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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中,刘盼田是反革命,是敌人吗?”
曹万财铁定地回答着了:“不是!”
“那么,十二月二十八日下小雪的那天晚上,刘盼田他们七个人到饲养部去,是真的为闹退社才‘拉马抬槽’的吗?”
“也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那么喊?事后还坚持?”
“若不、、、、、、当时我怎么解围?谁知正巧又碰上了民兵赶来了、、、、、、而事后,工作组找我核实情况时,因为人家是七个人,我讲的全是实情。只是后来工作组通知我,说这是阶级斗争,让我立场必须坚定,不许讲其他没有用的话,只坚持我当初喊出话的口供就行、、、、、、谁知,后来事情闹得这么大啊。我今儿向你俩说的话,真是讲良心了。”然后又可怜又伤心的说了一句:“可现在,不管我讲良心或不讲良心,今后的日子也不好混了。”
“混!这是什么意思?”李晓晴立刻抓住了这个‘混’字突破。
“那你们说,哪件事是我们农民自己说了算的?实际上,就是王社长、焉社长,他们不也是在听喝!土改,合作化是我们说话算的吗?人活着,谁不想占便宜——我就是这个意思,就是还得跟着混呗。”
李晓晴调查的结果——这就是‘拉马抬槽’事件的始作俑者、要坚定地走社会主义道路的曹万财。
只有杨光、李晓晴两人走在村街上之时,李晓晴才很得意方才自己调研的收获说:“目前中国的农村还仍是一个迷信的大市场。‘不是不报’是有唯物的内涵,但沾着、裹着的大多数还是迷信的外衣。他还真吐出了真心话!”
而家里,富丽莲看把杨光、李晓晴都目送远了,就气横横地一揪曹万财的耳朵,给他从院门口一直又揪进了屋子里,开始大骂他了:“你猪脑子啊!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有些人做了一辈子恶,也没见他遭了什么恶报。你方才向他俩说出的话,不是把自己给埋进去了吗?”
但,曹万财并不以为然,他只驯服地辩白道:“王顺和焉武两个人的意见就不一样!、、、、、、县委书记张志丹一到,就把工作组的意见给翻盘子了。这件事,早晚是要当面核实、对证的,也肯定会翻盘子、真相大白的!这之前是工作组负责任,我是不能不听工作组的。一对证,人家是七个人。还有那几个民兵,知道人家都会重新怎么说?我只是一个人,就只有说实话了。我本来就是个墙头草,我干嘛得罪王顺他们呀?从私交上,人家王顺与他们七家还是有交情的。这年头,我看,上头全都得意墙头草,也没有人去恨墙头草。连你都是、、、、、、我就是想通过李姑娘把我的真意先传给王顺,把我是个窝囊废传出去,挽救挽救。”
几句话,尤其是最后这“挽救挽救”却表现了他这愚人的“大智慧”,连富丽莲都被他说笑了,忙夸奖他:“没想到,你还真有点小聪明呢。咱这小百姓,其实就是为了活得愉做、顺溜、滋润点、、、、、、想拿我男人当刀使?甭想!你还真有点诡心眼。”并且来情了,见身边无孩子,因为他俩站在外屋,忙给了他一个飞眼,并说了句:“今晚偷空回来呀,我得奖励奖励你。”
只一句话,曹万财喜得魂似飞了,就只顾傻笑了。
(20)这又是一个一天的上午了,焉武把李晓晴、杨光送进了社部走廊东头的基干民兵室。向六个青年基干民兵介绍着问:“还认识她吧?”主要是向其中两个就是斗刘盼田时、动手动脚的严志友及袁辉在问。
“认不出来了!”
“猪脑子!忘了一小我带你们过女儿峡,让你们帮我看牛羊,我带着我媳妇她们姐仨玩的、后来又离开了小王庄的那个王顺的表妹,今天,她也算我的小姨子、、、、、、”然后才向他们介绍杨光,“他是她的大学同学。人家可是大学生呀,是下来实习、了解了解农村的情况,只是与大家来谈谈心,不是外人呐,随便唠、、、、、、”
严志友,是六人中脑袋最大的,没什么模样,也还算讨人喜欢,样子也总大大咧咧的,爱笑。他一下笑了:“想起来了,我还给她抓过鱼呢。昨天,我还在村里遇见过他俩,愣是没认出来。太漂亮了,没敢认。”原来说起话来还是个小话匣子。
焉武:“小时候就不漂亮了?一小就是三朵花。好了,他俩问你们六个人啥,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答、、、、、、一小就认得,答错了也没啥。”然后又向李晓晴,“我得去找你表姐,回趟家,安排一下中午饭。八年没见了,我得请你俩去家里吃顿饭、、、、、、”
李晓晴:“那正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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