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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到前面去看看你,娘看你那个样子,一会儿长吁短叹,一会儿烦躁不安,神色也不对,怎么如今五十多岁了,反显得不及青年时稳健了。纵然是军国中有什么大事,你身为国之上将,主政一方之大员也不至于举棋不定,呈现出如此慌神,烦躁不安之状啊!莫不是小日本在北平有什么大的举动吗?”“娘猜得不错,如今日本军队在卢沟桥……” 接着,宋哲元将日军在卢沟桥挑衅之情节一一告诉宋老夫人。“明轩啊!不是为娘说你,照理说你心里不好受,为娘应该安慰你,不该在你受伤的心上再擦一把盐。可是基于民族大义,娘又不得不说。你想想,你这几十年的戎马生涯都是怎么过来的。今天跟这个打,明天又跟那个打,今天向着张,明天又向着李,成天如同老鼠造反窝里斗,争权夺利,自相残杀,死的都是炎黄子孙,伤的都是咱中国的老百姓,糟蹋的是老百姓的血汗。削弱的是中国的国力。你们一个个还都以为自己是英雄。可是在外寇强敌面前,你又有几次挺身而出,以舒国难,你算什么英雄?在为娘和天下明眼人看来,你不配做英雄,简直是狗熊。要说是英雄的话娘也不埋没你,前年在喜峰口,你率领二十九军挥舞着大刀杀退倭寇,抖露出俺中国人的威风,你也算是为国家和民族争了光。每想到此,为娘总是喜不自胜,就连俺宋家老祖宗的坟头也觉得高了三尺。如今日寇又在北平寻衅滋事,那是对咱中国的侵略啊!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你为国之上将,主政一方,为冀察最高长官,更应率部下守土尽责。可是你倒好,身为军中主将,地方最高长官竟然畏头缩尾、滞留在家。叫你的部下何以抗敌报国。”“母亲教训的是,可是母亲却不知道儿子这几年这个冀察委员会委员长当的有多窝囊。偌大的一个地方大员,受那日本人的气真是不好说啊!说出来丢人啦,泱泱大国的一个上将,连人家的大佐都能在我面前作威作福,吆三喝四,呼五骂六的。我还得象孙子一般向人家低头哈腰赔笑脸。
(二百三十二)
儿子这次回来省亲,明说是为父筑墓,实则是在逃避啊!满打满算儿子不在北平能使矛盾有所缓解,可是日本人欺人太甚,竟在卢沟桥把战火点燃了。”“明轩啊,你这几年主政冀察,娘也略有所闻,尽管你有你的难处,为了国家安全之大计,有时对外国人的一些过激行为作些让步也未尝不可,这是弱者在强者面前通常的惯例。但是你让步,敌进逼,你又何能让。这几年你对日本人是一味忍让以致国家蒙辱,主权渐丧,你就不怕国人指责、贻骂名于后世!”“母亲教训的极是,这几天儿心如火焚,北平已派邓哲希、南京也派熊斌来促儿回平主政。怎奈儿这几天苦思冥想,无御敌良方和消弭战祸之策,故未返平,今聆听母亲教诲,儿子明天就回北平。”
十一日下午六时半,宋哲元回到天津。三十八师师长兼天津市市长张自忠陪同约好在天津等待的秦德纯等急忙迎接。秦德纯道:“军长,你回来了,太好了,我们也就有主心骨了,这几天把我给愁煞了。”说罢一同至张自忠官邸。大家就坐后,宋哲元对秦德纯说道:“你先把这几天这儿的情况说说。”“是这样,从日方七七挑起事变后,我们一方面以武力抵抗日方的进攻,一面以荩忱兄负责与日方谈判。我把军事方面的向你汇报一下:七日夜日军从丰台调动部队占领了卢沟桥、附近的车站、迴龙庙、大井村等重要阵地,八日晨向我发起攻击。下午旅团长河边正三少将受驻屯军司令官田代皖一郎的命令,从秦皇岛往丰台,在丰台设立指挥部。八、九、十,三天战况激烈,卢沟桥、平汉路铁桥曾几次被日寇占领,幸我军将士同仇敌恺,不怕牺牲,又夺了回来,昨日我军打得比较顺手,士兵们也很顽强,又夺回了日寇占领的迴龙庙,倭寇吃亏不小。第八中队中队长清水节郎大尉被当场击毙。据可靠情报,日本华北驻屯军司令官田代皖一郎中将于今日凌晨一时病故。也许是因为最高司令病故的原因,今天倭寇没有什么突出的军事行动。另外从事变一开始,我们就本着克制忍耐的宗旨,旨在缩小事变范围,一直与日方交涉,希望通过谈判实现和平解决以消弭战患。无奈日方虽同意和谈,但提出的条件极为苛刻。我想其同意谈判有可能是缓兵之计。因为凭日寇现有兵力对付我二十九军是难以取胜的。”“他们和谈的条件是什么?”张自忠答道:“这几天我和华北驻屯军参谋长桥本群少将,日本使馆驻北平武官今井武夫少将,特务机关长松井大佐等进行了艰难屈辱的谈判。日方提出:
一、二十九军全部撤退至永定河西岸,调离卢沟桥地区的中国军队。
二、中国政府必须严厉惩治这次事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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