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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权力,拿*他俩吓唬我们,来*想退社的人。连我们都没想到,刘盼田还真是一条汉子!他一上台就当群众的面顶烟上地喊上冤了,虽遭了毒打,却仍不动摇、、、、、、我们在下边,若再不吱声,不就把刘大哥一个人撂在上边,太不仗义了嘛!而他平日里却最仗义,从来不做对不起别人的事。”
年龄比郭长林稍小点的赵世山:“我们不也是当家作主的贫农出身的社员,谁怕谁呀?最终,最坏的结果,又能把我们怎么的?郭大哥一喊,一带头,我也就吱声了、、、、、、”
厚道、木讷的吴苦根:“这是给、、、、、、给我们逼到刀刃上了,我也吱声了。”
岁数最小的就是炕里那位抱孩子的青年女子的丈夫、这户房主人的乘龙快婿、也是王顺妻的堂弟、李晓晴管他叫六哥的张玉良,说话有时好嘻嘻哈哈,他也张口了:“反正‘法不治众’、、、、、、”
这时,李晓晴插问:“那你们分析一下,严志友与袁辉动手动脚打刘盼田,是否有人布置了?”
还是郭长林先开的口:“不可能!因为刘大哥喊冤是突发的,事先,他们谁也不一定能估计到、、、、、、”
张玉良抢话了:“刘盼田骂的饲养员就有严福财,就是严志友他爸、袁辉他姥爷。给刘盼田定成了敌人,他再反抗,按着他们的理解,不就得像土改时斗地主那样,一是装积极,也正好泄私愤。干嘛不打呀!”
李晓晴:“可刘盼田他不是阶级敌人。只是他俩的朴素的阶级感情、对敌人的恨、被错误的引导和利用了。证据就是县委副书记,怎么这么大的一个干部了,刘盼田是不是阶级敌人的这件事的本质他不懂?他们为什么不去制止,不就是想利用吗?”
赵世山:“他有什么水平?不就是在合作化高潮时,他在大王庄地面搞出了突出的成绩,爬上去的嘛、、、、、、”显然他已是在发泄不满了。
这时,年近五十的户主李福林则是更严肃而愤怒地开口说话了:“其实呀!真一切全是利益问题。我们七家,也是利益一致。谁不是为了自己。我只打从一懂事儿开始,三十多年了,先是什么北洋政府,民国政府,然后是小日本,然后又是民国政府,最后是这儿解放,我看见的事儿多了。咱这块地方呀,解放前,根本就没有黄世仁那样的地主,而北京的平原那边,兴许有。这儿因不通大路,交通不方便,离八路军的根据地又近,根本就不是穷人怕富人,而是富人怕穷人,富人都怕穷人秋天给他一把火然后逃了。咱小王庄原是大王庄的佃户村,只有几块大片的地是地主的,小块的小开荒的黑地多的是,日子是穷点、苦点,可也真好混。一是大家心齐,二是不管是小日本还是国民政府,谁也没来清点明白,连抓兵都抓不着,很多人连户口都没有。可土改后就不同了,那黑地都折合成好地,什么什么都登记在册了。翻身做了主人,这几年感觉上是好了。可去年,俺一入这大社,感觉就有些不对了:过去,东家得听我们的,可现在我们得听干部、政府的。从古自今,就没有一个政府能消灭私产——说得倒好听:走社会主义,共同富裕?可去年,一消灭私产,给我的感觉好像是又回到给地主扛活的那些个年头了。而且,我看,还不如那年头了。那年头有黑地,东家怕穷人。而现在,我们只算还有这院子、房子。但,也得说句实在的话,这院这房子可比解放前强多了。”他咳了一声,“我就不明白,土改后,这互助组,初级社这几年多好呀,干嘛非要搞这高级社呢?这高级社化,对生产、对大多数农民有利吗?我看,对我们就是没有利。但,政府为啥偏要这么搞呢?这几天我也琢磨了,就是为了打着大家为集体的这个幌子,叫咱们为了在内部争利而窝里斗,什么事也别想像过去那样能瞒过政府,这农村也就好控制了。国民党和小日本,全没有这么精呀!现在真就把咱们这小王庄所有的人全给控制住了。处处都得去听干部和政府的。什么集体所有!什么没有剥削没有压迫?解放前,我们穷人之间那才是没有剥削没有压迫呢!”
这时,木讷的吴苦根,也符合了一句:“土改是把地分给了我们,只让我们热乎了这么几年,这一高级社呀,不就又变相给收回去了、、、、、、”
方才还嘻嘻哈哈的张玉良,发现李晓晴和杨光的表情都有些变了,先前还是亲亲热热,这时不光是严肃,而且似有惊愕了,这时,他有些害怕了地忙尴尬地插言:“爸!咱私底下能议论的嗑,怎么能向表妹他俩唠呢?人家是党培养出来的大学生,会认为这些嗑是反动的。怎么还能把干部、政府同过去的地主、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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