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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身上,不知会作何感想。”
这时,列九拿着一个布包进来,放在桌上,道:“这件‘金缕衣’是我从那董门刺客身上取来,本想送给公子作大婚的礼物,如今公子要与朱平漫动手,再加上田逆说不定会派人暗算,不可不防,只好先拿出来。公子定要穿在身上,以策万全。”解开布包,现出那件亮灿灿的“金缕衣”来,道:“这‘金缕衣’是件少有的宝贝,天下只此一件,防御刀剑箭矢,颇有奇效。”
众人都低头看那宝贝,啧啧称奇。
伍封笑道:“九师父对我不会这么不放心吧?这件衣服我是不穿的,还是九师父自己留着罢。”
列九正色道:“公子,你休要小视了朱平漫。此人在支离益门下近三十年,虽然未练成屠龙剑法,但力大无比,剑势凌厉,连董梧对他也深为忌惮。非是列九长他人的志气,以你今日的剑法,绝非朱平漫之敌手。如今你只有九日练剑,未必便能超过了他。你穿上这件衣服,至少可大增信心。高手比剑,信心气势最是重要。你的剑术暂时还胜不过朱平漫,只好靠信心和气势来致胜了!”
伍封从未见过列九这么严厉的神情,暗暗吐了一下舌头,再也不敢说不要。
列九拿着“金缕衣”在他身上比了比,道:“公子身材高大,此衣是胡人所制,此衣虽然略小了些,不过公子穿上遥算得合适。”亲手解开伍封的外袍,替他穿在里面,再将外袍罩在外面。这才语转温柔,道:“此衣穿着,冬暖夏凉,自今日开始,公子要终日穿着,不可脱下。”
伍封苦着脸道:“若是与公主成亲,洞房之夜穿是不穿呢?”
众人哄然大笑,列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庆夫人笑道:“这小子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不知闯过多少祸,在这当口,亏他还会说笑。”
被离笑道:“我有一个主意,或可解今日之危局。”
众人都知道被离足智多谋,一起看着他。
被离道:“其实谁也不知道董梧的儿子死于九师父之手,不过,董门一众刺客,全是中了田逆的埋伏,被乱箭射死。我们便设法传过话去,让朱平漫知道董梧的儿子死于田逆之手。朱平漫若是奉了董梧之命为其子报仇,说不定会去找田逆算帐,岂不是好?”
渠公赞道:“好计谋!”
庆夫人皱眉道:“谁都知道阚止之乱是田氏兄弟所平,按理说朱平漫也应知道,但他却向国君要人,是何道理?是否他不愿意开罪田氏兄弟呢?”
被离笑道:“他自然知道董梧的儿子多半是田逆所杀,但田氏势大,他这头‘大漠之狼’恐怕也不敢轻易得罪。不过,若将此事挑得开了,让人人都知道田逆杀了董梧的儿子,朱平漫自然不好意思装作不知道凶手是谁了吧?他若是不去找田逆,董门的威风岂非大为有损?自己也不好意思做人哩!”
众人均觉有理,渠公大感兴奋,道:“妙极,老夫便连夜派出人手,在城中大肆宣扬,尤其是朱平漫所居驿馆附近的酒肆女闾不可放过,保证朱平漫一觉醒来,便发现人人都知道田逆杀了董梧之子。”
伍傲忍不住问:“老爷子派些什么人出去?”
渠公道:“老夫府上有健妇上百个,说长道短正是她们最为擅长的本事。老夫略予薄赏,一传十、十传百,怎不会一夜之间,蜚声千里之外?”
众人大笑,伍封笑道:“最好在田逆那左司马府附近也派一些人,单用言语,便可把田逆吓个屎尿迸流。”
庆夫人淬了他一口,笑道:“当着月儿的面,不可出粗口。”
伍封向楚月儿看了过去,见她满面绯红,旖旎动人,心中大乐。道:“我见这‘金缕衣’打造极精,既然能用这种金铁为细链编成衣甲,我们何不也用这法子多造几件,或是造些护腿护臂之类的东西?”庆夫人眼睛一亮,道:“封儿这主意不错,只是要打造出这么精细、又如此坚韧的链子,非要极高明的匠人不可。”渠公道:“这个老夫可以去找一找,看看谁有这本事。”庆夫人叹道:“当年我们府上有个高手名叫豫无鬼的匠人,铸技妙绝天下,可惜已经亡故了。若是此人还在,必能轻易打造出封儿所说的护具。”
次日一早,伍封抢在朝议之前见了齐平公,细说了诸事,道:“国君放心,这十日之内,朱平漫再也不会提起交出凶手之事,十日之后,他败在了微臣剑下,自会灰溜溜回他的大漠当狼去也。”
齐平公素来当伍封是天下第一的剑手,又有甚么不放心的,道:“你便回去练剑吧,十日之后,寡人亲自为你助威。噢,今日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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