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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轻。”
谢迁道:“你父亲是贱役,而你能过关斩将,也是了不得了。”
徐谦道:“话虽如此,只是一直闭门造车,并无名师指点,或许考个秀才尚有余力,可是要一步登天,却是难之又难。”
谢迁却是震惊了,徐谦口里所说,他能一路过关斩将,全是他闭门造车,一个闭门造车的人就能轻而易举的连中两个小三元,那要是有名师指点又会进步到什么地步?
“此子莫非是神童不成?”带着这种疑惑,谢迁心里发出感叹。
徐谦又道:“况且因为出身,学生一直为当地士绅所不容,屡屡有人欺凌上门,这功名之心固然还有,可是见惯了这许多的丑恶,却还是平淡了许多。”
谢迁吁了口气,忍不住道:“那你又有什么打算?”
徐谦叹了口气,道:“本来学生也不想做个无赖,可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学生不耍无赖是不成了。你们谢家把我抓进了府里,我虽是出身贫贱,却也不是任人凌辱的,既然如此,那我决心从此以后就赖在谢家,你们拿了学生进来容易,想赶走学生却有些难度,总而言之,我决定在这里扎根,不走了!”
谢迁第三次愕然……
这个家伙……有点无赖。
可是话又说回来,这件事确实是谢家无礼在先,现在人家就算耍无赖,你又能如何?
谢迁脸色骤冷,道:“你要如何?”
徐谦朗声道:“这句话本来是学生问谢家管事的,问你们谢家要如何,结果谢家居然动用武力,说捉人就捉人,现在谢学士却是来问学生,学生只能告诉谢学士:学生什么都不要,反正是不打算走了,谢学士要如何,就如何吧。”
谢迁苦笑……想不到阴差阳错竟是接了个烫手山芋来,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第五十五章:你跑不掉的
徐谦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说不走就不走,很快就把谢府当作是自己的家了。
反正是谢府的人把他抓进来的,他谢家又不是天王老子,难道还把徐谦当作一条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只是徐谦的待遇总算提升了许多档次,正儿八经的才子,还是忠良之后,县试、府试的案首,谢家就是再大胆,总也要顾忌一些颜面,难道还能继续将他关进小黑屋?
徐谦现在的卧房是一处谢家款待贵客的阁楼,不只是如此,他还可以在府中随意走动,这里毕竟是谢迁寓居的别院,女眷们都还在余姚老家,所以徐谦在这内府后院里走动畅通无阻,谁也不能奈何他。
碰到这样的人,便是精明如谢迁也只能捏着鼻子认栽,不管怎么说,谢家毕竟有错在先,真要翻了脸,徐谦这种光脚的小子保不准会闹出什么来,谢家的脸面要紧。
谢迁一如既往,照旧偶尔会去访友,其余的时间则是在书房里看书。
而徐谦除了在书房看书,有时会拿着一本书到这府里的各处长廊、院落去朗读。
书房这边最是清静,正是看书的好地方,谢迁每日清早先到花厅里喝茶,用过早饭之后便会到书房里去看些经史典籍,而每每这时候,便能听到徐谦的读书声,读书声是窗外传进来的,中气十足,想不听真切一些都不成。
更重要的是,徐谦有时还会自己做题,先是在四书之中寻找一个题目,随即便开始自己尝试破题、承题,每次这个时候,谢迁便忍不住老脸抽搐。
这种感觉就像是明明有许多话想说,可偏偏就是要憋着,不但不能说,还得装作风淡云清,做出自在无为的姿态。
谢迁善辩,善辩之人往往争强好胜,虽已致仕了这么多年,平时闭门不出、修身养性,可是徐谦在外头一搅和,顿时让谢迁的心乱了。
这已是第三日的清早,徐谦照旧到了书房外的小花圃里,坐在石凳上,手里拿着一本“论语”。口里像从前一样朗声道:“今日又该破什么题?是了,今日就以奢则不孙为题,奢则不孙、俭则固,与其不孙也,宁固。这是出自《论语*述而》篇,今日就破这题罢。”
坐在里头看书的谢迁照旧心不在焉地翻着书,可是心思却已经被打乱。
又听徐谦道:“是了,何谓奢而不固,这是不得已反而救时之弊也,若是我来破题,应当……应当……”徐谦似乎在踟躇,最后将自己的破题念出来:“夫奢俭俱失中,而不损则较固为大焉。子云宁固,尚固乎。”
谢迁慢慢品味了这破题,先是微微点头,随即又皱眉,暗暗摇头,觉得甚是不满意。
外头的徐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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