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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起来。
起身,她请杨公公帮她把母鹿小鹿抬到她住的院落,并把小兔子交给锦绣,转身往龙啸宫外走。
“你要做什么?”拉住她的手,龙帧问。
“我去找胡太医要一些草药。”
“我陪你去。”
“你不累吗?才进门。”
“你出去可能遇到龙青,”是吓唬加恐吓。
“要不,我让杨公公派两个人陪我。”
龙帧不回答,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她的安全,有他在,何必假手他人。
第四章
龙帧下朝,走进惜织房间,见她拿新裁好的衣服在身前比划。
“他有这么高吧!”她喃喃自语。
站上小凳子,她把衣服放在身前,低头看凳脚,衣服刚好盖过。
“万一没呢?”她仰头,用脖子的角度测量他的身高。
“有吧,那么魁梧的男人找不到几个了,他要是不能穿的话,恐怕没人能穿。”她自言自语,说得专心。
“你在做什么?”
龙帧的声音炸出她满脸嫣红,傻气的举止全叫他看去。
“没做什么。”她强自镇定,把衣服放在桌面上折迭好。
“想替我裁衣裳,可以直接问我量身高,别爬到板凳上比划,危险。”想装无事?他偏不放过她。
果然,他全瞧清楚了,瘪嘴,惜织把衣服堆到他身前。
“给你,我们两不相欠。”她送东西送得很了不起。
“相欠?你欠我什么?”
“那对鹿母子和小兔子,我不希望欠你太多人情。”
“好方便你继续对我记恨?”他反问。
她不语,是啊,她坚持他们的恨,终此一生都结算不清。
“父皇已将昀妃葬人陵寝,并亲自去祭拜过她。”他直觉这是对昀妃最好的弥补。
“那里不是我母亲要的归宿,她想的是自由。”
“人死骨枯,自由何用?”
“起码灵魂自由。”
“你既然相信灵魂,怎又认为灵魂会受限于腐败的躯体之间?”
他辩赢了,惜织沉默。
“那只母鹿你把牠照顾得很好。”转移话题,龙帧找个不受争议的题目。
“嗯,再过几天,牠就活蹦乱跳了,到时,我要送牠回家。”回家是每个人的心愿,她的心愿不能圆,但愿小鹿的心愿成真。
“等雪融化后吧!现在路上太滑,对母鹿而言,是条艰辛的路程。”
“嗯。”
“听胡太医说,你从小随他学习医术?”
“他说,这是报答我父亲最好的方法。”
“你父亲于他有恩?”
“当年胡太医穷困潦倒,空有一身好医术,却无人信他能救命,我父亲临终前碰上他,将身上银两资助他赴京赶考,他认定我父亲是他的恩人,几年来,在后宫无怨无悔照顾我和我娘。”说着,她将这些年的生活简单描述,谈母亲也谈亦师亦父的胡太医。
“胡太医是个饱学之士,见识不输当朝文武百官。”
这段日子,胡太医给了龙帧许多帮助,他们之所以熟悉,起源于惜织的伤,他们常在医疗后相聚论谈,谈天下局势,谈治国方针,他常觉得胡太医这种人才只做太医太可惜。
几次,他想上书给父皇,要他重用胡太医,可惜胡太医对自己的工作非常满意,不想入庙堂,与人勾心斗角。
“胡太医常教导我,顺天行事,他说崔丞相的无为而治是人民最大福祉,反观连年战乱的邹国,虽武力强盛,但百姓却不能享有和平安康。”
“这话该去对邹国国君说。”看着惜织侃侃而谈,对于国事,很少女人能有这番见解。
“之前你不是在他手下工作?”
“是。”
“他是个怎样的人?”
“他严苛、一丝不苟,要求每个人都做到最精准的步骤,宁愿封一个战死沙场的勇士为官,也不愿意收容一个退缩战败的将军。”
“这样的人很可怕。”
“并不,我觉得他只是少了一个像胡太医这样的人做为左右手。”
“换句话说,成就一个好君王的是一群贤明臣子?”
“我承认,所以我希望在下届的科举考试当中,能拔擢一些足堪大任的栋梁之才。”
“能拥有足以信任的臣子,是君王之福,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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