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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安娜此生都为许公子而活,为他而生死,还请皇上救出公主之后能饶恕许公子!”安娜含泪跪在地上恳求。
江枫无比心酸的望了望面前这位多情女子,叹了口气:“安小姐,十八年了,你还是这么痴心的对他,是他不解风情,自失良缘啊!”
“臣女早已不抱任何奢望,只要此生能看他几眼,说上几句话就满足了!”
江枫更加酸楚难言,安娜虽是柔情万端,一片痴情,然而眼中是干涩的,如同一口已经干涸的枯井,唯有积下厚厚的青苔,看不见一点情涛涌动,难过到极处时,恐怕也只是久久的望着发黄的窗户纸发呆。或许一坐就是一日春光而去。世上为何会有这么许多痴情的人?对心爱之人的爱由深到浅,最后只变成隐藏在心中那一丝丝简单的渴望。许清河挚爱佳佳,虽有时手段过激,但心仍未变,他只要终日守着佳佳,哪怕一生也难有夫妻之实,安娜的要求更为令人怜惜,所求不过是看他几眼,说几句话而已,对于一个最爱的人,有了这种简单的要求,那是多么绝望之后仅存的心灵慰籍。
“皇上,臣女求你,当年皇上怜爱安娜,赐服养颜药,而今虽已年届不惑,仍如怀春少女,尽管如此,也不能得到许公子的眷爱。但是我只要他活着,只有他活着,安娜的人生才有希望。”安娜的心早已破碎,家破亲亡,孑然一生,如果没有许清河,没有对许清河永远的牵挂,她或许早已不在人世、以求解脱了。
江枫万分怜惜,他为安娜的一厢情愿充满同情,默然许久,才说:“安小姐,你回去告诉清河,千万不要一错再错,朕与他情同手足,可以容忍,只要佳佳平安,然而太后早就有懿旨,她是不会放过清河的,一旦太后参与进来,朕也控制不了局势,到时只会不利于他。”
安娜稍稍放了心,急忙告辞出宫。
长廊前面,屋檐底下,摇曳着婀娜多姿的藤萝,湿润温婉,间或有几滴露水从藤蔓上滑落滴到了头发上,髻发间也似染上了幽幽的藤萝香味,沁人心脾。
许清河扶着面色略显憔悴的李永佳走了进来。显然,许清河已经接受了安娜与江枫的建议,让佳佳恢复了自由。
“佳佳,你受委屈了!”江枫声音哽咽,急忙握着她的玉手,他很注意亲昵的范围没有超过兄妹之情的界线,他多想拥住她,亲亲他啊!明月可知离恨悲,斜阳尽头呈余晖,如今对前途难测的惴惴不安,有时连明月都照不亮,那该多凄凉?心胸里沉闷苦恼,他在为很快就要离别妻妾与数十儿女而难过,虽然有即将拥有佳佳的喜悦,却不能掩住永别亲骨肉的哀戚。他此时才发现,并非只有佳佳占据了自己的全部心扉,他的心中,同样牵挂着已经拥有的天伦之乐。
“皇兄,我很好!”李永佳躲开他柔柔激情的目光。
江枫也觉察到自己身处此地,不可失态,忙沉声斥责许清河:“你就是这样善待佳佳吗?把她藏起来,只为自己一时快乐,让朕觉得你的爱多么可笑和猥亵。你不知道劫持公主罪不容恕吗?”
许清河垂首跪下,轻声说:“草民是爱之太切,所以一错再错,求皇上宽恕!”
安娜急忙说:“臣女已向许公子转达皇上对他的宽恕之恩,所以许公子才肯知过即改,送公主出来。”
“皇上肯宽恕他,哀家绝不同意!”突然,有人接口说,外面一迭声传呼:“太后驾到!”紧接着,身着织金宫装,环佩珠玉的韦太后在宫女搀扶下走了进来。
江枫心里明白,太后一定是在我身边安排了眼线,她也知道我会偏袒许清河,才会这么':。。'快跟过来,皇上不急细想,忙迎了过去,拜见母后。李永佳、许清河、安娜以及一屋子得人全都伏地叩拜皇太后。
“豫儿,哀家早已告诉你,你不舍得用非(提供下载…)常手段惩治这个狂徒,哀家不让你为难,替你来做,这么大事你为何不通知为娘?”韦太后不悦的神色,坐在锦凳上,一把搂过女儿,左看右看,一双凤目含泪,心疼的不得了。
“佳佳,我可怜的女儿,你受苦了!”
“母后,女儿没受苦,许公子他没有对我怎么样?”李永佳急忙说。
“这几个月,娘担心你的安危,茶饭难咽,我的女儿这一生真是命运坎坷,几次被迫嫁人,是你的皇兄不顾一切的解救,娘恨得是他当了皇帝,反而不能保护你,让你身陷危境,任人欺辱于你。”韦太后语气酸苦,大声喝道:“皇上,快把许清河拿下,哀家带回甘泉宫,以胁迫皇帝,掳劫公主之罪论处!”太后的语气不容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