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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说爸爸有麻烦了。他们还问我爸爸有没有女朋友。”他说着坐起身来,踢开盖在身上的毯子。“是不是因为爸爸有了女朋友,他们生他的气了?”
凯伦摇摇头说:“不是的,亲爱的,没有人生气。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误会,知道吗?那些特工走错门了。”
“他们都带着枪。我看见了。”乔纳想起了当时的情景,眼睛一下子睁得大大的。他抓住凯伦的衣服袖子,在手里攥成一团。“如果他们找到爸爸,会向他开枪吗?”
她伸出双臂,把儿子紧紧地搂到自己怀里,并下巴轻轻靠在他的左肩上。接着他开始哭泣,小胸脯随着哭泣起伏,撞击着她的胸膛。凯伦自己也哭了起来,他们都怀着同样的恐惧。那些带着枪的人正到处寻找大卫,迟早总会抓住他的。她的眼泪流下脸颊,又滴落到乔纳的背上。她看见自己的眼泪在他的睡衣上形成了一个个湿润的圆点。
她把儿子抱到腿上轻轻地摇晃着,一边看着床边墙上挂着的一幅画。那是一幅描绘太阳系的画,是大卫在大约两年前专门为乔纳画的。他拿来了一张很大的黄颜色的海报,在它的背面画上了太阳和太阳系的所有行星,还有一个小行星带和几颗正在飞行的彗星。大卫每天都要花好几个小时在这幅画上,精心地描绘出土星的光环和木星上的大红斑。凯伦清楚地记得,自己对他把如此多的精力放到这幅画上颇有些不满;即使他们的婚姻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也宁愿花掉一天的时间为乔纳作一幅画,而不愿意拿出五分钟的时间同自己的妻子说说话。她现在突然意识到,看来大卫并不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他只是为了逃避已经无法改变的现实而已。与其同她再做一次毫无结果的争吵,倒不如埋头在那幅画上,做一点他喜欢的事情。就在这幅画完成后不久,他就搬出了他们的这个家。
就这样过了大约一分钟,凯伦擦去了脸上的眼泪,在心里对自己说:好了,已经哭够了,该做点什么了。她把乔纳从身上推开,双手抓住他的肩膀,两眼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好了,听我说。我要你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穿好。”
他迷惑不解地看着她,两个脸颊随着呼吸兴奋地起伏,问:“为什么?我们要出门吗?”
“我们去见我的一个朋友。她可以帮助我们把这个错误纠正过来,那么爸爸就再也不会有任何麻烦了。好吗?”
“她怎么纠正呢?她认识那些警察吗?”
凯伦用手拍拍孩子的背,推着他下了床,同时回答说:“待会儿在去见我朋友的路上我们再谈这个问题。现在你只管把衣服穿好。”
乔纳开始脱去身上的睡衣,她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准备换上一套职业装。也许那一套灰色的“唐娜·凯伦”牌①套装正合适,那也是她参加合同谈判时通常穿的服装。要实施自己的计划,她的外表必须让人肃然起敬。
就在她还没有完全想好的时候,门铃响了。她一下子愣住了,脑子里又出现了昨天晚上联邦调查局特工破门而入的那一幕。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前门后面,透过门镜向外窥视。
是阿莫利。他身穿灰色职业西装,神情焦急而疲惫地站在门垫上。昨晚联邦特工冲进来时他的额头上碰出了一条口,现在那里贴着一块纱布。他正拿着手机打电话,连续点了几次头,看来即将结束通话。
凯伦打开门,阿莫利很快关掉了手机,走进屋里。他对她说:“凯伦,你必须马上和我一起到市区去,到美国联邦检察官的办公室。他要立即同你谈一谈。”
她愁容满面地叫道:“什么?你疯了吗?我再也不去那里了!”
《终极理论》第七章(7)
“不是联邦调查局,是美国联邦检察官办公室。他希望为昨天联邦特工的行为当面向你道歉。”他说着指了指自己前额上贴着的纱布。“他已经为他们粗暴的行为向我道过歉了。”
“道歉·”凯伦觉得很惊讶,愤怒地摇摇头。“如果他真有此心,就应该亲自到这里来向我道歉!他应该跪在我儿子面前,请求他的宽恕!然后,他就该撅起他的屁股,让我狠狠地踢他一脚!”
阿莫利耐心地等她发泄完,然后继续道:“关于你前夫的案子,他有一些新情况要告诉你。他们已经证实,大卫的同伙之一是一个毒品贩子。她叫莫妮卡·雷诺兹,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还有,阿莫利,根本没有什么毒品生意。我告诉你,那是他们捏造的封面故事。”
“我想,你可能错了。这个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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