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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许多客栈,也是个十分的富户,又只这一个女儿,是以便娶招赘了一个穷家小子做上门女婿 ,方才赶车的那个正是,他拴了车,是要进去接老丈人一起回家的。
那知刚进了客栈不久,就听到外面妻子的尖叫声,方才提了门闩要冲出去,就见一个醉汉挥着把剑冲了进来。登时气的上前就给了孟宣几棒子,将孟宣打翻在地。几个小厮上前一拥而上,就将孟宣给压在地上绑了,黄老爷气的吹胡子瞪眼,对女婿道:“爱婿,快将这登徒子送去县里宋县公那里,给吊起来好好吃上一顿打!”
这下倒好,虽是不同路,从孟府出来的这两路人马,此时便都一起往历县县衙去了。
蒋仪与陆远泽赶到玉佛寺时,正是城中晚炊之际,庙中香烟缭绕,知客僧在庙门外清扫。蒋仪说明来意,知客僧便将他俩带到了里间,佛门弟子一日只吃两餐,晚间却是不开火的,此时正是他们的晚课时分,蒋仪等了许久,才见玉隐法师从大殿里出来。
玉隐法师见是蒋仪,也有些吃惊道:“小施主别来无恙!”
蒋仪回了礼,便听他道:“我前些日子接了你的来信,便一直等着你,老僧身在佛门,不便惹尘外事,是以也只能替你保管书信,你虽我来吧。”
蒋仪应了,随玉隐法师到了后院,便见他进屋上了阁楼,过了不一会儿,手中拿着一个油布包袱下来了。
蒋仪将包袱打开,内里的信与血书一样没少,只是四年过去,更泛了几分黄意。她接过来跪在地上道:“法师大恩,请受蒋仪一拜!”
玉隐法师也不推辞,沉声道;“快些去吧,到了堂上,好好替你母亲审冤!”
蒋仪出了后院,就见陆远泽站在大门前看缮修功德的碑文,见她出来了,转过身问道:“东西可拿到了?”
蒋仪无声点头,两个人便出了庙门。这本是城中之庙,出门便是红尘,此时正值晚饭时节,沿街便有几处叫卖羊肉汤饼,烩菜汤饼的地方。蒋仪心想这陆远泽随自己跑了一趟,此时须得请他吃个饭才好,便指着一处烩菜汤饼摊子道:“陆编修若不嫌弃,就在这里用一碗汤饼再去县衙,可好?”
陆远泽初见这女子身形瘦俏,悍劲十足,后来在路上又见她有些个呆气,此时见她随行一路,并无普通女子的娇呢,大大方方,反而是自己,竟如怀了鬼胎般一路上胡思乱想。正要从怀中掏了银袋出来,却见蒋仪从怀中摸出一把铜板,高声叫道:“店家,给两碗烩菜汤饼,一碗素的,一碗荤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读者们,如果你们喜欢,就请给我留言吧。
谢谢大家。
☆、喊冤
陆远泽只得将钱袋又收回去,也随她在那路边马扎上坐了,不一会儿,店家端上来两碗热腾腾的烩菜,蒋仪将荤的一碗双手奉于了陆远泽,自己端了素的一碗,单手将一张饼揉在菜里,端起碗快刨了起来。
她吃的并不文雅,还有些声音,听着不觉粗俗,却觉得那饭仿佛极是香甜。陆远泽平日吃饭,必要桌子是桌子,碗是碗,端起来细嚼慢咽,那里曾这样吃过饭,他端着这碗觉得十分烫手,看四周又无桌子可放,只得不停的腾着手,欲要将那汤饼也学蒋仪扯一些进去好分散点碗中的热量,无奈一只手如何都使不上劲,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
是以到了蒋仪吃完饭拿着帕子擦手时,陆远泽的那一碗烩菜仍是高高的堆在碗里。
“没事,陆编修慢慢吃,我倒不急。”
“我今日中午时饮了些酒,如今还没胃口,等夜了再吃吧。”陆远泽放了碗,顿觉如放下了沉重负担。
蒋仪也不说什么,她一路瞧陆远泽斯斯文文,手指纤细修长,皮肤细软的如女人一样,便知他是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想必也没有在街市上吃过这种东西,倒是自己承了人家这样的人情,只能请人家吃这个,心里便觉得有些歉意。
两人步行了不久,就到了县衙门口,蒋仪四周看了,没有李妈妈她们来到的足迹,想必此时她们仍在路上,便在衙门外的石狮子旁站了耐心等着,因这县衙外有一大片空地,到了夏天,却是谈天纳凉的好去处,是以空地上许多人拿着马扎摇着莆扇闲聊,陆远泽从穿行卖大麦茶的人手里要了一碗大麦茶,指着衙前那面大鼓道:“苦主要喊冤,必先要击鼓,大历律历,击鼓鸣冤者,不论有罪无罪,先打二十大板。”
蒋明中做了快十年的替补,蒋仪如何会不知道这种规矩,便笑了笑,仍不说话。
凡各县的县衙外,都有一面大鼓,鼓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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