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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浩看着他，缓缓地笑起来，那是一个安静的笑容，他说：“我会的。”

玉晚镜再也没什么可说的，看了玉然烟一眼，转身就走。他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孤寂，让玉然烟莫名觉得辛酸。

“好了，我们去正堂吧，既然你们能过来，自然他也能平安回去。”宇文浩说着，蹲下身去将苏墨寒抱起来，率先往龙陵府正堂走去。

玉然烟看着他的背影，半天才反应过来，手中握紧了两仪剑，小跑着跟了上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彼此都没有再说话，好像是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竟然也变得越来越暖味。

终于，玉然烟忍受不了这样的沉默，率先问道：“这些日子，你好吗？”

“好。你呢？”宇文浩简洁地回答了，又反问道。

“我……我也很好。”玉然烟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那一好。”宇文浩说着，又不再说话了。

玉然烟忽然觉得他有点变了，似乎是变得温柔了，总之是说不上来的感觉。这样的变化让她百感交集，更是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得问：“他们都说你死了，你……是怎样活下来的？”

“是我师傅救了我。”宇文浩似乎也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早有准备一般回答道。

“洛羽先生……”玉然烟默念道，有些出乎意料，但又合情合理。宇文浩是洛羽先生唯一的弟子，他有难，做师傅的出手相救，实在是太应该了。想到这里，玉然烟忽然对那个顽童一般的洛羽先生有了几分好感。

宇文浩笑道：“师傅为人谈不上正派，但也决计不是坏人，总之，他对我是很好的。”

“谈不上正派，也不是坏人。这等方面说你才对。”玉然烟走在宇文浩右侧略后的位置，低着头说道。

“是么？我不是坏人？”宇文浩转过头看着她。

玉然烟笃定地点点头，没有一丝犹豫。在她的心里，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坏人。哪怕知道一切，哪怕他自己都说自己是个坏人。

宇文浩忽然停下了脚步，细细看着她，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只想时间停留在这一刻，让他仔细地看看她，就足够了……

“干嘛这样看着我？”玉然烟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了，转过脸避开他，问道。

宇文浩正色道：“然儿，宇文家灭了玉门，玉家……也灭了我宇文家了。如今，我们可算是恩怨两清。我可以爱你吗？”

谦谦君子寒烟起　第158章　龙陵府现在有主人

“宇文浩……”玉然烟一扭头就对上他认真的神色，那认真让她无法躲闪和回避这个问题。宇文浩依旧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的回复。但她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爱……

他们之间已经纠缠不清了，是的，纠缠不清。

他是她的仇人，她为了报仇，也成为了他的仇人。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爱着对方，这爱，连仇恨也无法抵挡。

而现在，江湖已经渐渐平静了，多年前的恩怨，也都算是解决了。他们两人，却还是挣扎在爱与不爱的边缘，不能自拨。到底谁，能给他们一个明确的答案，让他们都不用再痛苦，再挣扎，再矛盾，再犹豫。

“然儿。”宇文浩忽然笑起来，他的笑让他看上去很是温暖，“能再见到你，我已经很安心了。”

玉然烟不知如何接下他这句话，便听他又开始往前走，边走边说：“那些让你为难的话，我也不会再问你。但我宇文浩认定的事情、选中的人，是不会轻易放弃的。这些，你知道就好了。”

“恩。”玉然烟只能答了这么一句，又小跑几步跟上了他。

宇文浩换了一个话题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龙陵府吗？”

“知道。”玉然烟答道。

“哦？”宇文浩似乎来了兴趣，“说说。”

“别人不知道。我却知道你宇文浩，一目十行，且目不忘。那张地图，你不过是看了几眼，便记在了心里。要想再绘制出一张一模一样的，对你来说，恐怕不是什么难事。”玉然烟说着，看了看手中的两仪剑，又是一声叹息，“这两仪剑……”

宇文浩露出几分赞许来：“看来，你比我以为的要了解我。宇文家已经从江湖上消失，风之谷也再不存在。人人都以为我宇文浩也已经死了，我倒真愿意自己已经死了一次，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宇文浩。对于两仪剑，我也没什么兴趣，现在的我，是对什么都看开了。”

玉然烟有些惊讶：“什么都看开了？这么＇TXT小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