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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28岁,孩子两岁多,挺乖的一个孩子,她怎么会死呢?可医生赶到时说她已经死了。”
“哦,你将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谭小影突然感到浑身不自在。
“你不是有话要说吗?这里清静一些。”陆地说。
谭小影坐在硬硬的木凳上,一心想着尽快离开这里,便直截了当地说:“你去过医院的停尸房了,还带着几个朋友,在那里折腾到半夜,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意思。”谭小影的严厉让陆地有点慌乱,“我只是喜欢离死人近一点,我的朋友们也都喜欢。”
谭小影的眉头皱了起来:“朋友,都是些什么人?”
陆地说:“你放心吧,我的朋友都是很好的人。我们只是想看一看那些死人,因为我们自己死后是看不见自己什么模样的,先看一看,也知道自己死后的样子。”
“你才20多岁,怎么老想着死?”谭小影问道。
“哦,死,死了多好你不知道。”陆地仰脸望着天花板,仿佛自言自语地说,“像梅姐那样,安安静静地去到了天上。她的身体像海绵一样柔软而富有弹性。我在电视上看过出土的古尸,皮肤也有弹性。有本书上说过,死亡是黑色的天鹅绒,被它裹上的人才知道那有多好。”
陆地说起死亡像小孩子期盼糖果一样,谭小影被他的话吓住了。她有点困惑地问:“是不是医院的停尸间里有什么声音,或者什么鬼魂让你这样想的?”
“不,不关停尸间的事。”陆地目光幽幽地说,“是梅姐在我背上说的,死亡真好。她让我一直背着她走,她的头垂在我的肩上像枯萎的花。谁说死了的人不会说话,我背着她,我的背像音箱一样听见她的声音‘嗡嗡’地响。”
陆地今天的话令谭小影奇怪,什么“死亡是黑色的天鹅绒”、“垂下的头像枯萎的花”等等,这些都不是陆地的语言,也许是他刚看过一本描写死亡的书,从中记下了一些句子吧。
“这房子的女主人,她死前你就认识吗?”谭小影问道。她认为陆地对这个少妇的死感受太深,应该是非常熟悉的人才对。
“不,不认识。”陆地说,“我来这里做物管员时间不长,她死前我几乎没注意到这家人。”
那么,陆地仅仅是背着那少妇的尸体下楼,就产生了如此强烈而复杂的感受?谭小影感到有种让人迷幻的恐惧。她环顾了一下这空荡荡的屋子说,我要走了,我来这里只是想了解一下,医院的停尸间里究竟有没有什么异样的现象。还有,你不要再去停尸间了,秦大爷会将你的事讲出去的,这对我影响不好。毕竟,医院里有人知道我们曾经是朋友。
“哦,我们是朋友吗?我早已经忘了。”陆地表情木然地说,“我下次去,对秦大爷说我们并不认识,就这样,我现在和秦大爷是朋友,还有停尸间里的那些人,都是朋友。要记住,我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你不理我了,而是我另有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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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6点,高苇正在办公室里换衣服准备下班,有人敲门,是周玫来了。
“等等,马上就好。”高苇迅速脱下职业装,换上t恤和裙子,然后开门让周玫进来。
“哦,真漂亮。”周玫说,“怎么,不敢去更衣间换装了?”
高苇伸了一下舌头说:“我可不想遇上鬼魂。”
周玫望了一眼里间办公室问道:“郑总已经下班了?”
“半小时前就走了。”高苇说,“他来公司也是白搭,什么事也不做,就一直坐在电脑前发邮件,‘啪啪啪’地打字,也不知他写些什么。”
“哦,这样你正落个清闲嘛。”周玫说,“你急着约我,有什么要紧事吗?”
高苇说到我家再说,我可是将你看成好朋友才找你的。周玫说我可不能在你那里过夜,不然明天早晨上班太紧张。高苇说好吧,谈了事你就走。不过,我先请你去餐馆吃晚餐。
梧桐巷9号,幽深的梧桐掩藏着的老式住宅区。高苇推开窗户说:“吹吹风吧,这屋里总显得阴气太重似的。”
“你让我来,就是谈这个吗?”周玫性急地说。
高苇挤到周玫旁边坐下,眼睛开始发亮。她说:“我有男朋友了。但是我心里很矛盾,必须找个朋友谈一谈才行。”
周玫说:“我可没这方面的经验。不过你说吧,旁观者清,也许我能给你点什么建议。”
高苇说:“他叫张骏,22岁,比我还小两岁,是酒店里的调酒师,个子较高,长得特帅气。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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