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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像吸了□□一样,跟着游轮伸入水中的布带左摇右摆。
“真是无聊啊。”木槿说。
“是无聊啊。”
“你知道无聊还不劝阻我?”
“我劝阻你,你就不来了?”
“不劝阻是你的错,不听你的劝阻是我的错。所以现在是你的错。”木槿说。
“我的错,我的错,行了吧。”我说。
“呐,窗户外面风景不错,跟我拍个合照。”
“你不是嫌我丑吗?”
“这样才能反衬我漂亮。”木槿说,“别墨迹了,你一个当哥的像个娘们儿一样,快,跟我拗个造型。”
“行,行。”
木槿的手机像素极高,“咔”一下,把我脸上三个青春痘拍的清清楚楚。
“哈哈,你真丑。”木槿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挽着我,笑得相当开心。
☆、生意 二
窦先生的老家在云南,我对云南的印象只有滇红和白茶。白茶我没喝过,滇红喝了不少。杨绛和钱钟书喝惯了英国红茶,回国之后解不了茶瘾,于是把滇红、祁红、湘红混在一块儿,说色香味各取其一,隐隐中透出英国红茶的身影。
窦先生现在住在天津,静海县,离学校三十六公里,公交车早晨八点始发,下午五点末班。学校八点钟上班,他等不了始发车,学校五点半下班,他等不了末班车,只能开车上下班,所以他说,学校逼着他欠了家里二十万。好在老婆是家里蹲的艺术家,不上班,所以只欠二十万,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窦先生说:“郊区好啊,风景旧曾谙,有山有水,空气也好,我老婆是艺术家,要接近大自然,她说柏拉图说文艺就是是摹仿自然,所以一定要在最自然的地方买房子。”
我看朱光潜的《西方美学史》的时候确实看到过这句话,“文艺是摹仿现实世界的,而现实世界并不是真实的世界,只有理式的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客观现实世界只是理式世界的摹本”。我想,如果现实世界不是真实的世界,那么我现在喝酒、撒脱、胡闹都不是喝酒、撒脱、胡闹,可能真实的世界里,我应该是牛逼、牛逼、牛逼。
我跟窦先生这么说。窦先生笑笑,手里夹着苏烟,看着我,深沉而又忧郁。
我去窦老师家喝茶的时候,正值寒冬腊月,赤松刚刚放弃追求佩兰,说她太文艺,他高攀不起,他虽然有十升的肚子,但吃不下她拳头大小的心。
赤松追求佩兰的时候,跟我说:“诶,远志,佩兰是个文学家,我要送首诗给她,在文学上把她彻底征服。”
“得了吧,你连唐诗都背不下十首,还作诗?”我说。
“你别不信,我昨晚到家,绞尽脑汁,还真作出一首。”赤松说,“跟你说,这诗,漂亮,跟佩兰一样漂亮。”
“你念出来听听。”我说。
“我念了啊。”赤松喝了口水,挺胸抬头,气沉丹田,上面打嗝儿,下面放屁,仿佛一瞬间就把任督二脉打通了,“夜半三更雨,凭栏寻叶声。梧桐潇潇落,鹧鸪恨秋早。但见窗前月,心思比翼鸟。伊人何所思,伊人何所好。”
我听完,心想,这是什么破酱油诗,出门左拐向前南开附小的六年级学生写得都比这好。
“商陆,你觉得怎样?”我说。
商陆睡在床上,脖子下面压了一个红色的大靠枕,耳朵里塞着耳机,手上拿着一本《中国文化概论》,两只眼睛一丝不苟地注视着嫩黄色的书页,从左往右,从上往下,嘴里默念,心中默记,一幅大学究的模样。
“嗯。我想问,夜半三更雨,你怎么但见窗前月?你这画面感不自然,不合逻辑。你不是超现实主义的,超现实主义的也没你这样的。你这个,没有章法,乱写,乱写。”商陆说。
“你能不能说得委婉点啊?我可是想了一晚上。你看,我这眼圈,全都黑啦。”赤松说。
“你就是□□过度,激素分泌过于旺盛。”我说。
“我对天发誓,我不手。淫,我是个有原则的人,绝对不自己解决。”
“行,你不手。淫。你打算怎么把诗送给佩兰啊?”我说。
“信封?或者邮件?微信发给她可以不?”
“微信发吧,你这诗,就配得上微信,成本低,信封费钱,邮件费流量,微信好,免费还省流量。”
窦先生的家在郊区的一个镇子上,周围没有人家,除了茂盛的杂草,现在变成了枯草地,还有林立在乡间田野边的大水杉树,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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