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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表演,开始季宝珠还看看热闹,时间一长,觉得兴趣索然,还有点昏然欲睡。
突然有人用胳膊肘捅了捅她,季宝珠大睁开眼,左右看看,原来是厢贵人出恭回来,见季宝珠半阖着眼,过来提醒她,怕她在因上次的事被皇上责怪。
季宝珠坐直了身子,四下里瞅瞅,一转眸,对上一道眼熟的揶揄的目光,这不是别人,是安亲王萧乾,萧昂的异母弟,她微微笑了一笑,点头示意,他坐在她斜对面,距离不算近。
皇家家宴,在京城的王爷只有二位,一位是这安王,先帝子嗣排行九,在一个就是忠王萧昌,排行五,素与萧昂亲厚,颇得帝宠。
先皇子嗣不少,大多早夭,长不到成年,尚存的几个年长皇子都不在京城,皇亲只忠王夫妇,而安王形只影单,还有几位长公主。
季宝珠从大殿的轩窗望去,月已上林梢。
季宝珠面颊潮热,不知是这场面气氛还是心里作祟。
她看周围嫔妃无人注意,悄悄离席,却不曾望有双具有天威的眼睛正巧在朝她所坐的地方看。
萧昂自小在宫中长大,这样场面不知有过多少,年年如此,不觉新鲜,开始为了让太后几个老人家高兴,还能陪着一起凑趣,但这三十晚宴时间过长,身子也乏了,强打精神,无意中朝季宝珠坐的地方望了一眼,只是好奇她这次是不是又是大吃大嚼,却意外地见她趁着众人喧闹没人注意,悄悄溜出去,不禁好奇心大发,她溜去了哪里?
于是同身旁太后说了句也离席出去,妃嫔的眼神都盯在他身上,看皇上突然出去,以为出恭,都眼巴巴地等着他回来。
季宝珠走出去,星空朗月,空气凉凉的,深吸口气,去了心里燥热。
季宝珠呼了几大口清新的空气,不想就此回那嘈杂的殿上,反正这种场合自己可有可无。
月色溶溶,徐徐微风,清凉不寒,信步花园子里,行至一处亮白的空地。
季宝珠觉出好像身后有人,虽脚步声很轻,季宝珠五官中只耳朵出奇的灵敏,刹那分辨出是萧昂熟悉的脚步声。
脑筋灵光一闪,没做多余的考虑,随手甩脱身上薄棉袍子,伸手拔下头上赤金步摇,顿时,一头乌发如这晚的月光流泻,她身子开始旋转,徐徐的……。
萧昂跟在季宝珠身后,想看她要做什么,转过一棵千年的老槐,就见亮地里,柔和的月光下,一蹁跹身影在月下独舞,茜红透薄的罗衣飘逸轻扬,春芊微露,长发飘飘,流苏细细,柳腰轻,像是月下一个精灵。
萧昂看尽华丽艳舞,凄迷月影下,乍然见这无一分修饰,自然灵气之美,不禁为之动容。
萧昂一股冲动走过去,可才走两步,步子一顿,略一迟疑,缓缓转身离去,走三五步,回眸凝望,月华下恍若仙境,没一丝红尘味道,定了下神,离开。
季宝珠听得脚步声走远,却收不住步子,心里徒然觉得月下跳舞竟有种要飞起来的欲望,一瞬间忘却世间烦恼,无忧无虑,真好。
季宝珠终于累了,徐徐停了下来,骤然间清爽悦耳一声:“好”。
季宝珠诧异转头,却发现一棵老树下站立一年轻男子,身披玄色销金莽缎鹤氅,身材挺拔修长,溶溶的月色洒在他脸上,微微发着梧桐色润泽的光,面容俊朗,眸深却清明。
季宝珠看着眼熟,似有什么地方像萧昂亦或是萧乾,只是,这眼神不似萧昂阴霾,不似萧乾阴柔。
季宝珠暗自诧异:他在附近,自己却没发现,是自己太专注,还是这人走路太轻,没一点响动。
这人盯着自己,似也很好奇,季宝珠惊觉自己在生人面前穿成这个样子,不觉羞愧,好在夜色掩着,那人看不清自己脸已滚热。
她的薄棉袍子离这人脚边不远,未等季宝珠过去取,他却早已上前先拾起来,递在她手里,男性中音道:“天凉,冻坏了身子”。
季宝珠接过,盈盈一拜,道:“谢永王爷”。
那人微微一愣,盯着她问:“你是那个宫里的?”。
季宝珠想他一定是把她当成了宫女,莞尔一笑,道:“坤宁宫”。
那人思谋着,道:“皇嫂中宫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却不等她回答,恍然道:“你是皇嫂中宫的舞姬?”陈皇后专门在后宫挑选一批能歌善舞者,纳入坤宁宫,平素教习歌舞,以备皇上享用。
季宝珠含笑不答,那人以为默许,又道:“你是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