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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还举办光鲜夺目的舞会和宴会,沐猴而冠地盲目模仿欧洲上流社会的风俗习惯。在汉密尔顿时代,这些活动在联邦制度拥护者中间非常时髦,在19世纪与20世纪之交的镀金时代,这一倾向又开始风行。约翰·品塔德(John Pintard)是杜尔的同案犯之一,但由于及时逃离纽约而躲过一劫,后来也没有锒铛入狱。品塔德是一个高雅的文化精英,他是纽约历史学会的发起人之一,发表过医学与拓扑学方面的著作,同时还是印第安文化研究方面的专家。后来他又回到纽约,继续在华尔街赚钱。无疑,有许多联邦主义者公开推崇英国宪法,尤其是英国宪法关于社会等级的划分办法。联邦主义者毫不掩饰自己的希望,他们也期待着美国有一个上下有别、等差分明的政治秩序,而他们自己将成为执牛耳者。国务卿约翰·杰伊(John Jay)是汉密尔顿的好友和政治盟友,他坦率地断言:“那些拥有国家财富的人们理应成为这个国家的治理者。”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贵族老爷(6)
可是,由于威廉·杜尔贪得无厌的投机行径,他们的目标最终被暴露无遗。杜尔和他的马仔们把这个新生的国家当做了他们追求幸福生活的天堂。对于他们以及大多数国民来说,追求幸福生活其实就是追求金钱财富。但是,贵族与平民百姓拥有共同的致富欲望,这使得平民百姓与贵族在追逐钱财方面没有什么两样,这种情况就形成了杰弗逊这一阵营的两难困境。相对来说,包括农民、工匠和小店主在内,那些生活相对贫困的普通民众是拥护杰弗逊反抗贵族统治政体的生力军。尽管他们追求财富的野心要比金融大亨们的野心小很多,但是他们自身也同样渴望能够获得经济意义上的独立。在后来的岁月里,艰苦创业的农民、反对垄断的中小商人、寻求启动资金的中小企业家、铁路工人、煤矿工人、手工匠人以及普通劳工,由于饱受实业大亨们的欺凌,频频把华尔街视为自己的主要敌人。然而,下面的情况也同样是普遍存在的,即他们都把那些贪婪的金融家描述成反面人物。在他们看来,金融家与其说是资本主义的财阀巨商,不如说是世袭的封建贵族、外国来的流氓杂种,这些人的品行与美国人的内在品质格格不入、势不两立。
如果我们把资本主义与封建贵族这两种风马牛不相及的事物相提并论,大家就能够清楚地看到华尔街在一百多年前的典型形象。一方面,它反映了起始于美国革命时代的一个政治文化传统谱系。另一方面,这也是一种典型美国特色的逃避主义:它避免大张旗鼓地攻击资本主义制度,因为许多人实际上都有这样一个梦想,即有朝一日他们能够真正实现一种*资本主义制度;与此同时,在资本主义发展初期社会贫富分化与残酷的剥削制度引起了他们极大的愤怒。通过杜尔引发的社会恐慌,以及汉密尔顿的联邦制度拥护派与杰弗逊的*与共和派之间恶语相向这两件事,我们可以发现一个明确的历史信号,即民众在内心深处对于初具规模的商业文明仍然抱着一种爱恨交织的复杂情绪。华尔街似乎成为这种爱恨交织情绪的缩影。华尔街是不是君主专制制度的皮条客?还是说,它是一个繁荣富强的共和国的孵化器?它到底是反革命分子盘踞的老巢,还是社会革命进步的现代化发动机?
此外,美国的金融贵族与工业新贵正在逐渐形成一个阶级,他们肆意炫耀贵族派头,而且他们的傲慢到了目空一切的程度。这种情形煽动并且助长了美国民众爱恨交织的情绪。在美国的工业革命即镀金时代如日中天的年代,达官显贵与财阀金主合而为一的形象给华尔街镶上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民众对于反革命复辟的忧虑笼罩着美国的政治舞台,这种担忧一直持续了一百多年。这种情况或许会让今天的人们感觉惊讶。今天,我们习惯于认为美国的历史是一个*程度不断深化的过程。*权利率先在白人男性阶层得到普及,然后才逐渐惠及黑人、妇女、少数族裔,以及其他原本没有*权利可言的人们。但是,由于亿万美国人民已经经历了美国工业革命翻天覆地式的经济变革与社会动荡的洗礼,他们已经隐隐约约地预料到,一个即将出现的强权的专政政治似乎正在颠覆*政府的一切制度,并且即将控制*政府的所有机构。没有一个人会怀疑这个强权政治同盟军的总司令部就设在华尔街。毕竟,19世纪末以来,华尔街侵入了所有的经济命脉,只有铁路公司和新兴的工业公司及华尔街最高限额的信用融资贷款才能为美国农民提供就业机会。 。。
贵族老爷(7)
在整个19世纪的总统选举中,由于这个国家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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