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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呵,这么快就上手了哈。”泽泽怪笑,“上几垒了啊?”
筱蛮得意地扭了两下,舒潼给她一记白眼,转向泽泽说:“泽泽,周末不回家别耗在宿舍打游戏了,一起去吧。”
“对了,你和那个大山怎么样了?”舒潼又问陈礼,“好久都没听你说到她了。”
大山是三人给宗岳的外号,说是宗岳这名字古板又拗口,而且怕聊八卦的时候隔墙有耳,干脆叫大山,霸气利索。
“八字都没一撇呢,我也两周没见她了。”陈礼黯然。
“那明天我们一起去联谊呗,八字没一撇就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去去去,我们帮你物色下一个!”泽泽说。
筱蛮突然说:“下一个……男的还是女的啊?”
“废话,当然是男的!”舒潼说,“不过化院能比我俩高的男人已经是奇形种了,我们要致力于挖艺院的墙角。”
确实,每次陈礼和舒潼出门,一个直逼175,一个直逼180,无形中成了压迫的人墙,走在路上方圆两三米没有物种靠近。所以在恋爱问题上两人的雄性优势都特明显,已经有碾轧雌性魅力的趋势。
舒潼和陈礼不同,每当被问及“个子高男朋友都不好找吧”的时候,总会冷淡地丢一句“关你屁事”,惹得周边好奇的叔伯阿姨都退避三舍。陈礼性子软,说不出那么有力道的话,所以在任何恋爱问题上,舒潼都成为陈礼的有力臂膀。
就算被说“俩人就这么孤独终老算了”,舒潼也会大大咧咧地回击“好哇,陈礼这么水灵,我求之不得呢。”
陈礼越想着自己和宗岳的问题,越有穷途末路的绝望感。在一起又能改变什么呢?两人依旧不能正大光明地恋爱,不能做些痴男怨女的事,甚至连幸福都无法公开,这种甜蜜的折磨迟早会成为负担,特别是经历了一个月近在咫尺却求而不得的心理,陈礼有些退缩了。
尽管那次愉快的单车之行,屡屡成为陈礼梦境中欢乐的一部分。
或许有这段不算回忆的回忆便够了,陈礼阴暗地想到。
联谊的地点选的是城郊一个户外农场,有些小牛小羊什么的,很能引起女生的母性情怀。
虽然化院是理科院系,但是在这群软萌的哺乳动物面前,女生内心的柔软是共性,陈礼老远就听到那些拿着奶瓶追着羊咩咩们哺喂的女生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深深为自己的不识趣捏了把汗。
再看泽泽迫不及待地加入少女阵营,对哺喂小羊跃跃欲试,两只魔爪上下搓动的样子,陈礼不禁后退两步。
可怕的女人们……陈礼心想。
“陈!礼!收回你冰山总裁盖世太保的冷脸,来,笑一个。”舒潼把自己的□□短炮对准陈礼,陈礼只好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舒潼临时受命,担任了这次活动的摄影师,只好被迫拿着单反羡艳地看着一帮学生乐在其中。
“给你,拿着,去找一只无辜的小羊喂喂,来几个摆拍,准备院报个人招亲专场!”舒潼把一早准备的奶壶向陈礼一丢,大手一挥,指向远处一直被人忽略的瘦弱干瘪的黑羊。
“这……这毛色也太寒碜了。”陈礼小声地说。
“不要再挑三拣四啦,要饱含爱意迎接这个世界可爱的生命,”舒潼说,“不过确实是丑了点。”
陈礼端着奶壶慢慢走向那只黑羊,对方也胆小地看着她,一步步往后退。陈礼不动了,黑羊也不动了,她俩好奇地打量着对方,陈礼发现这只黑羊的脖子上挂着个小板子,写着“丫妹”。
“丫妹,过来。”陈礼笑道,真巧,这也是自己的乳名呢。
小羊磨磨蹭蹭地,却心心念念着陈礼手上的奶壶,僵持了十几秒,终于欢快地叼起壶嘴。陈礼被这只别扭的咩咩逗笑了,忍不住伸手摸摸她茸茸的头,那一瞬仿佛触及哪个画面,陈礼只觉得此时阳光好暖,心里也暖暖的真想永久地定格在当下。
等到壶的重量渐渐减轻,小黑吐出壶嘴欢乐地咩咩两声,还将茸茸的脑袋往陈礼手心蹭,陈礼忍不住捏捏它的小耳朵,蹭蹭它的小鼻子。小黑撒欢似的绕陈礼奔了两圈,踏着小蹄子走了。看着她走去的方向,虽然刚好是逆光,但陈礼却望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她眯着眼睛,下一秒便确定了那是宗岳。
陈礼趁舒潼低头看屏幕时,悄悄溜达到农场边,正当她在等车过马路时,有人叫住了她。
是一个陌生的男声。
“嘿,你好。”
陈礼回头,却对这个高高的男生毫无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