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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能出现在黑曜石上,为什么段负浪这个废王之孙反倒被苍山洱海认定为千秋不朽的帝王呢?
王上都已经登位多时,此时又传出这番言论,看来别有用心的人还真是不少啊!
段涟漪但问夫君:“你以为呢?”
“段正明近日归朝,他也是一心大师的嫡系子孙。算起来也是正统正宗,他父亲在时,也培养了一批自己的势力。如今他已然归朝,若他有野心,相信支持他的文臣武将总还是有的。加之,先前大王子段素光遗留的势力一直蠢蠢欲动,想借谁之手重获荣耀也属正常。”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往媳妇嘴里塞了片瓜,这瓜鲜甜着呢!
段涟漪抹了抹嘴,吃饱了,还是谈正事吧!“你愿助他上位——如果段正明真想取素徽而代之的话?”
“无论是段素徽还是段正明,我皆无所谓。倒是涟漪,你更看好哪位侄儿?”外人不知,他们家向来是妇唱夫随,谁让人家谋略远胜过他呢!
把玩着手里本用于切瓜削果的玲珑仕女刀,段涟漪目光悠远,“不是我看好谁,而是他们中只有一人有资格做大理千秋不朽的帝王。”
“段素徽?”高泰明想当然,“不管他的容颜是否出现在黑曜石镜上,他到底是上德帝之子,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如果他不是呢?”
“啊?”高泰明的脑筋跟不上她缜密的心思,心有千千结,嘴巴也打了结,“你你你……你说什么?”
那把玲珑仕女刀打了个花活,就此收了起来。段涟漪嘴角含笑的嘟囔着:“我说,夫君,若叫你选,段素徽和段正明,你愿意谁做你的对手?”
“段正明。”他倒是直言不讳,毫无顾忌,“他无从政经验,在朝中根基尚浅,操纵他远比操纵段素徽来得容易。段素徽嘛……看起来软弱随和,勤政中庸,可对于他这个人,我始终摸不透,猜不尽,所以于他……我有所保留。”
段涟漪拿玲珑仕女刀的鞘敲了敲他脑袋,笑得很是褒奖,“你总算多长了点心眼,也不枉为妻悉心辅助你这一场。”
“别说得我好像你儿子似的,成不?”
他承认,论政治谋略,他远不及自小生在宫中,长在帝王家的她。可论胆识,他好歹还够爷们。他们俩,约莫就是传说中的天作之合。
然若有一日,他们俩成为敌人,那将是最可怕的战争。
他只盼这一日永远不会到来。
痴痴地望着远处,他未曾察觉她的目光在他的身后紧紧守着他的身影。
“喂!我说啊……”
“我有名字的。”他蓦地转过脸来,气势汹汹。
“我不爱叫你名字。”叫了,也未必是你——这话她只能藏在心中,“扶段正明上位吧!无论于国于你于我,段正明都比段素徽更适合这个位置。”
高泰明退后三步向她行了公正的觐见之礼,“臣,谨遵公主令。”
大正殿内一日议事已毕,段素徽正要宣布退朝。相国高泰明赫然站出班列,“臣有一事要奏。”
朝政大事已议毕,这时候他站出来……
睨了一眼站在高泰明左手的顾国君,段素徽把玩着腕间的七子佛珠心中已定,“相国有事尽可直言。”
“近日坊间多有传闻,言语中顾念王上您并未得到苍山洱海的认可,又言王上您的堂弟——顾国君有可能是黑曜石镜推崇的千古一帝……”
他此言一出,满朝哗然。自坊间听到此传闻是一回事,被拿到大正殿上与君王对峙那就完全是另一档子事了。
有那支持段素徽的王党一派,立刻恨不能将高泰明拖出去砍了,“高相爷您还真是活回去了,坊间戏言也能拿到朝堂之上当真言正语?王上登基之日,您也匍匐在君王脚下,如今何出此言?”
拿此话压他?高泰明理直气壮,正气凛然,“并非臣刻意以此事生非,只是此言既然于坊间流传,为了王上的圣明,也为了朝局的安定,当有所示下方好。”
王党中人又要呵斥,叫段素徽抬手拦住了,“高相爷此言甚为有理,既然有传言,孤王自然当有所交代才是。”
他一转脸,直望向默默杵立一旁的段正明,向来懒于朝堂的他,今日忽然勤于朝政,身为君王他早该有所预料了,“顾国君,你以为此事当如何?”
“臣万事皆从君王意。”
这是把烫手的山芋都丢还给他,自己想换个清静,可他躲得了吗?
他站在这里,便注定他的后半生要为大理段氏王朝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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