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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钧哥也听不下去了:“若真是这样的,你也别给他们留面子!一招下去铲断他老根,直接送他上西天得了!”
车把式在外连连附和:“就该这样,就该这样!”
珍娘车里坐着,哭笑不得:“你当你姐是才从扬州盐商家出来的厨娘是不是?还一招下去。。。哎你倒说说看,我该出什么样的招才能一招致命?”
要不要出九阴白骨掌呢?
进城之后,车把式毫不犹豫地将车赶到一家酒楼门口:“到了您哪!下车吧!”
珍娘向外探头:“哦?这就是隆平居?”
久仰久仰!渴慕渴慕!
咦不对!上面招牌,怎么写着雅平居?
若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不过,这是当我不识字么?!
车把式见她犹豫,忙陪笑道:“这不是隆平居,里长让我先送您到这儿!先请先请!”
正文 第二十八章哪儿跑出个分号?
钧哥挠挠脑袋,有些弄不清状况,便看珍娘。
珍娘也有些糊涂,不过既然是里长的话,无论如何先进去再说。
可能要在这里做做准备工儿?
于是姐弟二人下得车来,早有个婆娘在门口接着了。
“哎哟可把您盼来了!快请快请!”
珍娘一抬头,吓一大跳:只见这婆娘磨刀砖的脸,许多鹊儿斑,搽了一脸的粉,把脸都腻青了,左右太阳穴各贴了两张法琅银膏药,胖胖身材,,穿了一件银红兴布元色级丝大镶大滚外托肩小褂,翠绿洋绢套裤,风风火火地向自己扑来。
“哎不必,哎不必!”珍娘伶俐一个转身让了过去,却让她身后的钧哥倒了霉,不经意就被那婆娘拉了去。
“不要,不要,哎你松手,我自己会走!”钧哥脸皮儿薄,被那婆娘拉了手简直不会走路了,脸红得斗皮布一样。
珍娘肚里快笑疼了,看在自家人份上,少不得帮他一帮。
“哦我想起来了,车上还有个包裹还取下来呢!钧哥儿你去!”珍娘使个眼色。
钧哥此时别说让他去取包裹,就让他去拿炸弹也是肯的,瞬间扯开那婆娘粘在自己袖子上的手,一溜烟遁了。
“人请来了么?”
珍娘才迈进大堂,忽听得左边传来声音,立刻抬头去看:见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身着暗青长袍,藏紫色团花,系一条宽宽的靛蓝丝绵腰带,青色布靴,款款向自己走来。
“这位是?”珍娘忙施礼,又问婆娘。
婆娘咧大了嘴笑:“这是我们东家,你叫他米掌柜的就行!”
米掌柜呵呵笑道:“不必客气,我知道你今日是来打擂的,早在后厨里预备下食料了,咱们也不必多虚词,请后厨里检视一番吧!”
珍娘心中有些存疑。
为何要在这里预备?
这雅平居与隆平居,又是什么关系?
难不成是分号?
看出珍娘的犹豫,米掌柜的脸上愈发笑开了:“我知道你要与隆平居那秋师傅对垒,既然跟他家打擂,自然不便在他家预备你的东西,不然也有失偏颇不是么?因此县令大人才吩咐,以我这里,做为姑娘你的后厨,与隆平居那里既隔得不远,也不必挤在一处,两相干扰,岂不两全其美?”
珍娘心下暗自思忖,觉得这样也有道理。她本来还担心大家一处共处,会生出麻烦,没想到这个问题县令会细心地替她考虑到了。
“既如此,那就劳烦米掌柜的了。”
珍娘被婆娘领向后厨,米掌柜的低头笑了,钧哥从他身边走过,忽然觉得那笑声音有些不太对劲。
记得幼年时,村里三混子骗走他手里糖饼时,也这样笑来着。
米掌柜的眼角余光看见钧哥有些变了脸色,忙换上诚挚的笑容:“一路过来辛苦了吧?来来,跟姐姐后厨里坐会子,我还预备了凉茶呢!小兄弟,你喜欢茉莉茶水还是清茶?”
钧哥自小到大什么时候被人这样礼待过?一时有些手足失措不知应对,米掌柜的心遂又放回了原处。
珍娘来到厨下,眼前先就一亮:厨房高大宽阔,十分气派,看起来就不凡,几十只酱坛泡菜罐分门别类的堆在阴凉处,高处挂着各类腊物干肉。
里间汤灶,一列半人高的炖罐,不熄火地煨着各味高汤,香气在外头就闻见了。
果然是专业的酒楼后厨,珍娘嘴角微微向上斜了一下,确实跟自己家农庄小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