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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你没宣微臣咧。”
倒堵得战南成呛了一呛,半晌道:“你就不能请见?朕看你钻恒王府门子,不是很殷勤么?”
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孟扶摇鄙视,老战你和长孙无极那厮真的不是一个级别的,难怪他都懒得出手对付你。
战南成盯着孟扶摇,以为这小子一定要惶恐请罪,结果她清清脆脆道:“陛下微臣跪得膝盖酸痛。”
满殿绝倒,战南成脸黑了又白了,半晌想起果然如信报所说,这就个粗人,胆子大到无边无沿,心机浅到一眼见底,和这小子较劲,真是白费力气。
于是只好叫起,还赐了座,孟扶摇高高兴兴坐了,和战南成胡乱谈些皇营事务,战南成看她那坦然劲儿,实在不舒服,又晓得和她绕弯子没用,只好直接提醒:“你一个外臣,交结王公太勤不好,恒王府那边想来没有那么多公务要你回报吧?”
“是没啊。”孟扶摇很直接的摇头,“王爷是微臣上司嘛,他叫微臣多走动走动,微臣怎敢不遵。”
这话又把战南成堵了,闷在那里觉得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有点二百五,油盐不进的料儿,郁闷着又觉得放心些——对于帝王来说,臣子,尤其是武将聪明有城府狠了,可不算什么好事。
孟扶摇却又高高兴兴和战南成谈王府诸般笑话,把那些八卦官儿嚼的舌头都说给战南成听——“王爷十八房姬妾,号称十八仙,他们说王爷就是那菩萨,把仙们镇得服帖,也不知道从哪打熬得好筋骨,八成是太医署给的好方子,撺掇微臣和王爷要个,王爷先还不认,嘻嘻,微臣说微臣想娶三个老婆,日日震旦好快活,就怕伤了我练武人的身子,百般缠磨着王爷才叫人抄了个给微臣,再三嘱咐不许传出去,微臣嫌那字认不清,自己去他府里医官那里偷偷抄了个——陛下您要不要?”
战南成听得哭笑不得,这成什么了,君臣谈论王府风流轶事,共享壮阳冲剂?传出去自己不是好大一个昏君头儿,连忙拒绝,孟扶摇却掏出那张脏兮兮的纸往他手里塞,战南成目光一扫,却突然定住了。
那上面,有几种药物,是摩罗进贡的贡品,往年他在贡品单上见过,今年却没有了,以为是摩罗没进也就没问,上次成妃内热想用那药,内库里报说没有,北恒当时就在,却一言不发,不想这东西,竟在他府中。
他取过那药方,又仔细看下去,眉头忍不住颤了颤——他通药理,看得出这药方何止是壮阳?只怕对外伤所致的阳弱之症也有极大功效,着实是个价值千金的宝物,想起当初被挟持那夜,自己在北恒设计的插针的马鞍上受伤,之后一直未愈,也曾暗示过北恒,令他寻些良方来,北恒答应着,也献了方子,却毫无功用,不曾想他手中竟然有这般奇方!那为何始终不献?
由此又想到他子嗣艰难,至今膝下不过二子一女,三皇子愚钝,太子又休弱,病病歪歪的孩子……这样一想,背上便起了汗。
背上起了汗,面上却一丝神色也不露,漫不经心将方子往桌上一扔,道:“朕是不能随意用臣下献上的方子的,不过看你诚心可感,先收了,叫太医署审过再给你,朕自然是不用的,只是民间方子,有些是虎狼之药,还是叫人看过你再用比较稳妥。”
“谢陛下爱臣之心!”孟扶摇嘻嘻笑,“微臣还没吃过,有些药实在难寻,花多少钱也买不着,难为微臣那天混进王府医官那里,白抄了。”
战南成微微露出一丝冷笑你当然买不着,连朕都没有!
他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捕捉到了孟扶摇最后那句话,眉毛一轩,问:“这方子,是你自已混进王府医官那里抄的?”
“是啊。”孟扶摇天真烂漫的答,“王爷给微臣的那个字好潦草,而且好像也没这个药多,这药方锁在一个好隐秘的抽屉里,孙医官不给微臣走近,微臣使诈支开他,打开锁才拿到的,真是会藏咧,不过微臣以前可是个街头混混出身,别的不成,开锁嘛,嘿嘿。”
她猥琐的笑,战南成没有笑意的笑,半晌他一挥手,道:“你跪安吧。”
孟扶摇辞了出去,一直行到宫门之外,她策马行在宫门外的大道上,夕阳下道路光亮阔展,如一大片浩瀚的水面,而她就在扬鞭驱马行于这一片滔滔水上,长鞭划起,便是一大簇晶亮的阳光。
而此时,她开阔明朗眉目间,才露出一抹其意深深的笑容。
……
不数日,内廷传旨,孟扶摇原地升职,任飞豹营副统领兼飞狐营统领,皇营三大营,飞虎飞豹飞狐,其中飞狐一直空缺,诸般副统领争得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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