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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瓦岗军的前沿厮杀在一起,如同水与火的较量,不是你杀了我,就是我灭了你。
瓦岗的长枪手投过来一枚枚呼啸的长枪,隋军射出去一排排密如雹雨的弓箭,处处溅血,互不相让。
张须陀大吼一声,军鼓更加急剧的响起,隋军前排枪手出动,瓦岗竖起了盾牌;第二排的长枪手又从前排空隙钻出,向瓦岗军盾牌的侧翼乱戳,瓦岗前排抵挡不住,连退了十几步才稳住阵脚;第三排长枪紧紧贴了上来,头顶上又是一阵箭雨。
瓦岗军终于招架不住,像浪一般一波又一波的往后退去,但阵形并未散乱。
张须陀又一挥军刀,隋军所有长枪向前,形成了一坐枪的树林,排山倒海般冲击而来。瓦岗前锋最终败退,上万人转身向后逃奔。
“骑兵出击!”随着一声大喊,隋军数千轻骑呐喊着冲出,向后逃的瓦岗军杀将过去。
两军在原野上奔跑,一方且战且退,另一方强有力的推进,迅速离开了原来战场十几里地。
高岗之上。
一个娇小的人影远眺着奔腾而来的人马,笑道:“翟伯伯做得不错啊。请君入瓮。”
刘黑闼挑挑眉:“请君入瓮?”
“就是武则天时期——”安逝突然住嘴,武则天这会儿还没出声呢,“唉,反正就是让他们乖乖进入我们包围之中的意思啦。”
刘黑闼点头:“要是张须陀像往常作战一样领着骑兵冲在最前面,那他肯定就能发现不对劲了。”
“所谓‘骄兵必败’,正有它的道理。”安逝看着张的骑兵步兵呼啦啦越过大海寺,摇了摇头:“天意如此。”
此刻,李密带着数十名游骑和一千名士兵正从大海寺北面的树林里冲出,出现在隋军步兵方阵的后头。
如同一把巨大的白刃插入背后,瓦岗步骑挥舞着刀枪猛砍狠戳,大批隋军步兵来不及转身便中刃倒下。张须陀勒马转身,拼命地去堵惊惶失措的步兵们。
还没等他下一道完整的命令,身后的骑兵又乱哄哄地向步兵退缩,左右两边的军士们也惊惶骚动起来——广阔的原野上,有三支瓦岗军,正从东西南三个方向滚滚杀来:
南面是反身拒战的翟让部,约上万军士;
西面是从一处洼地杀出的徐世勣部,有五千人马;
东面是从一条水沟跳出的王伯当部,率三千将士。
这三支瓦岗军很快杀了过来,将隋军团团围住,又不断派精锐凶猛的突入隋军阵内,把隋军冲得步骑交错,互相践踏,乱作一团。
“安姑娘,你怎么啦?”刘黑闼正自高兴己方形势大好,恨不得下去杀个两手,无意中却看到安逝竟脸色发白,唇间更是无一丝血色,不由骇然:“哪里不舒服?”
“没事。”安逝勉强笑笑,把目光调回战场,心中努力抑住作呕的冲动:一将功成万骨枯,原来真的如此血腥。
刘黑闼猜到几分,暗道如此一个小小十来岁女娃儿,纵是聪明绝顶、天分再高,碰到这种阵仗,终究还是——
突听她道:“那个穿白色衣服的人是谁?在我方军中几进几出竟来去自如?”
他顺着看去:“哦,是罗士信。”
“就是那个年纪轻轻却爱割人鼻子的隋将?”
“正是。”他看着那人所到之处如惊雷闪电,近身者无不人仰马翻:“此人年纪虽轻,一杆亮银镔铁枪却使得出神入化,无人能敌。其下所率燕云十二骑,更被人称为‘不败铁骑’。”
她蹙眉:“能冲出去却不走,看来不是在找张须陀,便是找秦琼了。”
“呀,单兄正与秦琼斗在一块呢。”
安逝连忙看过去。果不其然。
秦琼身边簇拥着二百多名骑兵,手持刀枪,布成半弧形。单雄信一槊挑了三名隋兵,当头向秦琼刺来。秦琼用一双镀金熟铜锏将它架住,大吼一声发力,反转双锏将长槊朝下压,两件兵器在空中较起了劲,胯下对冲的战马却擦身而过,把缠斗的兵器生生拆开。
单雄信猛勒战马,正要调头再冲过去,忽见一员飞将从外面杀了过来,冷眉冷眼,白衣白袍,袍上竟不沾一丝鲜血。正是罗士信。
“你小子怎么长得跟个娘儿们似的!”一愣之后,单雄信哈哈大笑。
少年斜睨他一眼,将手中所提一物猛地向他掷去。单雄信挥臂将它格开,感觉好生古怪,往下一瞧,一个人头正在地上打滚儿,激得他浑身一颤。刚生出“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念头,一个灰衣人拍马而来,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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