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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儿,你一直在这里守着我吗?”声音里带着些歉意。
九卿点头,又摇头,“我可不像你,没日没夜的。”
初寒带着歉意苦笑了一声,“还好,要是再把卿儿你拖累病了,我就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前几日,大夫说合欢茶安神,我摘了些合欢花打算给你做茶,没想到近几日的大雨倒是全生了霉点了。”九卿试着岔开话题,又叹了声气,“今日我又去瞧了,这场大雨下了两天,夏末的合欢几乎全入了泥,倒是白白的糟践了这么好的东西。”
“多谢卿儿的苦心了,”伸出手,揉了揉九卿的发,“无妨,今年的合欢入了泥,来年我陪你一起摘。”温柔的笑着,还是如往日一般的宠溺的语气。
“说定了,来年一起。”
“恩,来年一起。”
将那小小的身体抱在怀中,虽然微微发凉,但心里却是温温暖的。
舞勺之年,十三岁的稚嫩肩膀承担起了家主的担子,这一年的大雨依旧磅礴的下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两年后。
疫情得到了控制。
据说是一个道长,揭了皇榜。用混着锅底灰的水煎了一副草药,喝过的人不出一个月便能治好了,而且也无后症。
皇帝一开心,不仅赏了黄金万两,而且还要满足道长一个愿望,只要是他想要什么,就给什么。道长摇摇头,说并无什么想要的。
领了黄金,又求了一副皇帝的亲笔撰写的横匾,有了御赐的金匾,那么重振自己快要倒掉的道观便不成问题了。
夜晚,红灯笼又挂了长安,楼上浓妆艳抹的年轻姑娘拿着香帕来回舞动。
“哟,这位爷,来瞧瞧嘛,来瞧瞧嘛~”
“哎哟,林大人,您可好久没来了。”
“这位小哥,快随我进去吧~”
之前的瘟疫好似一场梦般,不消片刻,就又被丢到脑后。
纸醉金迷的生活又重新被点燃了。
江南。
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大街小巷里不停的穿梭着。
街边小贩卖力的吆喝着,似要补足这两年的空缺。
“快来瞧一瞧看一看喂,刚摘得最新鲜的菜。”
“摆摊算命,童叟无欺。”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我们这里可是全江南最好的,哎不信您来瞧瞧……”
“哎哟,这位姑娘,来试试我们这儿新出的胭脂,这位姑娘美貌动人,抹上我们这儿的胭脂就更加可人啦。”
七嘴八舌的叫卖声,充斥着整个小巷。
学堂里。
窗外的绿荫朝着屋子里投下一片清凉。
夫子拿着细细的戒尺,随着念着的诗的节奏,轻轻地敲打着桌子。
“残灯无焰影幢幢,此夕闻君谪九江。”
角落里发出的细微的呼噜声打断了夫子的话,“咳咳……”夫子轻咳一声,那人还是没有动,继续香甜的睡着。
夫子停下教书,朝着角落的学生走了过来。
身后的学生一着急,用力过大的踹了前面的学生一脚。
“哎哟……”猛地从睡梦中被惊醒,大声喊,“谁!谁踢我……?!”
望了望周围的场景,猛地想起自己在学堂。朝前面一看,只见着夫子怒气冲冲的望向自己。
“杜若,下面你来背一下我刚讲的下两句。”
“啊……?”
“哦……哦下两句,下两句啊……”
身后的唐莲小声的提醒着,“垂死病中惊坐起,……”
‘“咳咳……”夫子咳了两声。
“啊……,啊,那个我想起来了,垂死病中惊坐起,笑问客从何处来。”
噗哈哈哈哈哈,哄堂大笑。
夫子面色铁青的朝着杜若走了过来,拿出戒尺,道了声,“伸出手。”
杜若缩头缩脑的伸出手。
“啪啪啪——————”戒尺重重的敲了三下。
“哎哟,痛痛痛。”忙的把手缩回来。
“哼,下次在睡觉就不止三下了。”
“夫子……夫子我下次……,下次不不敢了。”
夫子重重的叹了一声气,摇摇头,“坐下罢”。
下学后,五人收拾东西走在路上。
“哎哟,那个臭老头下手可狠了,你看,都肿了!”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