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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一下,一路把她引去了正房。
王府格局改动很大,苏氏一直走到了水榭前头才知道周婷没打算在正堂里见她,脚步一滞。这是她头一回上门,周婷该在正堂里见她才算全了她的脸面,却没想到周婷直接叫人把她带到这里。
若是关系亲近这样更显得亲热,偏偏她是头一回过来,这是真把她当成了小妾家的亲戚,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苏氏心里气愤,面上却不显,萱姐儿则是根本就不懂这里头的头的门道,一路贪看新鲜,好几次都是苏氏拉了她才往前走。
到了水榭边,那丫头头一回:“且等等。”说着掀了帘子进去禀报,把苏氏气得肝痛,又不能发作,心头猜疑这样下她的面子,难道年氏真个受宠了不成?不然雍王福晋平素这样妥贴的人儿怎么会这样干。
只听里头懒洋洋一声,小丫头打起帘子来请她进去,苏氏心里再不高兴也堆出个笑来,刚一进门就见周婷歪在靠椅边上,一双丫头坐在榻脚上拿了玉锤敲给她敲腿。
那一回见她,她刚做过月子,丰腴得很,这才没过几日人倒清瘦下来,苏氏拿眼一看,见她脸上虽有倦色,气色却很不错。日头照在湖面上投进玻璃房里来,背着光也能瞧得出她的皮肤泛着光,透出粉色红晕来。
周婷腰后头垫了个大迎枕,她眼睛都没抬一下,只往苏氏那里略点点头,声音还是那付懒洋洋劲头不足的样子,却叫苏氏听出些端倪来,心里一跳,对年氏得了宠的猜测淡下去,只等着听周婷说话。
“侧福晋刚进了门就病了,我寻思着许是想家人了,这才让年夫人走这一槽,珍珠,你领了人过去吧。”连头都没抬一下,说着伸出手去,那坐着的小丫头就站起来给她揉胳膊。
苏氏气苦,这哪里把她当诰命,根本就是当成下人似的吩咐了。萱姐儿眼里周婷就是个丰艳的妇人,身子软在榻上,因被人按着手,露出一截腕子,一条粉珍珠长链绕了三四圈挂在手腕上,只这一样就觉得富贵不可言说。
“想是夜里凉了,我们姑奶奶在家就娇贵,一吹风就身子不舒坦。”苏氏口气不免坏了几分,她刚一说完,周婷掀掀眼皮扫她一眼,脸上露了半个笑,一句话都没说,珍珠却笑了一声:“很是呢,到了这会子还没能下床敬茶,这侧福晋的身子,啧……”
苏氏心头一跳,脸色大变,不明白这是出了什么差子,按说第二天就该在福晋面前敬了茶的,从那时候就没下过床?难不成进门当天夜里就病了?
因想到年氏身子弱,许是那夜里头受了折腾才病了,脸上一红,心里啐了一口。但凡这样的事儿,头一个怪罪的都是女人,苏氏也不免想到了不庄重上头,谁不是打那儿过来的,哪里就不能下床了,心里发虚,和顺的跟着珍珠往年氏院子里去。
珍珠也不给年氏留脸,除了胤禛夜宿正房不提,一字一句都刺的苏氏抬不起头来。苏氏这才知道为什么圣寿节上对她还客客气气的周婷这会子这么不给她脸,这个小姑竟是进门头一天就吓着了两个小格格。
“万岁爷德主子都遣了人来问,就是皇太后也心疼得不得了呢。”珍珠最后的一句话直接叫苏氏抬不起头来,知道自己是受了年氏的迁累,心里越发不待见她,萱姐儿不服气,几次想要说话都苏氏掐了手。
一进东院的门,苏氏更加明白如今年氏的处境了,她哪里是得了宠,分明就是不受待见,她还没说话,萱姐儿就选扑了过去,叫了声:“姑姑!”
年氏歪在床上,穿着家裳的芽黄衣裳,这原是娇嫩的颜色,此时却衬得没了精神,见苏氏萱姐儿穿得喜庆,心里先自恼了。
她身边只有一个惜月,又是上茶又是端点心,忙得团团转,苏氏见状问道:“那两个丫头,怎不在侧福晋身边侍候?”
不提这个倒罢,一提起来年氏就有气,桂嬷嬷正教桃枝桃叶行礼,原来这两个丫头连叫人蹲礼都没学
全,让年氏跟着受了丫头的轻视,桂嬷嬷当着丫头们的面也敢端着精奇嬷嬷的架子指点她两句,叫丫头们以为她这个侧福晋根本不懂礼数。可她现在有事求着苏氏,只好忍下不提,指使了惜月出去,拉着苏氏的手红了眼眶。
一方面是真委屈,一方面她已经习惯了在父亲面前摆着委屈的样子,此时很自然对苏氏开了口,一出口就是要苏氏帮她把侧福晋的年例换成银子。
惜月窗下一侧耳朵听得分明,她叫了个小丫头站到门边等吩咐,自己往桂嬷嬷屋子里去,三两句就把年诗岚的要求说给桂嬷嬷听,拿个桔子在手里剥了皮递给桂嬷嬷:“这真是作梦呢,福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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