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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来啊!
秋师傅还有这一手拿人的好功夫哪!
“我问你,谁病了?”秋子固再将问题重复一遍,却忘了以车夫现在的状态,是不可能说得出话的。
文苏儿眼尖,立刻看见门里那个一裘白衣,干净洁爽的高挑身影,不是秋子固又是谁?
“秋师傅!”她雀跃着上前,自觉娇憨又美丽。
今天又换了一套新的,颜色也鲜艳,因兰麝跟她说过,大家闺秀女孩就该穿得艳些风光些:“你想啊,有些人想穿,还没那个本钱呢!”
这话说得苏儿心里灌了蜜似的,立马二话不说,又掏钱在她那里定下了几套艳色衫裙。
今日所穿便是刚刚到手的,朱红底子五彩凤凰团花刺绣配彩绣阁鬓立领衫子,浅黄橘红二色凤尾裙,打扮跟要去人家喝喜酒似的。
秋子固身边漂来一团红云,空气里都是苏儿身上浓郁的玫瑰香气,这也是她从兰麝处得到的要领,女孩家家的,身上就该熏得喷香,且得是玫瑰,这是最能代表女人的花呢!
殊不知天下女人千千万,光玫瑰一味怎能代表?
至于男人的喜好,那就更是各有不同,想要讨好?至少先要弄清对方心里的想法吧?
秋子固闻见浓烈的香气,情不自禁松了手,眉峰蹙起,向旁连连避让。
车夫死鸭子似的倒下,这才接上气。
“齐,姓齐的那个,茶楼,茶楼的女掌柜,是,是她病了。”车夫上气不接下气地回话,手抚着脖子,心想秋师傅手上力气不是开玩笑的,可疼死爹了!
秋子固脚下一顿,整个人冻住了似的不动。
“秋师傅看吧,这就是人坏有天收吧?”文苏儿有意要逗他说话,笑得花儿般娇媚,口中细声细语:“她跟您做对,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哎哎,秋师傅你去哪儿我话还没说完哪!”
秋子固对她的话闻所未闻,简直好像身边没她这个人似的,忽然间箭步如飞向外冲去,几个伙计在门口卸货挡了他的路,被他一掌推出去老远,手上的货也落了地,七零八落地散得满地都是。
再看,秋子固,人身高腿长地,早走得影也不见了。
文亦童正在前头招呼早起来喝茶的熟客,忽然听得后头隐约有些吵闹,便走出来看。不料才走到厨房处,就看见文苏儿,垂头丧气地从后门方向过来。
“你怎么又跑到后头来了?”文亦童沉下脸来:“跟你的丫鬟婆子呢?怎么这会儿一个也不见?!”
正文 第154章别的我不管,救人要紧
文苏儿一脸气不忿:“哥你说说看,别人的家他操得什么闲心?现在的人在身边看不见,忙得只是不相干的人!”
文亦童一听就知这话说得是谁,线条精致曳丽斜飞的凤目斜斜瞥了她一眼,正待要说什么,苹儿慌张地跑了过来:“哪里寻不着小姐,怎么到这儿来了?”
文亦童板着脸狠狠将这丫鬟训斥了一番:“。。。亏得还有脸说是大家出身!小姐不见了也不知道?还不扶小姐回去?”
苹儿大气不敢出,忙不迭地上来搀扶文苏儿,反被没好气地推到一边:“走开!本小姐腿还能动,不用你扶!”
文亦童逼视着文苏儿,后者极无奈何,慢吞吞地挨到前头去了。
文亦童待到她走得看不见,方才招手,叫过一个伙计来:“刚才怎么回事?”
伙计不敢瞒,将车夫如何带了信来,二小姐又如何听之取笑,秋子固如何出现,又如此迅速离开,二小姐又如何为之不快。。。
文亦童的脸色越听越白,抿紧似刀锋般凛冽,最后不待伙计说完,便匆匆拂袖而去。可刚刚走到后门口,脚步却又硬生生地顿在了门槛内。
伙计们大气不敢出,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
半晌,文亦童缓缓转过身来,清俊的娃娃脸上,冰冷如霜,完全看不出他心里到底现在是怎么想的。
伙计们冻住,瞬间又都低了头,谁也不敢接他的眼神。
“怎么不干活么?”文亦童的声音仿佛从九天云外传来,飘忽不定:“都不用干活了么?!”
伙计们却都听得出,其最后一句话里的暴戾之气,忙忙就散了,该干吗干吗,肩挑手抬,不敢懈怠。
别看文掌柜的长着一张和善宽厚的娃娃脸,可整个隆平居没有一个下人敢当他是个娃娃。
真叫他动了气,那是没人挡得住的暴烈脾气。
这一点外人不知,可隆平居的伙计们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