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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不愿再看见这个鬼世界!
刘金妹 别那么说,友哥,中国也不会亡的,你眼睛也不会瞎的。来,
我给你洗一洗。(替友生洗眼)是不是舒服点儿啦?
友生 唔,痒痒地舒服点儿了!
刘金妹 再擦点眼药。(擦过眼药,替他把被盖好)你好好地睡吧。
友生 (忽抓住金妹的手)金妹,我问你,你怎么这样香?
刘金妹 香?有什么香?(狼狈)
友生 唔,很香啊。
刘金妹 (低头)搽了点儿香水。
友生 你从前不搽这个的呀。
刘金妹 从前没有啊!
友生 怎么现在倒有了?
刘金妹 贩的货里面就有香水,我好玩地搽了点儿。
友生 你过来,你过来。
刘金妹 (只得过去)怎么啦,友哥!
友生 (抚其头脸)金妹,你头上脸上也跟从前不一样啊!
刘金妹 (避开)瞧,你这人专说怪话,有什么不一样的?
友生 太不一样了。我眼睛看不见,心里可是明白的。
刘金妹 友哥,你的女人太难做了。记得我以前马马虎虎,不爱打扮,
有时候,头也不梳,你骂我“懒鬼”;后来,我勤快些了,薄薄地搽了点儿
粉,你又骂我“不正经”。现在更难了,好玩搽了点儿香水,也要疑这样,
疑那样,好象天下女人只有我搽香水似的。
刘母 是啊,年轻女人总是爱打扮打扮的。别为这些小事又拌嘴了。
刘金妹 再说,我到外面去找人家帮忙什么的,难道叫我披头散发去见
人吗?
友生 我不是叫你披头散发去见人,搽一点香水本来没有什么。我是要
你知道女人真正的香不在她头上、脸上,是在她的为人,倘使不好好做人,
把名声搞臭了,搽再多的香水也没有用的。
刘金妹 你凭什么说我做人不好,辱没了你?好,我不好,我名声臭了,
你骂吧,打吧!
刘母 友生,你不是说过不怪她的么?
友生 (觉得错了)是的,金妹,我毛病又犯了。我说过不再怪你的。
你对我的好心,我难道不知道?因为我眼睛看不见,就不免分外地急躁,分
外地多疑。你有你的苦处。现在一家的担子都搁在你一个人的肩头上了,我
暂时也没有办法帮你,我只想慢慢儿地学会一点瞎子也能干的活,至少我能
自己养活自己,你的担子,就会轻下来了。你就可以放手了。
刘金妹 你说我可以放手了?友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友生 可不是么,你还年轻,有点儿漂亮,在工人区里,你太出色了。
于今丈夫又成了个瞎子,还有不出名堂的?我们再这样下去,一来会耽误你
的青春,二来我也实在不好受。只等我稍微有点办法,我想跟你分开住。
刘母 友生!
刘金妹 啊,友哥,你怎么这样想?
友生 我近来前前后后都想过了,实在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我也是不
能离开你的,可是,可是,我能这样耽误你么?
刘金妹 (抱友生)友哥,别说了!啊!(大哭)
刘母 你们这算什么呢!干脆要了我的老命吧。
友生 (推开金)金妹,你不是要去找李小姐吗?要去就早点儿去吧。
刘金妹 (瞧了瞧)不,我今晚不去了。
——暗转
第十六场
[咖啡馆,玉良、若英,带贝贝在进餐。
贝贝(她十分亲热地望着玉良)爸爸您吃饱了吗?
章玉良 吃饱啦,这几个月来今天第一次吃这么饱。
贝贝爸,你手上怎么啦?
章玉良 这是给他们用香烟头烧焦了的。
贝贝啊——可怜的爸爸!(吻他的手)
章玉良 不止手上,身上还有好几处伤哩。吃点儿苦头有好处,让我们
认识半殖民地人民是怎么回事,帝国主义侵略者是怎么回事。瞧他们也没有
饶过你妈妈。
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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