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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了嗓子眼里,也不再给德拉达讲解了。他祈祷罗萨不要杀昏了头,幻想自己会最终取胜。她更热切地祈祷鲁特加在罗萨流出第一滴血之后接受投降。男人杀红了眼时可能会忘记自己在冷静的时候许下的诺言。
姬热拉一面不停地祈祷着,惊恐地喘着气,眼光却没有离开鲁特加片刻。假如战争真能够具有诗意的话,无疑他就是一首诗。每一个进击、侧步、后退,都像是在做着致使的足蹈。一柄长剑在手中被舞得上下翻动,轻松自如。
德拉达耐不住地拉一拉姬热拉的衣袖,“怎么样了,姑娘?这些人声音这么大,在喊什么?”
“罗萨是不是要胜了?”岗塔尔一下子跳起来,试图看个明白。
“不,”姬热拉难受地说,“罗萨赢不了了,但愿上帝保佑他。”
鲁特加显然不想再浪费太多时间了。他逼得罗萨一路后退。姬热拉感到他剑锋的威压好象直指自己而来一样。她觉得一阵眩晕。赶紧抓紧德拉达的肩膀站稳身。这时她看到鲁特加的剑尖挨上了罗萨的喉咙,一朵猩红的颜色立刻跳上了剑端。
好象是站在了他们跟前一样。这情形她看得清清楚楚。她看到了罗萨在接受这一事实时脸上的无奈与平淡,看到了他苍白的肤色,看到了下午的太阳被剑锋反射出的一道耀眼的光,和猩红的血一滴一滴顺着剑锋滴进了地上的尘土中。可是这不是真的。现在还不是真的,场中,罗萨还在无望地抵挡着鲁特加的攻势。但这幻像片刻便成真了,罗萨的剑忽然脱手,鲁特加将自己的剑尖抵在他的喉咙上。姬热拉没有看到她哥哥的血污染上剑锋,但她知道那一定是有的。
“见血了!”姬热拉觉得她似乎听到鲁特加这么喊,可是在人群的欢呼雷动中她又能听得到什么呢!然而她感觉是对的,因为周围的人开始一起大声喊起来。“见血了!见血了!”
罗萨跪倒在地,“他服输了!”一个人喊道。
“杀了这个撒克森废物了事!”一个法兰克人急切地叫道。
姬热拉喘不上气来了。把战败的对手留着不杀,大多数野心勃勃的男人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此刻鲁特加杀了罗萨,没有人会指责他,没有杀人算什么胜利呢!他说过罗萨在流出第一滴血时可以投降,可他没说自己会接受这种投降。
然而鲁特加还是把剑放下了,他用双掌合住罗萨的手,接受了他的效忠与臣服。人群再次欢呼起来,也不知道在为谁庆贺。
姬热拉终于喘过气来。罗萨活下来了。那法兰克人选择了仁慈,而不是杀掉对手的更保险的办法。一股感激之情让她心头很热,她决定要为自己加在鲁特加头上的所有苛刻的评论而忏悔。她从木箱上跳下,感觉自己要飞起来,“我必须到罗萨那儿去。”
德拉达满是青筋的手拉住了她。“不,孩子,要给男人留下一点自尊。”
“可人受伤了。”
“他要是需要治疗,会来找你的。你和岗塔尔现在得帮着我到燕会桌上去。我的胃口已经被厨房里的香味挑逗了一天了,我可不想等这些人把好东西都吃完了再去。”
人流推着他们朝石宫大门走去,那盲女人抓着她的手毫不放松。当然德拉达是对的。罗萨不需要她去抚爱。可是当她回头望见校场中央他哥哥正和鲁特加及巨人伊奇在一块站着时,她还是有强烈的冲动要跑回去??与其说是为了照顾罗萨,不如说要感谢鲁特加,一个武士,选择仁慈和荣誉,而放弃嗜血和自利,是多么难得呀!鲁特加抬起了头,像是听到了她心里的话。隔着很远的距离,姬热拉仍感到他那穿透力极强的灰色的眼光。她忽然莫名其妙的害羞起来,她低下头拉着德拉达赶紧朝石宫走去。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在盛大的宴饮中度过。每个人都用烤鹿肉、烧猪肉、奶酪、炸鱼、甜牛奶等等好吃的东西把肚子塞得满满的。男人们和女人们开怀纵饮着蜂蜜酒,葡萄酒和烈性酒,最后整个要塞里全是烂醉如泥的人们,好象经过了一场劫掠一般。没有醉倒在大厅或庭院里的女人们在她们自己的小屋中打着酣声睡着了。法兰克武士们和解禁的撒克森武士们瘫倒在一起,后者一直被监禁着不许观看刚纔的决斗,现在罗萨投降了,所有的撒克森武士们也同样向鲁特加宣誓效忠,并且迅速地享用起新主人给他们的赏赐来。
当然并非要塞里所有的人都在欢庆中醉得不醒人事。木栅边上站岗的人保持着警惕,保护着这些狂欢者。一些武士们为了消除燕会的困倦,在校场上互相拚杀着,爱孟特露达和弗里德琳勤快地收拾着欢燕会留下的一片狼藉的杯盘??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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