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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公公尾随其后,亦步亦趋,季宝珠回身问道:“这正殿和偏殿相连;为何正殿毫发无损”。
这方公公早已想到这点;听季嫔娘娘问起;想想道:“大概风向问题”。
季宝珠问赵胜道:“出事的晚上;刮得的是什么风?”
赵胜上前一步;躬身道:“禀娘娘,好像刮得是东北风”。
季宝珠正在院子里转悠,门外却来了一干人,中间簇拥着的正是徐修容,她搭着宫女的手进院门,就见季宝珠立在东偏殿前,心里就很不舒服,她是翠微宫主位,皇后却让季嫔这贱人来勘察此事,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赵胜回头看见,提醒道:“主子,修容娘娘来了”。
季宝珠回身,徐修容朝她走来,边走边阴阳怪气地道:“妹妹查案,可曾查到点什么?”。
季宝珠对她非常戒备,福了福身,道:“姐姐安好”。
徐修容勉强回了一礼,站定,嘲嗤眼神,讥讽道:“如今妹妹是皇后娘娘跟前得用的,皇后娘娘对妹妹信赖有加”。
季宝珠听出她话里的讥讽,淡淡地道:“只是因妹妹闲来无事而已”。
徐修容眼神一抹精怪,笑容中多了暗昧,道:“皇上最近可总留宿熙和宫,姐姐对妹妹佩服得紧”。
季宝珠看她来者不善,不愿与她多言,分辨道:“皇上只是一时之幸”。
徐修容‘咯咯咯’笑了数声,凑近她耳边阴阴地道:“是一时之性,还是妹妹那有东西勾着皇上”。
季宝珠‘嗖’地身子冰冻住。
她强抑内心慌乱,保持得体的笑容,道:“姐姐说笑了”。
徐修容的阴狠恶毒的话却飘进她耳朵里:“狐媚惑主”。
很明显她心中已有猜测,而这揣测是对的,季宝珠不幸被言中。
季宝珠在与之纠缠下去,怕露出马脚,笑着道:“姐姐是回来取东西,那妹妹就不打扰,先行回宫了”。
说着,行礼告退。
走出几步,听得徐修容在身后,声儿高了几分,道:“妹妹可要走好,别摔了跟头,妹妹需谨记,这宫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季宝珠心里翻腾,紧张得手心攥出了汗。
一路行,赵胜疑惑地道:“这徐修容怎么阴阳怪气的”。
下人们离得远没听清二人说的话。
枚青却道:“想是看主子得了皇后信任,心里不舒服”。
季宝珠想着徐修容的话,显然她已然有所察觉,用药这法子不但不能在用,还引火烧身,危险在悄悄临近。
春财在身后说了句:“这火着的蹊跷,怎么正殿与偏殿相连,似两重天,亏徐修容娘娘福大镇得住”。
季宝珠一下停住步子,稍事犹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就折了方向,向坤宁宫方向走去,身后的三个奴才,面面相觑,不敢多问,只好跟着。
陈皇后一听通禀,是季宝珠求见,就猜到她此来一定是走水的事,季宝珠礼毕,恭立。
陈皇后问:“妹妹可是为了翠微宫的事”。
季宝珠道:“正是,嫔妾奉娘娘旨意,即刻查了,火灾之事却有蹊跷”。
陈皇后面部表情无明显变化,却认真在听,季宝珠束手道:“起火缘由非天灾而是人为”。
‘嗯?’陈皇后心中一疙瘩,季嫔是没明白自个的意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推到天灾上,这现成的借口,难不成她还能查出些什么。
季宝珠观皇后睫毛动了一下,心中有了数,更加断定此事与皇后有关,遂道:“皇后娘娘试想,若是天灾为何正殿与东偏殿紧挨着,东偏殿烧的空无一物,而正殿却毫发无伤,不只是人,东西也完好无损”。
陈皇后心道这季嫔要说什么,难道她真察觉出什么,就听季宝珠说下去,“嫔妾以为,夜半翠微宫是上了栓的,这一点嫔妾已然问过了,看门的太监牢牢地插了门,这纵火之人必定是宫内的”。
陈皇后恍然明白季宝珠想要说的是什么,乔御女那是不能够的,自个都成了那般摸样,还哪有心思去害别人,那不就是徐修容嫌疑最大,陈皇后素日对徐修容也是厌烦的,想这倒是个好主意,既消掉舒贵妃的膀臂,又圆过去这事,这主意怎么想都行得通。
季宝珠看陈皇后不说话,料她还没最后下决心,自己还需推上一把,道:“嫔妾问了钱才人宫里人,说是炭火盆的火星不小心撩到窗帘子上,引起的火灾,可嫔妾目测了,以火盆的距离还够不到窗帘子,这一般常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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