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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出来,在手心调匀,而后往头发上轻轻顺抹,一股淡淡的香味在室内飘开。
“爱妃,这是劳神子事物?”
“此物名叫‘兰膏’,乃隋宫中流传下来的一种发露,擦一擦不但可使头发乌黑润泽,梳的时候也格外顺畅。”
“哈,妇人们总是醉心于这些东西。”
尹妃似嗔还怨地抛来一眼:“还不是为了讨您欢心。”
骨头当即酥了半边去。
他清清嗓子:“刚才婕妤说想资助西城的禅院重塑菩萨金身,广招善男信女,怎不见你说话?”
“臣妾二人就非得事事联在一起么。”
“不是,当然不是。”李渊好脾气地道:“你不是一向爱热闹嘛。”
她勾起唇来悠悠一笑:“臣妾想着,皇上最近为各位殿下烦心,就不要再多扰了。”
“哈哈,果然是朕的好爱妃!”他龙心大悦,凑近拾起一小撮秀发闻了一闻,露出陶醉的神情:“如此一来,朕反倒得好好想想该赏给爱妃些什么才好哩。”
“有皇上这句话,臣妾已经知足了。”
“此话当真?”
“臣妾不敢欺瞒。”她垂眸:“可是——”
“嗯?”
“臣妾此生能有幸遇见皇上得皇上垂怜,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可是,眼看着臣妾的小皇儿一天天长大,做母亲的,总是希望他将来也能在皇上庇佑下顺顺当当的走下去啊。”
“他是堂堂大唐的皇子,一出生便注定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爱妃还担心什么?”
“皇上——”她双手环住他的腰,仰头望上来:“如今天下谁人不知太子与秦王二人两虎相争,太子宽厚待人倒也罢了,可是秦王……您知道臣妾跟他发生过一些小小的不快,臣妾怕、臣妾怕……”竟自哽咽起来。
“哎,好端端的哭什么?”他扶住她的柳肩:“朕是有了打算的——”
话未说完,听见殿门外好大一声响动,有人扑跪下来,颤抖着嗓子道:“启禀皇上——”
大太监陈福守在门口,厉声喝住:“深宫内苑慌慌张张作甚!小心脖子上的脑袋!”
“是,是!禀公公,秦王殿下在东宫喝酒喝到一半突然吐血不止,已经晕倒由淮安王送回承乾殿去了!”
“什么?!”
阴玉真端了药碗进入寝殿时,发现屋子里头多出来两个人。
从殿外仪仗她已猜出其中一位的身份,另一个却是去而复返的胡太医。
秦王躺在床上,一直照看他的王妃此刻把床头位置让了出来给当今至尊,自己立到床尾,低垂螓首,趁人不注意时飞快的擦拭一下眼角。
皇帝凝视了双眼紧闭的儿子一会儿,放在膝上的左手握紧成拳,朝胡太医道:“秦王情况到底如何?”
胡太医规规矩矩磕了一个头,方回道:“启禀皇上,臣刚刚为殿下扎过针,可能是吐了鲜血的缘故,毒素已大部分排出,幸无生命之虞。”
皇帝顿了顿:“很好。宣方太医进来。”
一个面容周正的中年男子撩袍拜倒:“微臣参见——”
“行了,过来给秦王看看。”
“是。”
胡太医退到一边,冷眼看着自己的同行坐下来搭脉。
方太医闭目有顷,道:“启禀陛下,秦王殿下脉象凝滞,上焦有邪,脏伤血下,血闷气逆,气逆故吐血也。”
“说这么多有没有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中毒了?”
“是。”
皇帝面上挂了下来,方太医垂头退到一旁跪着。
高压的气氛在秦王睁眼叫了一声“父皇”的时候终于被打破。
“觉得怎么样?”皇帝问道。
秦王嘴唇翕张了两下,重复叫道:“父皇,父皇——”
“先好好休息,保重身子。”李渊叹口气,为他掖了掖被角:“有父皇在,没人能伤你。”
世民憋屈着两滴泪,只管看着他。
李渊道:“可是很难受?”
“儿臣……心里……很难受。”
皇帝默然。
无垢拜道:“恳请皇上垂怜,殿下刚遭此死生大劫,臣媳深愧不能以身代之。今初自昏迷中转醒,说话间有冒犯之处,万望皇上勿怪。”
“你起来吧。”皇帝摇手:“二郎受了委屈,朕不怪他。尔等要细心照顾,明白吗?”
“臣等定当尽心竭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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