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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所以从此下落不明。”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无论是哪种情况,反正现在证据找不到了。”劳森的手指在桌上不停地敲击,“哎,事情就这样了。一桩悬案终究只能不了了之。我可不想把这个结果告诉罗茜的儿子,这家伙天天打电话来问案情进展。”
“我依然不能相信法医居然没看出她生过孩子。”凯伦说。
“如果我是你这年龄,也会这样想的。”劳森承认说,“但是那医生已经老了,老人总要犯些愚蠢的错误。我现在能体会得到,因为我自己也朝这方向发展。你知道,我有时候在想,这起案子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个恶兆。”
凯伦能体会到他话语中的无奈和失望,也明白这其中的伤痛感,因为她自己也感同身受。“你觉得我没必要再去调查一下证人吗?那四个学生?”
劳森苦笑了一下;“你会有活干的。”
“您什么意思,长官?”
劳森打开书桌的抽屉,拿出一份三天前的《苏格兰人报》,报纸翻在讣告那一版。他把报纸推给她,手指点着一则报道。
大卫?麦克奈特?克尔。艾琳挚爱的丈夫,柯科迪达丁斯顿大街亚当?克尔和夏拉?克尔的爱子,住在格拉斯哥比尔斯顿卡登格罗夫街的大卫?克尔博士近日逝世。葬礼定于周四下午两点,于特里斯塔路西区墓地的格拉斯哥火葬场举行。参加对象限亲朋好友。
凯伦仔细看了一遍后,吃惊不小:“他最多不过四十六七岁,太年轻了。”
“你该注意看看报道,凯伦。这名格拉斯哥大学的讲师是在周四晚上被闯入厨房的窃贼用刀捅死的。”
“是我们说的大卫?克尔吗?就是那个叫蒙德的人?”
劳森点点头:“就是那颗”疯狂的钻石“。周一我和负责这起案子的探长聊过,确认我没认错人。很明显,警方并不相信入室盗窃这一说。他的妻子有婚外情。”
凯伦拉长脸说:“真恶心。”
“非常恶心。那么你介意今天下午跑一趟格拉斯哥吗?我想我们该对嫌疑犯之一的蒙德表示最后的敬意。”
“你觉得另外那三个会出现吗?”
劳森耸耸肩:“他们是最要好的朋友,但那已是二十五年前的事了。我们等着看吧,行吗?但我建议今天不要询问证人。先搁一会儿吧。我们可不愿被人指责毫无人情味,不是吗?”
教堂里,亚历克斯坐在前排,身旁依偎着琳。她刚出院两天,行动犹如一位老人。他本想让她待在家里休息,但她坚持不能缺席哥哥的葬礼。还说,因为不需要照顾孩子,她只能一个人坐着想心事,还不如同家人待在一起。他也没理由反驳她。此刻琳正坐在悲痛欲绝的父亲身旁,抚慰着他。母亲坐在离他俩不远处,一张脸被白色的手帕遮住,几乎无法瞧见。
艾琳坐在前排的远端,垂着头,弓着腰,看起来完全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在自己和外界之间竖起一道无法穿越的坚墙。至少她有那份不在杰姬的搀扶下出席葬礼的清醒。在牧师宣读最后的颂词时,她颤颤悠悠地站了起来。
第二十三首圣歌洪亮的开场白响起时,亚历克斯感到喉头一紧。找准定调之前,歌声停顿了一小会儿,之后便逐渐奏响在亚历克斯耳畔。基吉葬礼的气氛要诚挚得多,比之这个将表面程式化的东西东拉西凑地拼在一起要更像个仪式。据自己了解,除了参加成人礼,蒙德从未去过教堂。帘布拉开,蒙德的棺木即将开始人世间的最后一段旅程。
随着送出棺木的帘布拉起,圣歌的旋律渐渐停止。牧师庄严地宣读悼词,然后顺着中间的过道走去。家人跟在他身后,亚历克斯扶着琳走在最后。在亚历克斯眼里众人的脸都是一片模糊,唯有不远处瘦长条的歪呆让他特别留意。他们互相点头致意,然后亚历克斯从歪呆身前经过,朝大门走去。正要出门得那一刻,他又吃了一惊。尽管亚历克斯从没见过被称为吉米之后的詹姆士?劳森,但因为常在媒体上露脸,亚历克斯一下子就觉得他很眼熟。真糟糕,亚历克斯一边想一边站到供主客叙礼的队伍中间。婚礼和葬礼都要进行主人感谢来客出席那一套礼仪。
葬礼进行得相当缓慢,似乎没有个尽头。亚当?克尔夫妇自始至终都觉得茫然无措。仅仅是为遭残忍杀害的儿子送行就让老夫妻两个够悲伤的了,更别说还要领受许多他们从未谋面、今后也不会再见的人的慰问了。亚历克斯不知道,接受那么多前来致哀的人的安慰是否会让两位老人好受一些。反正他自己的感觉是,这些劝慰的言语只是提醒着他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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