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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一处,元娇也悄悄凑到长明灯前坐了,问蒋仪道:“表姐何时来的?”
蒋仪道:“也不过一小会儿。三舅母也三舅父在可处?”
元娇道:“我爹这几日又犯了腰疼不能来,我母亲早上就先过来到厨下帮忙去了。”
元蕊惊道:“这府里那么多厨娘又请了酒楼的大师傅来作席,怎么还要三叔母去帮忙?”
她虽出嫁,仍是天真女子。
今日徐氏掌管着大厨,再找不到人来解恨儿,遇到个小李氏这样的苦瓜心子,不磨搓她磨搓谁。
蒋仪虽也不喜小李氏平日里苦着一张脸,从来不会说一句顺耳的话,但她在这里苦上几日回去,心里攒下的气还是要全撒在孟源身上,说来最后苦的仍是孟源。如今她嫁在陆府,来到孟府里各房的人也等闲不敢轻看她,况且让小李氏下厨帮忙也确实不合乎长理。她笑道:“这府中总理都是四舅母做着,她自有筹画,那里需要三舅母做些什么。元娇你带我个丫环到厨房去,就说是我说的,让三舅母到这屋里来陪着二舅母说说话儿,开解开解二舅母。”
元娇答应了起身去了。
不一会儿就领着个穿着件衫冻的直哆嗦的小李氏走了进来,往里屋去了。
一时间前来上香吊唁的人络绎不绝,蒋仪也是主家,一并跪着还礼的。
约到傍晚上饭时分,元秋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进来了。天佑起身替她点了香亲自递给她,她上过了香,天佑又递给她纸银焚了,跪着磕了头,自进里屋去了。
不过才进去一刻又退了出来,也跪到了草席上。她比元娇与蒋仪来的早,此时已披着孝服。元娇和蒋仪过去见礼,她应了,问蒋仪道:“可曾到方正居去了?”
蒋仪和元娇俱是摇头道:“还未曾。”
元秋皱眉半晌才轻声道:“如今这里的事情还瞒着祖母,你们若是去了也不能透露给她。”
蒋仪和元娇皆应了,此时已到饭时,也无人前来吊唁了,兄妹几个正坐着,就见英才急匆匆冲了进来跪坐在元秋身边在她耳边轻语了一会儿,元秋眉头皱的更紧,转眼四周张望了一番,招了元娇过来道:“你陪我走一趟吧。”
元娇起身去了。半晌外间送上汤饼来,兄妹几个分着吃了一碗,元蕊守了半日长明灯困的不行,去杨氏炕上歇缓了。冯氏也借故要去厨下照应,自出去了。不一会儿成才来了,也跪到了蒋仪身边道:“表姐,我替你拔油灯,你快去歇歇吧。”
蒋仪摇头道:“我也不累,咱们一起跪着吧。你三哥那里可出了什么事?”
成才笑了笑道:“三嫂嫂要生了。”
蒋仪听了才知元秋为何要皱眉头了,这边办着丧事,那边生着孩子,也真是够乱的。
沉默了半晌,成才又道:“姐姐家的外甥怎么没有带来?”
蒋仪道:“天太冷,况且来了也没处安排他吃睡的。”
成才虽如今也算成年,但人总是闷闷的不爱言语。
几人又沉默了半晌,听得外头哭声震天,还以为是天佑或者冬儿赶来了,忙整理孝服欲要行礼。谁知掀帘子进来几个陌生男子,一进来也不拈香,为首一个中年人跪了哭道:“孟府先人,我们韩家大冤啊,好好一个儿媳妇,怀着身孕叫你家四房娶走了。如今我家少爷在府相思成病眼看就要死了,还请孟府先人做主。”
这叫什么事情?
许是听着里间有人喧哗,胡三走了进来道:“你们那里来的混帐,怎敢灵前喧哗,有什么事情出去说。”
那中年人见胡三下人打扮,未将他放在眼里,而是往蒋仪身边爬了过来道:“你们今日要替我们韩家评个理!”
长明灯叫他一口长气扑的摇摇欲灭,蒋仪忙以身挡着护了。胡三见他往蒋仪那里冲去,一窜腰冲了过来,紧捏了他手腕,仍是笑着道:“这位先生,有话咱们外面说去。”
胡三虽人长的精瘦矮小,一双手腕里却十分有劲儿,捏的那中年人脸色煞白汗珠都往下来冒着。他喉中咯咯作响道:“壮士,放手!放手!”
胡三一手拉起他道:“叫你的人都给我退出去。”
天佑不明究里,还以为那人真听了胡三的话才退了出去,叫成才替自己守着,也跟出院门来,见那中年人并几个跟班都跪在胡三脚下,甩袖问道:“你们何方来路,竟敢大闹灵堂?”
那人一揖首道:“我是东市开药房的韩家掌柜,我家少爷原与方府方小姐私下相好半年多,本来是要回家休了原配娶她过门的,两人虽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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