴婢看美人主子脸色有异,没敢多问,不曾想这晚间就出事了”。
这话听着没什么,但细琢磨,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皇后看皇上脸色阴晴不定,一时也猜不透,道:“季贵人和她一宫住了,来往频了也是亲近之意”。
皇上面上冷冷的,没出声,片刻,起身,进去,太监刚要跟进,皇上摆摆手,皇后识趣的没进去。
皇上来到塌前,撩起帐子一角,俯身轻唤道:“容若”。
这是石美人小字,就见石美人缓缓睁开眼,一滴泪落在枕上,皇上用袖子轻轻替她试了,轻声问:“为何事?告诉朕,朕替你做主”。
石美人缓缓摇头,“呀、呀”两声,喉咙暗哑,说不出话来。
皇上惆怅看她一眼,知道也问不出什么,就直起身。
看她一只藕臂露在外面,拿起放回被里,才要把帐幔放下瞬间,猛然见脚踏边一物。
弯腰拾起,冲亮一看,是个小小饰物,一个黄杨木小兔子,料子下层,做工也有些粗,不像是石美人之物,皇上轻轻把它踹入怀里。
“皇上、皇后娘娘起驾”,太监一声高呼。
帝后离了熙和宫。
承乾宫
萧昂从怀中掏出那红线系着的小饰物,交给张德全道:“给我查”。
张德全会意。
这二日,熙和宫宫门皆有侍卫把守,虽皇上没对季贵人做什么,但宫里的人不许出去,石美人的东偏殿也派了人,不许随便出入。
罗常在吓得直哭,谓季宝珠道:“这可怎么好,皇上不是要怪罪我等”。
季宝珠眼皮子总跳,心甚不安,却不好表露,怕吓到罗常在,只好言安慰道:“没事,你石姐姐人不是醒了吗?料过两天就没什么事了”。
又过了两三日,恍惚听说,在石美人屋子里找到证物,一个看守宫门侍卫同春财相熟,偷偷告诉他宫里现正在查一个黄杨木雕的小物件。
春财忙来告诉主子,季宝珠听了,问:“雕的什么?”
春财道:“好像说是个小兔子,搞不好就是凶手的,查了不是石美人宫里人的”。
季宝珠猛然想起,探手在袖子里一摸,惊骇地发现,那日拾的黄杨木饰物没了。
身上身下摸索,确实没有。
瞬间惊觉,是自己不小心掉在石美人寝宫里。
春财好奇,也没敢多问,只瞪眼看着主子。
季宝珠当着春财面也不好说什么。
晚间宽衣看左右无人,小声对枚青道:“你可记得那日检的小兔子吗?”
枚青眨眼想想道:“记得,不是范才人身边的魏公公落下的”。
季宝珠附耳小声道:“我不小心落在石美人宫里了,宫里现正查这个”。
枚青吃惊瞪大眼睛,好巧不巧,拾得的东西又弄丢了,还落在出事的地方,马上醒悟道:“那范才人她……”盯着主子,下话没说。
季宝珠顺手把外衣搭在她手里,道:“这是她的造化”。
枚青从主子淡若清风的语气,感到丝丝的寒意。
低声道:“这是天意”。
季宝珠抿了唇角,躺下,枚青撂下帐子,也去外间歇了。
二日早,季宝珠才起,旺儿就跑进来欢喜道:“主子,主子,宫门外的侍卫撤了。
季宝珠懒懒地道:“他们总不能守一辈子吧”。
枚青笑道:“这猴崽子,这也值大惊小怪的”。
7嫁祸
庆福宫
‘啪’一声脆响,范才人长指甲在太监魏安的脸上划了长长个血道子。
“没用的奴才”。
魏公公束手垂头站着,也不敢捂脸,任凭主子发落。
庆福宫的掌事陈姑姑仗着胆子,道:“主子何不问季贵人去讨来,不就无事了吗”。
范才人一声冷笑,焦躁地起身走两步,又坐下,道:“你以为季宝珠是谁,她会给我吗?想得倒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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