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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泛红,只低头当没看见。
听他们的意思,多尔衮手下还有三千多人,虽然是正白旗的精兵,但是已经被围困了这么些日子,粮草不济,冲了几次也都出不去,明军的主力就在锦州城,北御济尔哈朗的大军,南截多尔衮,听说明军增援的几万大军这一两日就到,不必等南北夹击,明军增援几万人过来只怕象碾虫子般就把这几千人碾死了,所以锦州城的明军主力也不向多尔衮发难,只将他们围在谷中不放。
虽然我带进来了千把人,看来也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多尔衮和席特库正在谋划今晚寅时突围,我开口道:“略早些吧,总是担心南边明朝的援军,若是他们到了,咱们都得等死。”
“嗯,虽说寅时敌方防守会最松,可你所虑极是,子时如何?”多尔衮偏头问我。
我揪了两下头发,随口道:“行啊。”倒好象我是大将军似的,觉得不妥,见席特库已经低下头去,抿住嘴不敢笑出来。
我又向多尔衮交待:“冲杀时点起三堆烟火,若是走运,也许能内外一起发起攻击。”
“哦?怎么?”多尔衮出言问,席特库也是一脸诧异。
“我遣了立秋拿着短刀去找豪格,若是豪格顾念我这个朋友,也许会领兵来救,不过也未必保险。”我毫不在意地说,自己心中无鬼,有何不怕人知的?之所以当时不愿对多铎明说,是怕他一向与豪格有隙不肯带立秋去见豪格。
多尔衮只望我一眼,脸上未露出一丝不快,倒是席特库愣住,抿着嘴不敢说话。
“好,就按你说的去做。”多尔衮吩咐下去。
席特库出去,多尔衮又迫不及待地拉起我的手,开始一顿罗嗦,无非是我不该以身涉险,私自带家丁闯城门入前线,不仅触犯了律令,只怕还会白白丧命之类。
“来都来了,还有什么可说的?丧命就丧命了,不丧命你留着回去再数落也不迟。”我狠狠白他两眼,抽手欲走。
他带着好气又好笑的神情叹口气,“你让我怎么说呢?”总算停止了罗嗦,见我要挣脱,依旧死死拉着我不放,“小玉儿,咱们夫妻一场,若能死在一处,我总算没有白活这二十八年。”
“多尔衮,亏你还是大男人哎,别想着死不死的,我可不想死,你该想着咱们如何能冲出去平安回家才是。”我无论如何努力也抽不出手来,他身上有伤,也不敢动粗,只好悻悻放弃,心中想着自己快要死了还要被人揩油,对他也就不客气起来。
“嗯,我想好了让你平安回家的法子了,晚上你换上明军的衣服,只是衣服是从死尸上脱下来的,血腥气浓些,你别在意,让席特库几个人也换了衣服紧紧护住你,蒙混出谷便是,”他见我把头摇得象拨浪鼓,正色道:“小玉儿,我多尔衮能娶你为妻已是三生有幸,这次你进谷相救,此生已无憾,我决不能让你送命。”
“呸,我才不肯呢,人生自古谁无死,”我想起下句说的是抵抗外夷的入侵,清军可不就是外夷么,下句用在此处太不贴切,只好揪着头发,生生打住,“反正我不肯,要我换了敌人的衣服逃命,即使逃回去也丢死人了,虽然我不过是个女子,可是,气节和骨气还是有的!”我挺起胸脯,瞪着多尔衮。
他的眼中满是柔情,轻轻叹口气,不再说话。
一天之中,除了吃饭,他始终紧紧拉着我的手,在营地巡视,与手下商谈,为兵士鼓气,都不肯松开,想我一个穿着男装的小女人,脸上满是尘土和汗水,帽子歪戴着,头发散乱,瞪着无知的眼睛任他牵着走,也算是古往今来军中奇景了吧。
时间过得飞快,傍晚时分吃过了我们带来的干粮,营地中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黑暗的降临。多尔衮亲手为我整理好头发,掩到帽子里,我有心不要让他帮,想想也许快该死了,就满足一下这个男人对老婆的感情吧,嘟着嘴没有反抗。战马已准备好,刀枪都擦得锃亮,快到午夜时分,我们缓慢地向谷口移动。
子夜已到,前面的兵士一声号令冲杀过去,继而我们身边的几个下人便燃起三堆烟火,在夜幕中甚为壮观。豪格会来救我们吗?我的心中也是一片茫然,没有答案。
过不多久,骑在马上的席特库高喊:“谷外接应咱们的烟火也有了!弟兄们往前冲!”我心中一片惊喜,踮着脚尖想看看,却什么也看不到。
“傻丫头,你在地上可什么都看不到,就是在马上,也得我们久经沙场的老将士们才能看得到呢!”多尔衮笑着说,火光中,瘦削的脸上有一些欣喜,也有一丝无奈。
我被多尔衮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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