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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岂不尴尬?
腊九觉得自己实在很机智。
突然,他又想起什么,对着石聆离去的方向喊道:“掌柜的,记得多喝热水啊!”
——哎,每一个成功的女掌柜背后,一定都有一个像他这样体贴又能干的伙计。腊九深深地为自己感动着。
不理会腊九的聒噪,石聆拎着药回了内院,却没有回房,而是径直去敲了袁清的房门。
“我进来了。”
她这样说完,当真就推门而入,好在袁清早已梳洗妥当,就在桌前坐着,似是算准她会如此,并不见尴尬。
“真的不是什么大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见石聆抱着一怀瓶瓶罐罐的伤药,袁清失笑。
石聆冷眼看他:“你是大夫?”
袁清摇头。
“那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有大夫的时候她相信大夫,没大夫的时候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石聆将药放在桌子上,以眼神示意他自己看着办。
袁清难得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阿聆,你我再怎么兄妹相称,我也是个男人,在你面前宽衣解带不像话。”
当!
石聆很有气势地一拍桌子,然后用和气势很不相符的冷漠声调说:“我去叫腊九。”
“阿聆,”袁清无奈:“你明知此事不便宣扬。”
石聆何等聪明,若非如此,她又何必亲自为他守了一夜,又天一亮就去药铺,一路上刻意未惊动任何人。连袁清也不得不承认,这丫头做事较之失忆之时,更为利落妥帖了。
“阿聆,你到底是个姑娘,清誉重要。”袁清苦口婆心。
“你说的也有道理。”石聆颔首。
这个时代的女子如果被嚼起舌根来,是会死人的。
于是她起身,走向房门,袁清以为石聆终于愿意退一步。可没等他松口气,却听“咔嚓”一声,石聆居然将房门反锁了。
“现在没人知道我在里面了,”她在桌前坐下,毫无压力地道,“脱吧。”
作者有话要说: 初二继续给大家拜年0v0
再度感慨,在家真的好幸福啊,上官已经幸福得融化成一滩春水了~
☆、饺子
面对说一不二的石掌柜,袁清这会儿真是哭笑不得了。
一方面他感动于石聆是真的没拿他当外人,一方面也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一点儿男子魅力都没有?明明以前逗弄石聆是他的乐趣,这丫头虽然老成,但偶尔也会害个羞,落荒而逃什么的。怎地才一年不见,落荒而逃的变成自己了?
知道石大掌柜今日不会妥协,袁清叹了口气。
石聆低着头琢磨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看似淡然,但是在听到身后衣衫簌簌的声音时,手指还是抖了一下。
袁清故意脱得很慢,半晌的工夫才退了半只袖子,注意到石聆的动静,不由低笑一声。
石聆原本还强做淡定,听到那一声明显别有用心的笑声,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骤然崩塌,脸上“腾”地一下红了个透。
没办法!她二十几年来先是专心念书,一心想着怎么回报父母恩情,走上岗位后又不小心成了事业型女强人,连段像样的恋爱也没谈过,和工作伙伴以外的异性相处,她真的没什么经验。
这方面,不管是石聆还是石琮秀,都没什么区别。
石聆愤愤回身,本想警告袁清,却在看到他手臂上一条蔓延至肩膀的伤口时候猛吸一口凉气。
“你管这叫小伤?”
是质问的语气。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非常生气。
“你是不是觉得我瞎?”
向来沉默寡言的人突然三连问,可见愤愤。
昨晚,石聆只当他路上出了什么意外。见他神态并不像什么大事,所以才配合着他按兵不动。她并没有想到袁清受的是这种程度的伤!这明显是刀伤,而且持刀之人绝不仅仅是要他这条胳膊,而是要他的命!
“阿聆……”
“我给你上药。”石聆沉声道。
她向药铺的伙计请教了许多,粉末,膏药,生肌的,消炎的,消肿的……每种都买了些,却没想到会用到她之前觉得最用不上的止血药。
伤口明显刚愈合不久,还有比较深的地方透着血迹,染上雪白的中衣,触目惊心。
石聆手劲儿不轻,药粉敷上的瞬间,袁清的肌肉绷紧。石聆也不是故意的,她已经尽量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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