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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一点儿也不想听,但是大家闺秀的庄重让她没法扭头就走。
“孙某确实有个不情之请。”
既然是不情之请就干脆不要说了,白瑞娇垂眸。
“世兄请言。”
“锦绣坊的石掌柜与在下是知交好友,此番惹上官司实属无奈……若知府归来提及此事,还望白姑娘能美言。”
白瑞娇笑容一僵。
“是她请你来找我求情的?”
石聆若能有这些心思,便也不是石聆了。
孙璞玉苦笑道:“不怕姑娘笑话,是在下自作主张罢了。”
“为何会想到我?我不过一内宅女子,怎可干预爹爹的正事。”
孙璞玉也知道自己这是唐突了,见白瑞娇背过身去,似是在恼他,忙道:“白姑娘,你应该也看出来了。石掌柜并无害人之心,行此举全是出于无奈。她身世孤苦,无人倚仗,这才受人欺凌。我想白姑娘心地善良,必能对其艰辛感同身受……应是会答应的。”
“原来你是这么看她的。”白瑞娇低吟。
“谁?”孙璞玉没听清。
“我是说,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白瑞娇转过身来,面上依旧带着端庄的笑容,并不见懊恼。
孙璞玉松了口气:“孙棋句句真心。”
白瑞娇沉默半晌,柔声道:“我只能答应你,我会尽力。”
白家母女回到府上的时候,便有衙役来通报,说是老爷已经回来了,正在书房议事。白家母女皆有些意外。
且不说往日这个时辰白老爷一般都在府衙,单说这议事,总不会是一个人。白夫人一问才知道是家里来了客人,只是这位客人颇为神秘,连门房也报不出来历,只隐隐知道是从京里来的。白夫人又问既是有客临门,可曾备下菜肴,厨房里却回说不曾得到吩咐。
白夫人心中不由一紧。
他们家虽然是从京城迁来的,但京城那地方,到处都是王孙贵族,他家老爷在京城里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官,得贵人提拔才得了这个河东知府,这会儿京里来人,难道是……
白瑞娇见母亲神色有异,心知这里面多半是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她也不多说,只不动声色地观察。
白夫人叫厨房备了点心茶水,自己和白瑞娇在花厅里等着。若是有事,白老爷自然会通知她们的。不想他们才坐下,就见白老爷皱着眉头出来了,见妻女在此等候,他不由意外:“咦?夫人和瑞娇回来了?怎地不去歇息,在这里枯坐干甚?”
白夫人见白老爷并无异样,不由松了口气:“不是说京里来了人?我心里不安,便在此等你,瑞娇自是陪我的。”
“是来人了,不过早已走了。”白老爷道。
白瑞娇也揪着心,问道:“爹爹,可是有什么麻烦?”
见妻女都一脸紧张,白老爷笑道:“无事,无事,看把你们吓得,只是京里有人来找我要个面子。”
“京里……找老爷你?”白夫人自觉失言,干咳一声,“我的意思是,咱家已经来了晋阳,京里的事,跟老爷有什么关系?”
“这也是我想不透的地方。”白老爷皱起眉头,喃喃道:“看不出来,实在看不出来啊……”
“老爷,你有什么话不妨说出来,我和瑞娇没准还能给你出出主意不是?你别说话说一半。”白夫人急性子,最受不得这个,催促道。
“是啊爹,娘为您忧心一晚上了,您就别卖关子了。”
“呵呵,劳夫人担忧了,其实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夫人可知道锦绣坊?”
又是锦绣坊?白瑞娇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
“自然,如今晋阳城里还有谁不知道锦绣坊?”白夫人撇嘴,“听说他家的掌柜厉害着呢,为了几匹布,都闹上公堂了,老爷觉得如何?”
“我也觉得厉害。”白老爷道。
白瑞娇意外,没想到父亲会对一个黄毛丫头给出这样一个评价。
“爹爹?”
白老爷幽幽一笑:“你们可知那锦绣坊背后的靠山是谁?”
“听说是姓王。”白瑞娇一开口,那夫妇俩全都看过来,白瑞娇忙道:“道听途说罢了,也不做准的。”
“原来如此。”白老爷捋了捋胡须,“京城王家啊,那就不奇怪了……怪不得那小丫头有恃无恐。”
“老爷,你到底要说什么?”白夫人急了。
“夫人莫急,并没有什么事。近日锦绣坊和彩衣轩的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