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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我的来访者摆在我面前的问题。大概精明的读者已经看出来,这个案子并不难解决,因为只有极有限的选择答案就可以解释问题的根源。但是尽管简单,这个案子却有着新奇有趣的地方,所以我才冒昧地把它记录下来。现在我就用我常用的逻辑分析方法来缩小可能的答案范围。
“仆人们,〃我问,“一共有几个人?”
“照我尽量估计,只有老管家和他的妻子。他家生活看来十分简单。”
“那么在花园小屋内没有仆人了?”
“没有,除非留胡须的那个矮男人当仆人。但他看来身份要高得多。”
“这一点很有启发。你看到过从一所房子往另一所房子送食物的迹象吗?”
“你这么一提,我倒记起来曾看见老拉尔夫提着一个篮子朝着平房的方向往园里走去。当时我并没往食物上想。”
“你在当地进行访问打听了没有?”
“是的。我和火车站站长以及村内旅馆主人攀谈过。我只是简单地问他们是不是知道我的伙伴戈弗雷的情况。他们两人都说他航海周游世界去了。他曾回过家,但紧接着就外出了。看来关于他旅行的说法已经被大家接受。”
“你没有向他们提到你的猜疑吗?”
“一点没提。”
“这很明智。这件事是要调查的。我要跟你一起到图克斯伯里旧庄园去一趟。”
“今天?”
可巧当时我正在了结一桩案于,就是我朋友华生叙述过的修道院公学案。我还受到土耳其苏丹的委托要办一个案子,如果延误将会发生极严重的政治后果。所以,直到了下周初(照我日记的记载)我才由詹姆斯·M·多德先生陪同踏上去贝德福郡的旅程。在我们驱车路过伊斯顿区的时候,我把一位严肃寡言、肤色黝黑的绅士也接到车上,我是事先跟他约订好的。
“这是我的一位老朋友,〃我向多德说,“请他在场也许一点用也没有,但是也许起决定作用。目前不必细谈这一点,到时候就知道了。”
凡是读过华生写的记录的读者,想来已经熟悉我的做法,就是在侦查一件案子的过程中我是不多说话、不泄露想法的。多德似乎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没有说什么,我们三个人就一同继续赶路了。在火车上我又问了多德一个问题,故意让我们那个同伴听见。
“你说你从窗户里清晰地看见你朋友的脸,所以敢肯定那是他本人,是吗?”
“关于这点没有问题。他的鼻子贴住玻璃,灯光正照在他脸上。”
“不会是另一个长得象他的人吗?”
“不可能,确实是他。”
“但是你又说他的样子变了?”
“只是颜色变了。他的脸色是——怎么说呢?——那是鱼肚白色,他的皮肤变白了。”
“是整个脸都苍白吗?”
“我想不是。我看的最清楚、最白的是他的前额,因为额头贴着玻璃。”
“你叫他的名字了没有?”
“我当时又惊又怕,没有叫。后来我就追他,我已经告诉过你,没追上。”
我的侦查已经基本完成了,只再需要一个小情况就可以全部完成。后来经过一番旅行之后,我们终于到达了多德描述的这座奇怪而散漫的庄园。开门的是老管家拉尔夫。我已经把马车全天租下来了,就请我的老朋友先坐在车上等着,我们请他时再下车。拉尔夫是一个矮身材、多皱纹的老头儿,穿着传统的黑上衣和灰点裤子,只有一点很特别,他戴着黄起手套,一看见我们他就甩下手套放在门厅桌子上了。我这个人,正如我朋友华生说的,有着出奇灵敏的感官。当时屋里有一种不明显的、但是带有刺激性的气味。它似乎就是从门厅桌子上发出来的。我一转身,把帽子放在桌上,又顺手把它弄到地上,然后弯下腰去拾帽子,趁机使我的鼻子挨近手套不到一英尺。不错,这股类似柏油的怪味儿确是从手套上发出来的。侦查已经完成。我进入书房。唉,我自己写记录就这么露骨,实在不高明!华生笔下是那样引人入胜,不正是靠隐去这些环节么。
上校不在房里,但是一听拉尔夫的通报立刻就来了。我们听见他那急促沉重的脚步声从楼道走来。他猛一推门就冲了进来,胡须奓起,眉眼也都立起来了,确是一个少见的凶狠老头子。他手里拿着我们的名片,用力一撕,扔在地上,用脚就踏。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你这个多管闲事的混蛋,我不准你登我的门!我绝不许你再来,如果你胆敢不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