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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事人,更在周国的朝堂内担任着要职。
上次洛晨随冉之宸前往周国时,曾与此人见过数面。在那场宫宴中,此人亲眼见到冉之宸对洛晨当众亵玩。因此,他骨子里对她有着更深的轻鄙。只要一想到自己要向一个低贱至极的玩物行礼,还要尊她为主母,他的心里便抓心抓肺似的难以忍受。
还不止是这样,此次冉之宸出兵助姜国反击周国,也使得他在周国朝堂的处境颇为尴尬。在他心中,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洛晨,因此便对她存了一分记恨。这次他来参加婚礼,便是想要找个机会羞辱洛晨几句。虽然会惹得冉之宸不悦,但在他看来,以他在冉家的辈分和地位,冉之宸还不至于因为这几句话,便对他如何。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还准备了许多话都没有说出,洛晨却只用一个称呼的问题,便三言两语地堵住了他的嘴。
只见冉之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便未再对他多做理会,转头对着洛晨温和一笑,便继续介绍起了其他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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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位乃是鲁国冬城的冉泽恒,作为一名赫赫有名的大学者,他在冉家的威信很是不低。
这一次,洛晨见他欲向自己行礼,连忙恭敬的说道:“二伯父不必多礼。家父生前对您的学问颇为敬仰。早年曾得您的一句称赞,一直让他引为平生之幸。晚辈今日能与您相见,实在是荣欣之至。”
闻言,冉泽恒一愣,疑惑的问道:“令尊是?”他只知洛晨本是官宦之女,后来惨遭灭门,沦为了奴隶,但却不知她父亲竟与自己相识。
“家父字德之,不知二伯父是否还有印象?”洛晨回答道。
“德之?可是著有《东水赋》的洛德之?”冉泽恒回想了一下,表情有些惊讶。
“正是。”洛晨点了点头。
只见冉泽恒沉吟片刻,若有所感的说道:“你父确实是个有才的,只可惜下场……”他重重的一叹,看向洛晨的目光有些复杂,“你也受苦了,小小年纪,家逢突变。好在你如今身份如此尊贵,你父若是在天有灵,想必也会欣慰瞑目了。”
洛晨有些伤感的一笑,便冲身旁的婢女点了点头。只见那婢女舀着一本书册,向着冉泽恒走去。
“家父生前曾藏有一册孤本诗集,其中所录诗词,皆可作传世绝唱,我近日才将其辗转寻回。然置于我手,实乃暴殄天物。今赠予二伯父,也算是物得其主了。”洛晨说道。
闻言,冉泽恒接过了那诗集,挑眉翻看了几眼后,顿时表情一肃。匆匆又翻了几页,他抬头看着洛晨,眼中已满是激动兴奋。
半晌,他才收敛了种种表情,正了正脸色,郑重的开口说道:“主母今日赠我如此大礼,倒叫我心愧难当了。今后主母若有需要,只需知会一声,我定当全力相助。”
在他眼中,洛晨这诗集当真是大礼中的大礼了。正如洛晨所说,他只是匆匆看了几眼,便只见满目的传世佳句,想必天下作学问的人,但凡看到这诗集,都会为之疯狂,哪怕是以命相换,也定会有人原意的。况且,按洛晨所言,这还是她父亲的遗物啊。
在他感谢的目光下,洛晨没再多话,只是淡笑着点了点头,便继续听冉之宸介绍起了下一位。
然而这一刻,大厅中的众人,心中已掀起了层层波澜。他们大多都与冉泽恒相同,之前只知洛晨本是宦官之女,后来沦为了赵国的死奴。但一个女人一日为奴,身上便已被打上了卑贱的烙印,就算之前的身份再是高贵,也只是比奴生子强上一些罢了。因此也没人对她为奴前的身份多做在意。
可今日一看,能得冉泽恒一句称赞,其父的学问怕是确实难得,这不禁让众人对她的轻鄙之心,多多少少还是减轻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而已。
最主要的是,他们实在没有想到,向来清高的冉泽恒,竟被一本小小的诗集收买,这么快便当众表态,如此郑重的站到了她那一边。
这不禁让众人开始感慨,今日,洛晨先兵后礼,先是将了冉行远一军,又怀柔的拉拢了冉泽恒。这种不卑不亢的行事作风,倒叫人们对她又有了新的认识,开始重新审视起她来。
洛晨静坐于主位,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心中缓缓的松了口气。为了今日之事,她已策划良久,所得结果,竟比她预计的还要好上一些。
早先,她为了自己的身份不露破绽,曾想尽了办法去了解洛家之事。这也让她无意中得知,洛父曾与冉泽恒有过一些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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